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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泽[出书版]_分节阅读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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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男人彻底填满的那一刻,随着那渴望多时的阳物直顶入深处,柳靖云转为伏趴的身子已是一阵剧颤、白浊的热液自身前挺立的欲望骤然喷溅上被褥,却是仅仅给情人插入便已得着了高潮……那因而瞬间剧烈收绞的窄穴让承受着的齐天栩猝不及防下亦不由浑身剧震,竟是好悬没当场跟着解放——

好在他终究忍了住。

感觉着那一波一波吞吸着自个儿阳物的紧窒、凝望着那张已因登顶而彻底失神的端雅容颜,齐天栩吐息一滞,而终是再难按捺地挺动起腰臀、由后进攻起了身前情人全无防备的裸躯。

「噫……不、呜、哈啊……呜……」

「呼……靖云、你好紧、好热……」

「呜嗯、不……哈啊、不……呜……」

柳靖云此时高潮初过,本就是整个人最慵懒也最敏感的时候,先前又已给那淫具折磨了好一阵,却不想连稍稍喘息口气都来不及,便已迎来了身后男人刚猛深入远胜于淫具的侵犯……此时、此刻,那承接着对方阳物的内壁是令人难以禁受的敏感,却是不论此刻进出身子的肉刃炽热、硬度、形状乃至于上头纵横交错的筋理都感觉得无比清晰,更因那越渐加快的摩擦与重重顶向深处的力道而仍未摆脱前一回的余韵、便已又一次为令人疯狂的欢愉所掳掠。他甚至连紧紧揪住身下被褥以为撑持的气力都没有,而只能半闭着一双泪水迷蒙而涣散的眼眸无意识地逸散出阵阵艳吟,然后一点一点地为那强烈犹过于前的快感蚕食鲸吞……那彻底沉沦于自个儿占有的淫艳身姿让清楚瞧得一切的齐天栩情欲更炽,不仅于情人体内抽插顶刺的肉刃已又胀大了少许、腰臀挺动的幅度亦已更巨,而终在满腔情思欲火的牵引下一个俯身,却是以迥异于此刻猛烈侵犯的温柔舔吻合咬上了情人背上那道依然狰狞的伤疤。

「天栩……啊、天……」

柳靖云本就已为身后占有掠夺着自个儿的男人翻弄得不能自已,如今又迎来了这样满怀柔情的触碰,却是让他转瞬已又复苏的情欲益渐高涨,柔软的腰肢更已如波荡漾起来、却是不自觉地迎合着身后男人的每一次深入,而在对方的每一次充满中逐步攀近高峰……而这样的转变,时刻留意着怀中人的齐天栩自然不可能错过。当下往复留连于情人伤疤的舔咬愈重,本握于情人腰上的右掌更已向前探滑、无比熟练地抚弄起了对方下腹已然重新挺立的男根。那前后夹攻分袭合流的惊人快感让承接着的柳靖云只觉那漫漫情潮瞬间转作了滔天大浪,而让他便有心忍住,却仍在身后人又一次狠狠直顶入深时又复剧颤、二度解放在了对方的侵攻之下。

——而这一回,又一次深刻体验了那窄穴紧绞的齐天栩没有再忍。

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颤动,紧抱着情人腰肢几下深顶后,他已然将那积累多时的欲望尽数释放在了情人体内……随之袭来的舒畅与餍足感让他不由放松身子将重量压上了下方同样登至了绝顶的人,更情不自禁地探前轻吻了吻情人失神含泪的容颜。却到周身气力稍复,他才就着彼此结合的姿势将怀中神迷意乱的柳靖云扶坐起,让对方瘫软如泥的身子得以全无空隙地靠卧在自个儿怀中。

「……便是‘她’,也断不曾见过你如此痴狂的模样吧?」

将掌间的淫液轻轻勾抹上情人胸口,齐天栩唇间喃喃低语流泻,犹有些濡湿的指尖却已一路上行,及至挑握上那柔润的下颚、和那晕染着瑰色的端雅面庞……过于淫逸的碰触让禁受着的柳靖云不由微微一颤,却是足过了好半晌才得以喘息着轻启双唇、微带些苦涩地回应起对方蕴藏着太多情绪的一句:

「自然不曾……若非……嗯、对着你……我又怎会——」

「我知道……只是总有些不甘、有些悔恨……」

知道是自个儿一时嘴快又说了不该说的话,齐天栩心下几分自责升起,却是边应着边撒娇般将头颅靠上对方颈际轻轻蹭起,同时又自将掌移向了情人并未因方才的二度解放而完全瘫软的男根……明显欲借情事转移他注意的举动让早已非第一遭经历的柳靖云不由一阵苦笑,却终究没有揭穿对方的心思,仅是纵容地任由那只掌缓缓抚慰起自个儿阳物,并在体内物事又自蠢蠢欲动起来时抬掌向后扶住男人腿根、方便身后的人顺着如今的姿势再次展开索要。

可齐天栩却没有马上行动。

他只是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继续套握着怀中情人越渐坚挺的阳物,直到耳畔传来的吐息声再次染上令人心醉的艳色与甘美,他才小心翼翼地搬弄着情人的身子让彼此的姿势由原先的背对转为面向,而在将人放倒于榻上后当即俯身倾压上、边吻着柳靖云边重新开始了律动。

——相较于前一回直欲将人捣坏的刚猛,齐天栩风这一回的索要无疑已和缓了许多,不仅那唇舌撩拨勾缠得无比温柔,那抽插挺进的动作更是时深时浅、忽轻忽重,却是借着变幻莫测的节奏在不过于折腾情人的状况下一点一点加添着彼此相合的情潮与欲浪……那满怀怜惜的占有与交缠难分的深吻让本已作好准备随对方折腾的柳靖云一时心神俱醉,当下已是双臂勾揽上男人肩背更深地贴近对方,而任由齐天栩带领着、又一次迈向了那令人耽溺的极致欢愉之中。

——浓情蜜意、神思相合地。

却到二人再次双双登顶,今日颇受折腾的柳靖云已再无了继续下去的气力,仍因对方情浓的模样儿有些意动的齐天栩才恋恋不舍地退出了情人的身子,但却是不知存了什么心,竟在瞧见那因他的牵动而由情人幽穴淌流出的白浊时硬是高抬起了情人臀瓣、生生让那热液再次流回了情人体内……因自个儿臀丘高悬而被迫瞥见此景的柳靖云此时已然理智渐复,却是不由因这过于淫靡的一幕而有些羞耻地别过了头。瞧着如此,齐天栩眸光微暗,却终究还是忍住了继续占有翻弄情人身子的冲动,并在单掌擒住情人下颚逼其直视后探手取过早前给他搁在一旁的淫具,竟是就这么当着柳靖云的面将之重新塞回了对方体内。

「天栩……」

尽管此刻充满体内的热液让那淫具侵入得十分顺畅,可亲眼见着自个儿私处被那种异物撑开进犯的冲击却仍教柳靖云不由周身一颤,而连脱口的一唤都带上了几分无措……动人一如预期的反应让始终未见对方抗拒的齐天栩周身愈热,而在俯身轻吻了吻对方后将唇贴覆在情人耳畔道:

「都说柳相之才、玉韫珠藏……可那些人又怎会想象得到,真正‘玉韫珠藏’时的柳相……是怎么样的淫艳勾人?」

「你是……因为这样、才……?」

「……也是想……看看你能容忍我到什么地步。」

说着,他已自将二指侵探入情人湿热的内里、像是要应证自个儿所言一般地亵弄起情人早已给情欲摧折得筋疲力尽的身子。那无从忽视的翻搅扰动让柳靖云一时只觉得混杂着胀满的不适与阵阵酥麻刺激一并窜起,却因情人似有些反常的表现而终仍是忍下了一切,仅一个抬臀轻轻抱搂住了男人埋于自个儿颈际的头颅。

「如果以为我是……嗯、像待孩子一般待你,那便错了……天栩。」

「……不是么?」

「自然不是……」

明白了对方有些没来由的心结何在,柳靖云不由微微苦笑,道:

「你以为……呜、曦儿……阳儿为何如此亲近你……?还不是因为你这个齐叔极宠他们,做父亲的我却是……从无半点纵容……」

「靖云……」

「对我来说,你永远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天栩……」

微微染着些许艳色的嗓音温柔;而那贴覆于情人后脑勺的掌,亦已万般怜惜地轻轻梳理起了对方发丝……「因为你是我……唯一能不顾一切地交托信赖的人,所以我才能够如此由着你……不论做什么。」

「……嗯。」

见情人不仅三两下便将自个儿难以分明的纠结情绪瞧了个通透,更无比包容地回以了这样令人心安的言词,齐天栩只觉满腔情思瞬间溃决,而终在一声低应后抽出长指一个使力、将那对自个儿半点不设防的人紧紧拥入了怀——

番外三媒人

作为朝中年纪最轻的两名大员,于光磊对柳靖云一直是存着几分好奇跟钦佩的。

他虽同样是科举出身,还是那一届的状元郎,可他是二十岁左右才入的仕,和柳靖云那未满十六便登科的「纪录」相比多少有些失色,更别提柳靖云虽是榜眼,但却不论朝中民间都有他才是真状元的说法……尤其当于光磊中举、以六品之身入刑部为官时,由文转武、又复由武转文的柳靖云已是知一州的四品大员,自然让他很难真的将这位年纪相仿的「同僚」当成平辈来看。

——直到那次于散衙出皇城时偶遇了「身体不适」的柳相。

在此之前,于光磊虽隐约知晓白炽予和柳靖云因故有些来往之事,却从没想过有妻有子、夫妻俩在京中亦是出了名的鹣鲽情深的柳靖云会是「同道中人」。所以第一次遇见身体不适——那次好像真的是不舒服的不适——的柳靖云、并因喊来情人帮忙而意外地在皇城外上演了场夺人戏码后,于光磊虽觉那个出手夺人的男子——后来知晓了对方便是新任的右金吾卫上将军——对待柳靖云的态度十分不一般,却也没多想;倒是那日莫名其妙吃了瘪的白炽予一直「念念不忘」,三天两头地在他耳边叨念着「他们一定有奸情」。实在给对方念烦了,于光磊终在一如既往地回了句「只是袍泽情谊吧」后接着又解释道:

「听说他们同在军中出生入死四年,这些年来也一直有往来,感情好一些不也正常?」

「正常才有鬼!那是你没瞧见他出手抢人时看着我的眼神。」

回想起那天那双冷厉森然的目光,在江湖上也是出名高手的白炽予一阵憋屈:

「我不过是扶着姓柳的——」

「要喊柳相!那位可是当朝宰辅。」

「柳相就柳相,随便啦……」

给情人打断的白炽予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那天我不过是照你的意思扶了他一路,结果那个姓齐的——」

「是齐将军。」

「好啦。齐将军先是趁我不备出手抢了人,还用那种杀人似的目光看着我,简直就像是我虎口夺食、豹子爪下抢了猎物一般。而且姓柳……咳嗯、柳相给他抱在怀里时的表情那叫一个哀怨喔,要说没有点‘恩怨情仇’、‘爱恨纠葛’,谁信?」

「可是柳相也是有家室的人——」

「他妻子不是死了?」

「但他们夫妻感情好是出了名的……」

「障眼法吧?」

白炽予有些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总之,他们两个一定有奸情,我看那天柳靖云之所以会累到险些走不动,搞不好就是前一晚给那个‘齐将军’整出的结果,所以那位‘齐将军’才会不放心地跑来接人……」

「呃……」

于光磊虽仍有种「不会真如此吧」的难以置信感,却也不得不承认情人的分析好像有点道理,一时也不晓得该帮同僚辩解些什么了……好在深觉自个儿颇有洞若观火、一叶知秋之能的白炽予也就是过过嘴瘾而已,想着想着已是眼珠一转,转而问:

「是说光磊,若他俩真因咱们的热心相助而奸情地遂——」

「两情相悦!」

「喔……总之、他们若成了事儿,肯定有你我的一份功劳吧?」

「呃……?」

「没想到我也有机会做一回媒人,到时可说什么都得让姓柳……呃、柳相好好‘感谢’咱们一番呐!」

言罢,自顾自地认定了「事实」的白炽予已自摇头晃脑地思量起了该如何打对方秋风的事儿。下结论的速度之快,却是让瞧着的于光磊一时有些无语、就此放弃了继续试图导正对方「偏差」思想的打算。

——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听似胡言乱语的白炽予居然「真相了」。却是直到又是好一段时日过去、而他又意外撞见了「身子不适」——而且不适得有些诡异——的柳靖云后,才不得不正视起情人那番听来胡闹、但搞不好还真说中了的推论。

所以尽管论人阴私有些不道德,可他却还是忍不住于回府后将下午瞧见的事儿告诉了自家情人。

可这一回,白炽予却没有因为自个儿的洞见观瞻被证实而欣喜若狂——他只是死死地盯了于光磊好一阵,随后不管不顾地一把将人拖进房、又亲又摸地便自动起了手来……如此反应委实大大出乎了于光磊意料,却是直到高潮中听得情人一句「你只能对我心动」后、才真正理解到今日有此一折的原由。

——白炽予竟是因他转述柳靖云「不适」模样时的形容而吃起了醋。

不过于光磊虽无法否认见着向来如芝如兰、堪称君子表率的柳靖云露出那般神情时的惊艳,却也没可能因此便生出其他的心思。也因此,好生安抚了番年少躁动的情人后,他便转移目标地将话题移到了齐天栩过于刚好的现身上头。

听着白炽予因而有些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什么刚好?根本是有预谋吧。」

「嗯?」

「听你的描述,柳靖云那时哪是什么身体不适?分明是给撩拨得春情荡漾、情难自已吧。」

「阅历」丰富的擎云山庄三庄主笃定地道,「况且那个姓齐的……咳、齐将军乃是个……不下于我的大高手,若早等在皇城外,必然老早便能察觉柳相的动静,却哪还有让他‘难受地’走得那么久才在最后关头出手接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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