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被他灌入甘甜的津液,空气则被他尽数吸走,若水只觉身子发软,头脑缺氧,几乎无法维持站立。
空着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抱上轩辕后腰,身子紧贴的刹那,猛然感觉到一处坚硬的物什抵住了自己的下腹。
脑中「轰」地炸开一片白光,他的心思已不能去管轩辕在他口中的肆虐,而是尽数集中到那抵着自己的硬物上去了。
轩辕这家伙,竟然……一想到轩辕此刻所有的反应,若水只觉脸上滚烫,身子也立刻不敢与他相贴了。
直到彻底无法呼吸,轩辕才放开了他,两人分离的唇间连起一根银丝,若水瞧见,脸顿时红得要滴出血来。
他低头轻喘,目光却禁不住朝轩辕下身看去,那宽大的衣袍下摆倒是看不出异状,但是之前,那硬挺灼热的感觉,确实无比清晰。
第十九章
轩辕气息也有些不稳,好一会儿后轻轻开口说:「终于……是在你清醒的时候吻你了。」
之前两次,他都是在万分痛苦的情况下吻他,而他,都是处于没有意识的状态。
轩辕知道自己方才的行径像足了流氓,但是看着那样的若水,他实在是忍不住。
更何况,也许这世上容得下他们如此恣意而为的地方,也只有这与世无争的避世之地。
若水听出他话中含义,心惊自己之前竟然已被轩辕吻过,脸不由得变得更烫,话更是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轩辕见他低头不语,微微抿了抿嘴唇,转身往屋外走去。
「你……你去何处?」若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离开,忙抬头问了一句。
轩辕转身,指了指自己的下体,神情冷静地说:「泄火。」
说完,嘴角勾起隐约的笑意,他转身径自走了,剩下若水待在屋子中央,满脸通红地化成了石像。
他自幼跟着师父静心练功,从未受过情爱教育,自出门以来一路上听听看看,对风月之事虽有了朦胧概念,却是仍然一知半解。
如今听到轩辕那泄火二字,也难怪他要石化。
轩辕却是不同,两人虽然同岁,但他毕竟在深宫中长大,又贵为太子,那些该看的该懂的,自有太监嬷嬷说与他听,甚至,也许还有宫女以身体伺候,让他知道男人与男孩的区别。
思及此,若水不禁重重叹了口气,看来他两人之间的差距虽不是天壤之别,恐怕也是海阔天空,无法弥补。
胡思乱想之际,听闻屋外传来两道轻微的脚步声,知是医魔与落雪回来了,若水忙收敛心思不再乱想,又用手来回抚了抚脸,给那里降温。
不一会儿,木屋的门便被人推开,首先入屋的是落雪,细长的柳眉紧蹙着,一见若水便沉声问道:「另一个小子呢?」
「他,去洗澡了。」随口胡诌着,若水心中着急,不知轩辕那家伙何时才会回来。
紧接着入屋来的医魔,也是一脸严肃地看向他,随即说道:「你们倒好,竟然对我们瞒着身分,那小子,可是西鎏国皇太子轩辕夜?」
若水听了此话,嘴角一抽,脑中隐约闪过不好的预感,面上却仍维持着惯常的笑意,开口问道:「前辈哪里来的消息?」
「自然是城里打听来的,虽然你们来此不足十日,但外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落雪在桌边坐下,神色严肃地继续说:「西鎏大军三日前已攻破了须和,昨日幽国国君开城投降,算是自此臣服于西鎏。西鎏如今可谓一统南方,但传闻率军的皇太子轩辕夜被白弥鬼才使计逼得坠下弥山,至今生死不明。西鎏军虽派人到处搜索,但无奈找不到下山的路,根本无从找起,根据时间推算,轩辕夜坠下山崖那日,正是你和那小子出现之时。」
若水安静地听着,得知西鎏已破须和之时,心中不禁欢欣鼓舞,但随即,一丝苦涩也跟着浮了上来。
幽国也已投降,西鎏一统南方,那轩辕……是时候该回去了吧。
医魔看到若水面上瞬息万变的神色,以及嘴角勾起的那抹苦笑,心中了然他们的猜测并没有错。
只是,若那小子是轩辕夜,眼前这小子与轩辕,又是什么关系?
「两位前辈所料不错,他,确实是西鎏太子轩辕夜。」从言谈中看出两人对轩辕的身分并不抱有敌意,若水索性大方承认了。
医魔皱着眉看了他半晌,不无疑惑地开口问道:「那小子,你又是什么身分?」
若水被他问得一怔,明净双眸微微睁大,心中闪过无奈,是啊,他又是什么身分呢?
西鎏的一名路人?还是轩辕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
怔愣时,有人自门外推门而入,沉着的脚步声中透着坚定,「他是,我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