于是,滕士诚跟庄家佑同组,东稔抽中陈观文的车。
两人分了开来。
一路上,滕士诚看着坐在陈观文的后座,抓着对方腰身的东稔,心底有股奇怪复杂的感觉。
不跟东稔同组,他应该要放松紧绷的心情,松口气,但他却又莫名觉得不太舒服,不踏实,不甚愉快。
大家尽情玩着,惊呼水火同源的火烧的有多旺,在每个景点一起拍照,滕士诚却频频望向东稔。
毕竟他昨晚喝醉了,不是那么温柔,甚至是有些激烈粗鲁的一再侵犯贯入阿稔。
从阿稔青涩抖颤的反应看来,昨晚他是第一次。
此刻,滕士诚担心阿稔的身体会不会不舒服,太过勉强了。
但当他想要靠近阿稔,想关心他,跟他说抱歉,阿稔总是冷冷的转身就走,不愿理他,跟别人又能露出轻描淡写的笑,像是忘了昨天的事。
当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回到旅馆,各自在浴室最后再泡个温泉,就要准备离开。
滕士诚一进房,看到浴室门锁着,听见东稔在里头的声音。
他知道阿稔还在生气,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房间。
他坐下来,无聊的切换电视,却突然想起昨夜的画面,那时,他粗鲁的压着东稔,在他的脖子、锁骨、胸膛、腹部、大腿内侧,背脊等地方,留下很多吻痕,那时阿稔低抑诱人的喘息呻吟……
滕士诚些微紧张起来,手快速切换电视频道。
不久,内线电话响起。滕士诚接起电话应了声,而后站起来,迟疑几秒,来到浴室门前,敲门。
「阿稔,你好了吗?大家准备到楼下集合,你快点出来收拾行李了。」
浴室里的人没有答话,里头发出的水声听在滕士诚的耳里,竟蔓延着一股暧昧气息。
他抿抿唇,知道要跟东稔单独谈话,对那件荒唐事道歉,现在是最好的时刻。但此时站在浴室前的滕士诚不知怎的,声音梗在喉中,不知该如何开口。
仔细想想,他做的事,怎是一声对不起就能解决?真是可笑。
末了,他深吸下气,只能闷闷说了句:「阿稔,你动作快,我们先在楼下等你了。」
之后他拿起已收拾好的简单行李,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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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两天一夜的集训,他们搭火车北上,东稔的车位自然又被排在滕士诚的身边。
坐定位后,东稔冷冷看着窗外,不理一旁局促的滕士诚。
滕士诚凝着他冷漠的侧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心中有满满的歉意,但他该如何开口?
道歉又有什么用?阿稔受到的伤害不会因此消失,他的罪恶感也不会得到一丝减免。
外头的夜景不断往后飞逝,灰暗又模糊,简直像要将他们多年的感情,在这个夜里消耗殆尽般。
他们彼此僵持着,滕士诚也同样凝着东稔正在看的窗外夜景。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滕士诚深吸口气,吐出,像是决定什么般,他转过头,靠近握住东稔的手,说:「阿稔……我们交往吧!」
滕士诚意料之外的请求,让东稔的身体瞬间怔了下,他诧异的回头,无法置信的看了滕士诚一眼,像是又听见他在开什么玩笑。
他咬牙抽出自己的手,冷漠的目光又看向窗外。
但滕士诚没有忽略,东稔看来虽冷漠,刚刚握住他的手时,阿稔的手其实颤抖不已。
「哇塞!阿诚,阿稔,你们快看这本杂志,这个女明星,原来她有被富商包养耶!真不敢相信,她看起来那么清纯说!」
孙嘉伟突然从后面的座位插话进来,夸张的嚷嚷。
「是吗?确实让人意外。」
东稔轻笑回答。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看着他的反应,滕士诚别过头,一股莫名的不悦在心中骤生。
孙嘉伟回座位后,结冰的空气又笼罩在他们之间。滕士诚注意到,东稔的手微颤的紧抓裤子。
他凝了几秒,伸过大掌,再度握住东稔的手,知道东稔会挣扎,他更强力使劲的抓着,不再让阿稔从他的手中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