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洗干净。」傅元朗干脆抱起陆晴光走进浴室,一面褪光了两人身上的衣物,然后从背后环住他,让他站着趴在浴室的墙上。
莲蓬头微微过热的水帘温暖地裹住两人紧紧贴合的身子,傅元朗的大手沾满了沐浴精,亲昵地搓揉着陆晴光的颈项与胸前,身下的男人呼吸浅而急促,苍白无血色的后颈看起来异常脆弱,傅元朗忍不住张口咬啮的欲望,未曾控制的力道让陆晴光闭眼闷哼,那种似有若无的呻吟让傅元朗几乎要按捺不住,有些粗鲁地握住他的分身刺激套弄,一面以自己坚硬的亢奋顶弄摩擦他满是沐浴精的、滑腻的臀部。
陆晴光有些意乱情迷,他抛却仅有的一点羞耻心,配合着身后的男人,模拟性爱的动作前后摇动臀部,这让傅元朗更容易将他的欲望一点一点地滑进他湿热紧窄的体腔内。
股间撕裂的痛苦尖锐的传来,陆晴光重重喘了一声,还来不及退缩,男人已经紧扣住他的腰,在他的体内猛力地抽送起来。
「呃、哈、哈……」
快感伴随着痛苦一波波如浪潮般袭来。
「唔……协理……我、我快……呃……」
强烈而连续的高潮以后是完全的脱力,陆晴光软着身子,任由男人将他抱进放满了热水的按摩浴缸内。
黑色大理石打造的圆形浴缸宽阔而舒适,陆晴光坐在浴缸里的石阶上,脑袋向后仰靠着,热水漫过他的胸部,一室氤氲的热气简直让他昏昏欲睡。
「别睡。」傅元朗捧着他的脸深吻。
「唔,我好累……」陆晴光困得几乎要打哈欠。
傅元朗不理会他的嘟哝,分开他的双腿,猛地挺腰,再一次充满他的身体。
陆晴光瞬间张开水蒙蒙的眼睛,却不敢直视上方正压着自己律动的傅元朗,男人半眯着的眼睛黑而深沉,却藏着野兽般的狂气,陆晴光自知逃不过无度的掠夺,只能抱着男人强壮的身体,承受他每一次强悍的撞击,规律的水流拍击声响夹杂着浓浊的呻吟与粗喘,让热气蒸腾的浴室充满了淫靡的气味,陆晴光的意识逐渐迷乱而涣散开来……这一次的快感来得更强更猛烈,陆晴光紧攀着男人的十指深陷进他肩部的肌肉里,身体不由自主地拱进他的怀里,一阵又一阵地颤抖着。
「协……理……你、你要……弄死我了……」陆晴光嘴巴吐出了只有气音的一句话,几乎晕厥过去。
男人的欲望总算获得了满足,温柔地搂着陆晴光亲吻,陆晴光却紧闭着眼睛无力回应,男人温温地笑着,拿了大浴巾裹起他湿漉漉的身子,将他抱回房间的大床。
陆晴光累得几乎快没意识,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睡觉了,却又不停地作着许多诡异的梦,不是好梦,也说不上是恶梦,没有恐惧感,没有紧张感,梦里去了很多的地方,却没有一个场景可以记得起来,像是从一个空白的风景里不停地跳到其他空白的地方,又累又乏还很莫名其妙。
直到他听见一种像是电脑键盘打字的卡卡声响,声音不重,但他总算醒了。
傅元朗坐在房间角落供闲坐的沙发椅里,捧着一台笔电专心地打字,空气里有浓浓的咖啡香味。
头痛死了,咖啡的味道很恶心,他都快吐了。
「醒了?」傅元朗听见了床上的动静,从他的电脑里抬起头。
「唔……我睡了很久?」
「没有。」
傅元朗放下电脑,走到陆晴光的身边:「你连睡觉都咬得厉害。」
「最近支气管有些发炎,休息就没事了。」陆晴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就着幽微的光线,傅元朗凝视着陆晴光,然后俯身吻了吻他。
很轻的吻,不带情色意味的,「你知道你发烧了吗?你很不会照顾自己。」
「是、是吗?」
傅元朗喂他吃了退烧药,说:「再休息一下,我叫了外卖,等东西来了你再起来吃一点。」
「我吃不下,我想吐。」陆晴光有些讷讷地。
「想吐是因为你发烧了,等烧退了你就知道要饿了,再睡一下吧!如果再不退烧,我就得带你去挂急诊了。」他替他拉上了被子,哄道:「乖,听话。」
陆晴光没搭话,翻了一个身,背着傅元朗,把头埋在枕头里。
「怎么了?」傅元朗不能理解他的反应。
过了老半天,陆晴光才闷闷地说道:「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对我太好。」
「嗯?为什么?」
「我可不是小狗,你喜欢了就摸摸头,不喜欢了就丢一边去,我可受不了……」停了一下,他有些犹豫地继续说:「我好不容易离开你,日子过得好好的……你、你怎么又找了来?」
陆晴光的思绪乱糟糟的没什么条理,但傅元朗很容易就弄懂他的意思。
「你先休息,让我再想一想。」他的口气淡淡的,陆晴光倒有些不安起来,「不行,你别老是敷衍我,我受不了,我们摊开来讲。」
傅元朗皱眉:「你常常在奇怪的地方很坚持,你在发烧呢!我不觉得现在是谈这些事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