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那个时空,也叫千雨,我姓书。妈妈……就是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走了,我有个深爱母亲的父亲,父亲他……”顿了顿,“不知如今过得如何了,亦不知那边的世界,如今变成了如何。”
敛了眉,“从来不想瞒你的,只是不知如何开口道出,也不知道出了你会信几分。如今告诉你,并不是想解释些什麽,只是让你知道,关於我的过去,关於过去的我。”
“……所以,你才改名,书,云瑾吗?”赫连旭尧知道云瑾是千雨的字,他的字鲜少有人知道,就是赫连旭尧也是後来才得知的。
如今,他唤书云瑾,是要做回最真实的自己吗?
没想到男人听完之後,沈默了许久,第一句话便是这麽简单的一句,书云瑾一怔之後,又笑了,只是这次笑出了声音,非常的悦耳,如画眉吟唱,非常动听。
被这动人的笑声给震住,赫连旭尧此时的模样比先才听了那骇人之说还要真实。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等对方够了,笑停了,赫连旭尧才讪讪地再次开口,语气中有了些不确定,“你如今告知我这些,是已经打定了留下来的意思吗?”
听罢,书云瑾再次怔住了,双眼惊讶地看著此时的男人,他又有想笑的冲动了,真是……自己倒底喜欢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啊?说他粗神经呢,还是此人在意的地方太过奇特?
摇摇首之後,又点了点头。书云瑾眼里是不掩饰的不确定,口吻也有些迷茫,“是否留下并不是我说了算,这二十多年,我未有放弃过寻找回去的途径,却是一无所获;也许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心理,可倒底还是想知晓,我为何会来到此处,为何是我?”
是啊,为什麽就是他?几十亿人口,为什麽偏偏就是他呢?
这是一个严峻的问题,亦是一个也许永远也没有答案的问题。赫连旭尧还未有从这诡异又神奇的事件中回神,只是嘴里喃著:“……如果不是你,我又如何能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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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天下一个情字难解
眼猛然一睁,书云瑾死死地盯著犹在出神的男人,那似惊恐的模样,道不尽的全是无法相信。直到最後,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的时候,心中溢出一句:是啊,如果不来,又怎会遇上这个男人?又如何得到如此珍贵的一份至死不渝之情?
该是说,天意,还是天意弄人?
书云瑾似笑似无奈地扶著额,道出一句:“……有时候,我真是败给你了。”
原来,这个男人眼睛比自己亮,看得比自己都透彻……已经不再是那个种跟自己撒娇示弱的大男孩。
这天底下,能让他自认挫败的,也只有这个男人的。
从来未有见过如此的书云瑾,赫连旭尧觉得新奇,觉得特别极了。可一想到此人所谓的前世……因该算是前世吧?那个样子,他倒是信的,只要是眼前这人说的话,他都能分出真心还是假意。只是,这闻所未闻旷古绝今都未有过的也太让人郁闷了。
他忽然又觉得再奇怪之事他都能接受了。
真是……个接受能力超强的男人啊。
咧嘴一笑,俊气横生,“我倒是希望你这是赞美。”那利落爽气的态度,叫他更加的耀眼刺目了。
“是赞美没有错。”书云瑾也不再隐憋拘谨,放著那照射叫人惊豔的笑脸,很是开怀的心境。
赫连旭尧看得痴迷,为了不让自己过於失态,赶紧挪开自己那迷恋的视线,拿著桌面上的酒壶就伸了过来,“来吧,这酒是好东西。”大概是一时失态,时时失误,赫连旭尧给对方倒的竟然是他饮的那壶烈酒。
书云瑾竟然也未有发现,豪爽地与其碰了杯一饮而尽,呛得他连咳了半刻锺,似都要将肝肺都要咳出来了。吓得罪魁祸首的赫连旭尧,一边著急紧张,一边满是歉意愧疚,白白生了那冷凛的俊脸。
“……咳、咳……你、你别拍了,内伤都叫你给拍出来了……咳咳。”书云瑾好不容易缓下了那要人命的咳意,扬著手阻止对方那不知轻重的拍法,再让他拍下去,必定就如他所说那般要出内伤了。
这才想起自己的不知轻重,收回手,赫连旭尧尴尬著一张脸,望著好不容易直起身的人,也不知是要继续道歉还是做些赎罪的事了。
“你可是堂堂的摄政王啊,怎能如此笨手笨脚的?”看对方笨手笨脚的模样,立在那儿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的男人,书云瑾又笑了,虽然带著难受的咳意,但他今日心情是真的好啊,笑容里全是真心的,会心的。看得人都渲染上了那份喜悦与开心,感受著那份真心实意。
英眉一挑,目光高冷,“谁规定摄政王就必须要会给人拍背了?”
的确,是没有这种规定。书云瑾好容易坐直了,瞥著那神情自若的男人,“不会拍你就莫要拍啊,对我有仇呢在报复吧?”
被这麽一指责,赫连旭尧就有些憋屈了,“谁会用这麽幼稚的方法要报复你了?都说不是故意的了!”
二人那近似小孩子似的争辩,唤不起二人的童趣,却唤起了二人的愉悦。
见男人那一急就用半吼的为自己辩解,模样也实在可爱,书云瑾“噗嗤!”一声便笑出了声,二人的气氛又开始变得微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