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吗?我没喝过。」
「还行,洋酒和白酒味道不一样,不过可以掺冰块儿,我爸还搀特级碧螺春,味道不会变淡。」
这么神,小谢来劲了:「你不早说哦!」鸭都没剩下多少了。
安湛看他亮晶晶放光的眸子,亲了他脸颊一下,这时候他也只是纯粹地突发奇想地想让他尝尝白兰地而已。
小谢不是很习惯白兰地的味道,但是余味袅袅,喝了几口倒也别有意趣。他一杯里搀了冰块,一杯里加了安湛的雨花茶,慢慢品着,偶或吃块鸭肉,显然自得其乐。
安湛抱着他,看他吃吃喝喝,再瞄两眼电视。
「你也来一块!」总算还记得「坐垫」,小谢拈了块鸭肉到安湛嘴里,又把加了冰块的酒杯递过去。
安湛三下两下把鸭肉嚼下肚,手还搁在小谢腰上,不方便喝酒:「把杯子再递过来点儿!」
小谢转过来,将半杯酒都给他喂下去。
「什么味儿!难喝!」安湛直皱眉。
「切,你看看,都是出国的人了,连白兰地都喝不惯,歇菜吧你!」小谢低笑。
「我不出去了。」
啊?小谢瞧他,以为他开玩笑,刚想问安湛却又岔开话题:「再来给我喂点。」
小谢又举起杯子,安湛在同时也拿了桌上的那个杯子放到他嘴边。小谢下意识喝了一口,安湛得意:「咱们算是喝了交杯酒了哦。」
小谢伸了个懒腰,头仰后,脸颊擦着安湛的脸颊,洋洋地:「你就盼着交杯酒后洞房夜对吧?」
「娘子,你从了夫君吧!」安湛念了句唱白,说着的同时,手探到对方的衣服里。
小谢并没抗拒,这几个月,他已渐渐习惯,随他动作,自管自照样喝酒,啃鸭块,只能着欲望慢慢升腾,然后高潮。
老安的技术算是厉害的吧,总是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全身酥软,有时候他也会给他做,虽然安湛也会高潮,但那种尽兴的程度总比不上他,小谢有时候也觉得有些亏欠考安,自己给伺候得爽得要命,那家伙老吊在半空里下不来。
所以,只要不触及底线,他随他了。
终于,他放下了鸭骨头,擦了手,放下了酒杯,回身抱住了安湛,和他吻在一处。
安湛有胡子,起初,他总觉得古怪,虽然刮干净了,总有粗糙的感觉,不是细腻柔嫩的,可是安湛的吻又让他心无旁鹜。
每次亲了很长时间,嘴和嘴相分,他总有些恍惚,是在跟个同性接吻么?销魂蚀骨的感觉发生在同性之间么?恍惚的时候,却又吻上了。
这次,吻得更长,安湛的嘴里也有酒味,还有他自己嘴里的隐隐约约的茶叶味,当然也有鸭肉的味道。
小谢是有些洁癖的,他就想去漱口,最好洗洗澡,不然就这么滚到床上太脏了。可是安湛把他箍住了,根本容不得他动弹。
喘着气:「别了,别了,就这样……」他手伸进了小谢的内裤,摸了两把,就去扒他裤子。
小谢腾起身,也给他脱,两个人的东西放到一起揉着搓着,小谢的手很用力撑在沙发上才不至于软下来,可是脚趾头都蜷起来了。他眯着眼,今天格外的爽,酒能助性啊!
两个人上了床,互相舔吻,或许安湛更主动,小谢不清楚,他昏昏然,又飘飘然,浑身发热,酒性上来了,白兰地的后劲也大么?
安湛亲他的喉结、乳头,肚脐、腋下,鼠蹊,含着,吮吸,小谢拼命呼吸着空气,手插到他的头发里,抓着救命稻草般地揪住。
他叫出来了,也不知叫了些什么,那声音是邀请沸腾还是讨扰求恳,一切模模糊糊,却又清晰无比。
他用力地说了句:「我、安、湛……我醉、了……」却也说得七零八落。
安湛随之噙住他的唇,替他擦去额角的汗,手慢慢下移到他的臀部……他又去看了日历,五月二十九日。
买了好久的润滑剂就在床头柜下面那个抽屉的一个纸盒里,这家伙没力气了罢,安湛摸着他,舔着他,那种近似要冲开来的感觉涌在胸前,就今天。今天。
行动实施得非常顺利,安湛一边吻着他的唇角,一手搂住他腰,将硬热挤到他双腿间,小谢迷迷糊糊地想,习惯真是恐怖,本来讨厌的无法想像和接收的,慢慢地,竟也就安之若素。
他腿间的皮肤被磨得热疼,咕咕浓浓:「你……妈的……快、点。」
「没办法,就这毛病,耐久好用!」
「屁……」
安湛用力并拢小谢的腿,再磨了很久,好不容易发了一回,喘了会儿,又凑到小谢耳边亲了口:「让我进去吧。」
小谢本来就困,这时连眼睛都睁不开,撑在床上的两只手半点力气都没有,听到这句话,也并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