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买了票,解悠无可无不可的上了飞机。
到了温州,市区却没什么可玩的,林翀也想陪解悠逛街,眼瞧着对方是毫无意兴。
「不如去洞头吧……」
他也不知道哪里弄来辆车,一路开着去了洞头,洞头县在海边,沿途是海堤,林翀大约是来过,一边开车一边给解悠介绍景点。
似乎有什么桥、窄门水门大桥……解悠听得恍恍惚怒,却还点着头。
接着到了仙叠岩,景色很美,岛屿礁岩峻峭奇突,沙滩柔软平坦,水天一色碧海晴空,连天禧都温和宜人,还有海鲜特别鲜嫩,真是很不错。
林翀一路陪着他,一起去海滨浴场游泳,一起大吃海鲜,少年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怕他不喜欢,怕他不快活。
到晚间,要住宾馆。
解悠要了两间房,少年显然有些失望,沉默下来,但只是一刻,却有唧唧呱呱说笑。他涎着脸挤到解悠房间,打开电视,滚到床上。
「谢谢你!」解悠坐着,轻轻说了句。并没曾想,偶遇的一夜情人选,会在这当口来陪自己,会这么……他当然明白对方的心意。
其实,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却沮丧无比。前面度过的三十年仿佛多是白活了。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似的。
他没等林翀反应:「你很想我诶,可是别想我那样。你有事业要做,今天已经足够了。」就当我是个过客。
「解悠,你好不好不要说这些。你是男人,再怎么喜欢那个人,但他不能给你快乐,你就应该放下。把他忘了,当他不存在。就算你不喜欢我,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没关系!可我不想看你这样,你才多大点岁数,搞得跟小老头一样。」
「我很心疼的。」他放轻声音,他去捧他的脸。
解悠很自然躲开他的手,下一个动作却是把少年整个压到床上。
「我是侬亚叔,晓得伐?」想来压我?几乎是苦笑不得,这么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林翀并没他力气他,却牢牢盯住他。
嗓子变哑:「你上我也是一样,我会让你爽到。」
解悠立刻赶到身下少年的变化,他低骂了声,翻过身。
却是不想和任何人发生关系,至少目前是这样。林翀眼神一黯,但看到对方坐着的背影,却还是自然而然的从背后将他抱住,头贴在他身后:「我每次看到你就觉得心脏麻麻的,跳不动。我美欧过分要求,就像陪你,好不好亚叔?」
「你明天就回去,我想自己走走。」
林翀抱住他的手猛然用劲。
他从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他也不能明白,为什么这么个对什么都不在乎的特别洒然的人,却对多年前的人事那么放不下。
解悠没挣扎,只怔怔地看着窗外。他知道少年是需要发泄情绪,而且以他的体力也并不恩能迫自己干什么。
「你要再过多久才能放下?如果有那天,就给我一个机会。」
「到那天我可老了。」
「解悠,跟我做一次吧……」
「越做越上瘾,算了。」语气很淡,却斩钉截铁。
那天,林翀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只是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他隐隐约约想,大概是最后一次了。又不甘心,总归会认清那个东洋鬼子的真面目罢!
「再待一天,好么?」
解悠也答应下来。
第二天,又去了其他景点,这是解悠放开来些,倒比前日快乐投入,颇是尽兴,到晚上,他没再和林翀睡一间。
林翀接了家里的电话,被老爹骂得狗血淋头,他沉沉地应了几声。
挂了电话,他仰躺在床上琢磨,其实老爸是知道他的那点子破事吧。不过人不轻狂枉年少,大约是以为他年轻贪玩吧。
他拉着解悠在温州两天,又特意坐了飞机,如果那姓尹的有心早就巴巴地赶过来了。果然,比起生意上的事儿,爱情在那些大人物眼里能算个鸟?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
或许,再过十年八年的,自己也就那么回事了吧……
但是,解悠无疑是非常特别的存在,像是个标杆,告诉他这才是哎一个人。
不知不觉,他沉沉睡去,睡梦里,似乎是有人摸他头,等第二日醒过来,隔壁房里已经没有了解悠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