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雨!”床上吓得松了手的人大叫。
“不!”屋门前那个男人,撕心裂肺地喊著,人已经冲了过来,根本不去管那凶手还在,生生把倒下去的人给接住抢在怀里,而怀中人甚至就只在那里细呜地抽搐,连话都没办法说了。
“不不!不要!不要!”赫连旭尧一双眼从来没睁得这麽大过,却从来没有如此模糊过。
“你不可以有事,你不可以有事!我不准我不准!”压著怀中人的胸口,慌张恐惧得连应急都不记得了,只能这麽傻傻地喊著,对著死神在拼命地喊著。
怀中的书云瑾那张脸,也不知是痛苦还是怎的,扭曲得有些诡异,被嗽得难受,手伸了半天没办法伸直,要说的话也没办法说出,就这麽鼓著一双不敢置信的眼,想表达什麽……
这一刻,赫连旭尧恐惧到了极点,他不知要怎麽办,只有慌张地搂紧怀中人,拼命地喊著,最後等旁人反应过来,都冲过来时,只闻这男人抱著人座在地上大声而绝望地喊著──
赫连旭尧血红著一双眼,撕心裂肺地呐喊,“我爱你!”所以,即便被背叛,“我爱你!”即使被反利用,“我爱你!”即使被厌恶了,“我爱你!”最後还被你恨了,可是,还是……“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爱到无药可救!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我爱你’,就像万箭穿入每个在场人的心里,这是有多悲伤的呐喊,才能喊得所有人不禁都落下一滴泪啊。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连那刺客杀手都愣在那里,睁睁地看著抱在地上的两人中,那男人悲情绝望。
也不知是谁先回了神,只听闻凤小拖脸上挂著未来得急擦去的泪水,用责备地声音大斥:“爹!你这是干什麽?为什麽要刺杀云瑾?!”
闻声著,大家这才发现,那黑衣刺客面上的布巾脱掉,露了一张俊美的脸,一脸歉意地面对大家质问的眼神,竟然答不上来。
而此时,被搂在赫连旭尧怀里的书云瑾,猛地咳出几声之後,终於缓过气来,“……别、别怪凤先生……他只是在帮我医治。”
“医治?”众人又是齐唰唰的不解了。
“是啊是啊,医治,是医治。”凤祁倾赶时接话出声,然後一拍大腿,“哎呀,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麽?赶紧将人抱到榻上放平了!”
经他这麽哎呀一吼,本来绝望的男人这有些怔头了,可怀中人活过来的神气,让他还是照做著将人把了起来平放在边上的简陋榻上,完了之後紧紧地贴著榻上之人,不肯放开,眼一抬就瞪一边的凤祁倾。
凤祁倾一脸的被冤的委屈,不过此刻又不是计较之时,便靠了过来,为榻上之人诊脉。
这一出乱七八糟之事,让床上的凤初雪看得心神起伏跌宕就快要倒下去了,这会儿却异常冷静地看著那边围作一团的人,默不作声也不下床。
凤祁倾诊完,脸上神色一松,说道:“已无大碍了,毒已经逼出,只需疗养一段时日便能痊愈。”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这事怎会演变至此,凤小拖也不藏疑问,直接就问:“爹,这是怎麽回事?什麽毒?为什麽有刺杀?”
“这……”凤祁倾一脸为难地看看还中喘气的书云瑾,似乎不知从何说起。而此时,书云瑾终於无力地抬了抬手,“……能否帮我清理……伤口,此事可容事後再说?”
经伤患一说,大家才赫然发现,书云瑾的身上那茶白色衣胸前,一大片血迹还是湿的。凤小拖惊叫一声,赶紧跑出去让人端来了热水,屋里的人这时才想起要避嫌,书笑与书雅很本能地以为可以留下,便站在一边侍候,谁知让赫连旭尧一句:“都出去。”算是轰了出来。
就连身为伤患的凤初雪也被赶到了别的房间。房里就留了二人,书云瑾一时觉得尴尬,便躺在那里装尸人,不去看那真的亲自动手的男人。
这让他觉得不可思义,自己都做到那份上了,谁都会受伤……可这男人,明明眼里全是伤很却仍继续著。微微地颤了两下那长长的睫毛,书云瑾知道,这男人是爱惨了自己了;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敢让这男人知晓事情的前因後果,他真担心这男人到时会受不住内心的谴责。
“……你还好吗?”鬼使神差的,心里念著的书云瑾竟然不由自主地问出了一句,一句淡然的,却任谁都听出了其挂念之意。
赫连旭尧猛然抬首,对上的是那继续装尸体的人,紧紧闭著的眼,分明能看到那滚动了几下的眼球转了又转。
“好。”赫连旭尧应答了一句,手已经伸过去解对方的衣,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微微的颤了一下,赶紧开口:“你莫怕,我……不是要碰你,只是不小心。”
他以为,对方恨极了自己的触碰,这种是本能的反应,让他心里难过,却又不忍对方心里不好受,赶紧解释。
书云瑾心中一怔,久久才应了一句:“我没事……”
“……”房间,一时陷入了沈默,只听闻赫连旭尧的动作声,还有那水声。
☆、(10鲜币)第261章:每一个人的执著和各自的放手
第261章:每一个人的执著和各自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