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像是下了决心似的重重在那片水色的唇瓣上一咬,下身随即用力一挺将自己送到温热的最深处,满意的听到熔夜隐忍却还是脱口而出的低吟的魔尊,才恋恋不舍的自熔夜身上离开。
将昂扬一点点极为缓慢旖旎的抽离,看著熔夜绯红著双颊紧咬著嘴唇不愿发出一声的样子,魔尊不禁出声低笑。
不再停留的转身,魔尊随手抓起一旁的长袍随意披上,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空荡的大殿上空无一人,扯过身後的锦被盖上斑驳的身体,蜷起身,红晕未退的容颜上是一脸凄然。被子裹的更紧些,将自己蜷的更紧些,好像要与这个世界隔绝一般缩成一团,身後那个难以启齿的位置传来一阵阵肿胀的钝痛,一股股温热黏腻的液体从里面流出。
昨夜种种历历在目,熔夜却好似愈发看不真切了……
若说第一次是被迫,那昨夜的又算什麽,自己主动勾引?!若真的到了不得不用身体承欢来换一族平安的地步,那此刻压抑在胸口的又是什麽?!
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甚至不敢想背後的真谛,本就不该存在的意外,他甚至不被这个尘世承认……本该心甘情愿活在霄的影子里的自己,竟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温暖而羡慕希冀……
作为一个替代,真的有资格接受这一切麽?……
作为一个替代,真的可以抱有这样的想法麽?……
谁能告诉他?!……
或许从答应和谈一路跟随前来的那一刻起便已然错乱,或许是应承六哥帮忙离开的那一刻,或许是远远一瞥六哥与魔尊神域拥吻的那一刻,又或许,更早更早……
早到自己都不知始於何时,只在看到那一双直视自己的幽蓝眼眸,七分桀骜不屑,三分探究鄙夷,还有期中隐隐的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异样,有什麽,早已凌乱的找不回各自的初衷……
万魔殿正殿大堂,皓早已恭候多时,看著姗姗来迟衣襟凌乱的魔尊,两人皆心照不宣。
悠然的迈著步子走上主座,慵懒的半依著,一腿单膝屈起架在座椅上,开襟的下摆处露出大片蜜色结实的肌肉,流畅完美的线条,自内而外的气场,让魔尊说不出的慵懒魔魅。
只不过这随意便可让人遐想无限、饿虎扑食一般冲上去的魅惑对六大幽冥近侍来说早就免疫。对於他们而言,他们可以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了解,但是不可以不了解魔尊,离权力核心最近,也是离绝对力量最近,离绝对力量最近就是离危险最近,他们虽然表面上看来风光无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暗地里也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自己才是真真活在刀尖上、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事情弄清楚了?”看著下面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恭敬却不造作模样的皓,魔尊大觉无趣,心里暗骂这家伙就是太死板。
灵光一闪思绪炸裂,方才那副双颊绯红的白皙面孔突然横呈在眼前。同样是冷漠淡然,还是霄可爱一些。魔尊暗自在心中下结论。
“是。”
“你倒是越来越效率了,”魔尊似笑非笑,“什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