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
「你先退下吧。」再让两人耗下去,到时连左辅院也得重建了。
陆思睿咬了咬下唇,看向刚才针符射去的方向,确定那里什麽都没有,接著恶狠狠的瞪了萨枢诔一眼,拂袖而去。
「啧啧……」低沉的笑声从床沿传来,「你把左辅惹怒了,等会儿又有人会被迁怒遭殃。」那个倒楣鬼通常会是风嫣然。因为她最喜欢拍左辅生气时的照片,据说是那个表情乍看之下会很……诱人遐想。
「你刚才在做什麽。」萨枢诔表情非常不好看,他觉得自己的头顶好像被一块绿云给笼罩。
「和左辅谈公事。」呵,绿色。嫉妒的颜色。
「谈到他帮你解扣?裸著上半身谈?」萨枢诔扬著笑容,想让自己看起来语调从容,但是却掩盖不掉浓浓的酸味。
他很在意。
风焕日挑了挑眉,「大师呀,你的口气越来越像大师了呢。」
萨枢诔赫然发觉自己的口气逾礼,「抱歉……」
「盘扣打结了,我请左辅帮我解。」风焕日悠然的解释。
「那怎麽会解到整件衣服脱掉?」啧!他又口不择言了!
「因为我知道大师来了。」风焕日站起身,一手扶在腰上,另一手伸到对方的领口,整了整被陆思睿拉乱的衣领,「你来了,衣服也是得脱,不是吗?」
风焕日要将手收回,但却被萨枢诔一把抓住,「您可以请我帮您脱呀,风焕日……」他以带有胁迫感的语气,挑逗的低语,「我很乐意帮你把全身都——」
「萨枢诔。」
「是!」呃!该死,为什麽他一被风焕日叫全名,反应就会像只狗一样!
风焕日勾起嘴角,「帮我治疗吧。」
「喔,好的。」
萨枢诔将木盒从工具袋中取出,放在桌上,随意的抽出几罐精油。唉,为什麽一听到风焕日的声音,他就变得像条牛,鼻子被挂了个环,让人牵著走。
风焕日趴在床上,侧著头,看著萨枢诔的一举一动,脸上挂著浓浓的笑意。
「萨枢诔。」
「是。」
「那家店是你的?」
「是。」
「住家和店面是一起的?」
「对。」他倒了点精油在玻璃瓶里,「前面是店,後面是住家。」
「喔……」风焕日点了点头,「你们两个一起住不会太挤吗?」
「喔,还好,反正桑格他平常——」呃!慢著!……他从容的浅笑,「为什麽你会认为我家住了两个人呢?」为什麽风焕日知道他和桑格两个人一起住?
「我没有说是人。」风焕日笑眯了眼,「你不是养了只猫?」
「喔,对,是的,他叫桑格……」萨枢诔松了口气。
「它平常怎样?」
「他平常都……住在店面那边。」其实是都保持猫样,不会占空间。这当然不可能说出来,只好硬转了个僵硬的藉口。
「喔,是吗。」风焕日点点头,「那只猫看起来挺珍贵的。」
「是呀。」活了几百年的麝香猫,当然珍贵。「台湾没有引进,所以比较少见。」
「这样呀。」他眼睛向窗外一望,「我之前在苑里看到一只猫和它挺像的。」
「呃!」萨枢诔的神经再次紧绷,「这样啊……」桑格那个笨蛋!竟然这麽不小心!「大概是……我们家的猫在外面播了种,您看到的可能是他的子孙……」天啊,为什麽他有种在说自己的感觉?
「原来如此。」风焕日再次点了点头,彷佛受教的学生。人家说宠物像主人,此话果然不假。
「是的是的……」他嘿嘿乾笑,将调好的精油倒了一点在风焕日的背上,开始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