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想躲开好好清洗一下的举动却变成了煽情的邀请,看著那因浸湿而紧贴身体包裹出若隐若现的优美线条以及依稀的白皙皮肤,本就不满足而被迫强行压下的欲望再次抬头。
他想要他,时时刻刻都想,想看他除了淡漠之外的其他表情,想知道冰冷蓦然外壳下那一抹不经意流露出的凄凉悲伤到底是为了什麽,只要是有关他的一切,他都想知道,想了解,想拥有……
呼吸渐渐沈重急促起来,向来纵欲的魔尊没有忍耐的必要。
两三下除去了身上碍事的衣服,跳入水中,将那个想了许久的、略显冰凉的身体用在怀中。
不顾熔夜反抗的魔尊执拗的钳制住下颚,交换著彼此的呼吸和温度,仿佛即将会面前的灿烂,激烈却绝望。
唇齿交缠呼吸交错肢体纠缠,却无法触及彼此两个同样悸动的心……
听著耳边一声声的低唤呢喃,熔夜连无奈的力气都没有了,大片大片的空洞却愈发让人能真切的感受到肢体的激烈纠缠,仿佛两只溺水的鱼儿,不求同生、但愿共死……
昨夜种种历历在目,身体的背叛早已不得不习惯,但什麽时候……连思想都身不由己……
飞蛾扑火也好,自取灭亡也好,卑鄙无耻也罢,坑蒙拐骗也罢,至少此刻,他的怀里是自己,他的眼里也是自己,即便他从来不曾意识到……
被翻过身趴在池壁上的熔夜,无力的承受著深厚愈发猛烈深沈的撞击,胸前大片冰凉的白玉和身後炙热精壮的胸膛逼的他喘不过气,最後的底线不过是咬碎了银牙也不愿发出一声一响贪欢的呻吟……
可在魔尊闻到熔夜两侧肩胛时,过於强烈的酥麻如过点一般激的熔夜泪水连连,一颗颗跌落池水中……
时刻侍奉在侧隐匿暗中的幽冥近侍早已清场,雾气蒸腾的空旷大殿上,只剩下两个沈浸在欢情中的男人,不再是魔尊,不再是战神,而是两个愈发迷失的困顿灵魂……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日里,足以让人麻痹,也足以让人习惯和迷失。
男人好像很迷恋自己身体,无论做多少次日日都不曾间断。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熔夜竟对於情事知根熟底,连屈居他人身下的羞辱也被时日磨的麻木,一次和一百次,有什麽不同……
可唯一让他每每失控无法忍受的却是魔尊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调情手法,若是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无所谓,几天新鲜之後倒也没什麽,可他是天使,这是天使无论怎麽克服都避无可避的死穴!
羽翼对於天使来说并不仅仅像看上去的那样单纯的用於飞行和表明身份地位,在某种时候它的确有特殊的作用,比如欢爱,比如调情……向来庄重严肃的天使,即便知道、即便要做,也不会随时随地相碰就碰!
翅膀是天使相当敏感的地方,即便不碰,只是冲羽毛、只不过向羽毛吹吹风,所带来的触感冲击都是惊人的,所以在感知周围气息时,只要将羽翼尽数展开,让灵力汇聚於翅膀上,方圆几百公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探查,且灵力越强感知度越高。所以神族中有个不成文却被广为接受和执行的习俗,触摸翅膀,有求婚或者求欢的意思。
而这件事儿却不知怎麽传到了魔尊耳朵里,三天两头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抹上两把,而且根本不顾及时间地点和场合,这让熔夜最无法容忍,气他怨他恨他,却还是无法自已的脸红,直像个即将爆炸的气球,只能竭尽全力要紧牙关不让任何低吟倾泻。
为此熔夜也想了很多办法来应对,可最後即便收起了十只翅膀让它尽数隐去,可隐去毕竟不代表不存在,魔尊却好似并不意外熔夜的这个反应,总是乐此不疲的四处寻找使得事情愈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