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风焕日抱有敌意,但心中却仍对这张诱人的脸感到著迷。
与其说是被风焕日给陷害,不如说是被自己的色心给拖累。唉,说实话,即使被囚禁、被硬上,但他却始终无法狠下心来憎恨风焕日。
真是有够犯贱啊……萨枢诔……
他端详著风焕日,发现那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被卸下了,取而代之的是苦闷而愤懑的表情。风焕日双眸紧闭,眉头皱在一起,嘴角不再上扬,而是深深的向下紧抿,彷佛在梦里遇见了令人悲恨的梦魇。
梦见了什麽啊……那种表情……是做噩梦了吗?
萨枢诔侧躺在风焕日的身边,揣测著风焕日的梦境。
是梦到被鬼怪追?还是梦到从高处落下?哈,该不会是梦到自己不举吧!
萨枢诔回想到之前做过的噩梦,当他梦见自己被医生宣告再也无法行房的那一瞬间,发出了痛不欲生的哀号,惊醒了缩在角落睡觉的桑格。
呵……不晓得那只笨猫怎样了……萨枢诔苦中作乐的发出轻笑。
「笑什麽?」风焕日紧闭的眼眸忽然睁开一半,笑咪咪的望著萨枢诔。
「呃!」萨枢诔笑容僵在空中,「你醒了?」
「被你的笑声吵醒的。」笑容再次挂回脸上,他缓缓坐起身。「你在笑什麽?大师?」
「我在笑你!」萨枢诔不高兴的扯了扯嘴,冷漠的回应。
「笑我什麽?」
「笑你脸揪得像包子。」他得意洋洋的嘲讽,「怎麽?做噩梦了?该不会是梦到捣蛋被娘亲打屁股吧?」
风焕日呵呵笑著,「大师猜错了,家母在我还没学会捣蛋的年龄就死了。」
萨枢诔愣了一愣,「喔。」
「家父也是。」
「喔。」
「他们两个是一起死的。」
「喔。」
风焕日挑眉,「你是在同情我,还是在嘲笑我呢?」只会「喔」,连句评语也不给,让人猜不透想法。
「都不是。」萨枢诔冷哼,「同情和嘲弄都是多馀的东西……」
他回想起父母死去不久的那段时期,身旁的人总是不管他的意愿,自以为是的给予他不必要的同情和安慰,而仇视他的人,则是对他冷嘲热讽,自以为是的给他打击。
事实上两者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影响,他的悲伤是不会受到一点点的鼓励或是一点点的刺激而有所改变的。
他只是觉得烦,觉得讨厌,觉得旁人的作为让他对父母的哀伤染上了世俗的脏污,变成彷佛是哗众取宠引人注意的工具。
风焕日的笑容微微敛起,「大师呀,你越说这些话,我越不想放你走了呢……」
「什麽?」萨枢诔感到恼怒,「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风焕日不管萨枢诔的抱怨,继续开口,「你的父母是怎麽样的人?」
「和你父母一样!」他发泄般的大吼,「都是死人!」
「喔,这样呀……」风焕日点点头,「萨枢诔……」
「哼……」
「为什麽到台湾?」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你是从别的国度过来的吧……」
「你怎麽知道?!」
「我请东官调查,他说你的身分证和户籍资料是伪造的。」风焕日得意的扬起嘴角,「你从何而来?」
「干你什麽事……」萨枢诔皱著眉,防卫的瞪著风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