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哑低沈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幽蓝眸中的光芒虽然让熔夜陌生却也隐约意识到了什麽,挣扎扭动的身体瞬间僵硬,尽量冷静的砸出两个字:“放、手!”
闻言魔尊反倒低笑出声,暗哑低沈的声音极富有磁性,不断鼓动著熔夜的耳膜,只是此刻他根本无福消受、无法客观欣赏:“都到这儿了还装什麽?又不是第一次,况且享受的不仅仅是我吧?”
意有所指的淫言秽语,跟随著语言肆无忌惮抚摸著的手掌让熔夜瞬间僵硬的跟个木头似的,牙关猛的合拢,魔尊虽然及时抽身却依旧挂了彩。
舔舐著唇上的腥甜,扫过唇角的伤口,幽蓝的眸子眯起,翻出危险的光芒,好似惋惜的叹息,可眼中却是截然相反的兴奋。
倏地天旋地转,突然的凸起撞在脊椎上疼的此刻毫无自保能力的熔夜头晕眼花。
反剪在身後的双手被单手固定在头顶的扶手上,漫天的亲吻覆下,任熔夜再如何闪躲也无法如愿,愤恨的咬去却不见魔尊闪躲,唇齿间腥甜弥漫,分不清到底谁的血被谁舔走,好似要证明什麽似的,魔尊执意的亲吻,狂暴却执拗,不容分说更不容拒绝。
腾出的手也没闲著,如老马识途般自领口猛的一撕,布帛尽裂,衣襟霎时零落散乱,剥去一身银白戎装,用自己的身体压制著身下不断挣扎反抗的身体,激烈的挣扎让熏香的大殿上冷香浓郁。
努力维持著最後一份清明,汇聚著身体最後一份力量猛的向魔尊腰侧迅速袭去,魔尊却早有察觉,身体轻巧的微侧,恰到好处的闪躲却不过分,随即抬起一腿相抵,借力打力顺势将熔夜的腿再次牢牢压制,再无法移动分毫。
之前贸然出手的伤势不容小觑,只是一直拧著一股气力不愿松懈,如今所有挣扎反抗无果,力量和意识也到了极限,混沌不清的神识却无法如愿的令人晕厥,力量的流逝让一直紧绷的肌肉也不由松懈了下来。
发现熔夜异状的魔尊唇边酱起一抹似笑非笑,松开了用於禁锢的手脚,可此刻的熔夜却连将头顶失去束缚的手收回来的力气都不再,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在此刻不受控制的流出,屈辱和不堪不至於让他哭泣,身为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妄为不过愤恨而已,而心中那抹莫名的悲伤却因为男人下意识的一声声低唤。
霄……
……霄……
无论何时,人们记住的只有霄,只有自己的六哥,而自己,永远只是个不为人知的替身,即便是这份屈辱不堪也只不过是个替身,连大声叫嚣愤恨谩骂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在他们眼中,受尽屈辱可以愤恨谩骂的,是霄,而不是熔夜……
虽然造就这一切的就是自己,是自己让天下人以为那个高高在上叱吒风云的男人是霄,是自己讲自己的存在生生在世人面前抹杀,自己的一切都是成功的,成功的隐瞒,成功的杀戮,成功的捍卫,成功的替代……
而真正的自己又在何处?不是霄的替身,不是自己成功伪装的霄,而是那个真真正正的熔夜,谁有会分得清不会错的唤自己一声?或许就连知道还有七天使熔夜存在的五个哥哥都不一定能全然无错的分辨吧……
这或许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吧,不过是六哥的一个影子,被诅咒的双生子,多馀的第七子……
无声的轻笑,感受著眼角边湿热的温度,可心中与愈发冰冷。
灵魂好似脱离了肉体,漂浮在空中冷眼看著在大殿主座上翻云覆雨的两人。
暗哑低沈的喘息充斥著大殿,幽蓝与银色的发丝因为动作而纠缠不清,感受著身上的异样,一阵阵莫名的感官直冲大脑,男人或许就这点最为悲哀,身体和意识总是背道而驰,竭尽全力的压抑著即将脱口的呻吟,或疼痛,或陌生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