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三王爷……」
耶律李胡玩得正起劲,却听到殿门外传来喊声,他不理,面对一直摸不着的美人,如今终于给他得到了,怎能不猴急的撩高袍子、脱裤——
可还没掏出他硬起的宝贝,竟是又听到奴仆不停嚷嚷,说有急事。他只好忍着涨疼的欲火,让人进来,「吵什么?」他斥责没规没矩的奴仆:「我刚刚说了,你们都在外头候着,没啥屁事就不要出声打扰我,听不懂命令吗?」
「小人不敢随便打扰……」奴仆朝主子跪地叩首,嗫曝嚅嚅:「只是……只是……禁军统领来了……他要求晋见……」
耶律鹏飞来了?甘鹭由绝望转成高兴。
李胡吓一跳,这下子高兴不起来。想不到狗杂种来得好快,可这儿是国王的宫殿,他代替突欲坐镇于此,四周都是他的护卫,他有啥好怕的?于是他放声喝令奴仆:「我不见他,你叫他滚蛋!」
「可、可是禁军统领已经硬闯进来……」
「什么——!?」李胡听奴仆讲话的当儿,也撞见耶律鹏飞入内,那凶狠模样只差刀子没有出鞘!
奴仆骇得跑出去求救,却被耶律鹏飞的手下逮个正着,拉出殿外。
「来人,来人啊……」李胡大喊,没人回应,眼看大殿的门关闭,仅剩下他、甘鹭、还有可恨的狗杂种,他气得吼叫:「没有我的命令就带刀子闯进来……你想造反吗?」
「不敢。可维持宫殿安全是我的职责,我听说,本该入监牢的犯人却在此处,恐怕惊扰三王爷,才赶来保护。」
「保护个屁!我用不着你,要保护也有我自己的人,你现在就滚出去!」
「这可不行,三王爷是代替人皇王留守此地,自然也是由我们『东丹国的卫士』来负责你的安全,『东丹国的卫士』训练有素,纪律严格,怎能轻易让罪犯进入国王的宫殿?」
如此强调「东丹国的卫士」,连甘鹭也能听出威胁,只希望耶律鹏飞赶快来帮他松绑,又不要那一双金黄眸子盛满愤怒,盯住他衣不蔽体。
一身几乎被脱光了,脸上和嘴唇都肿起来,捆绑成那样,分明受过李胡暴力的对待——耶律鹏飞恨得要发狂!
李胡更加不爽有人来坏他美事,提着裤头,吼骂杂种:「你滚啊,还不给本王爷滚出去?我既是替我大哥留在这儿,便是国王,我就要甘鹭待着,狗杂种少插手管事,滚出去!」可任凭他怎么喊叫守卫,他们都没进殿?他心里不安,张嘴就骂:「我操你妈——」
忍无可忍了,耶律鹏飞冲向李胡,一把堵住叫骂,另一手抽刀抵在李胡脖子,沉声警告:「别以为你带来的人手能够保住你,他们强不过我的禁卫军,现在我能下令制住他们,自由的进来,便也能对你做出你想不到的行为,所以你最好收敛你的脾气,嘴巴放干净点。」
大刀再使点力,便能割断脖子一耶律李胡被鹏飞的狠样吓到,立刻明白自己在谁的地盘,早知如此,他该从夫余城多调些兵马过来,看狗杂种怎么威胁他?陡地,胯下被刀柄重重一击,「唉呀??」他惨叫,顾不了旁的,弯腰跪地,双手紧紧护住痛得要命的宝贝!
耶律鹏飞就趁此时,用刀割掉甘鹭手腕的绑绳。
甘鹭接下耶律鹏飞给的银制小刀,自己割开手和脚上的绳索,终于脱困,忙穿好衣裤,他锐利瞪向李胡。
「不要——」李胡刚刚出声,就被跳蚤似的家伙突然跳到他身上,重压着他倒地,目睹刀尖就要刺中他胸口。
「不可以!」耶律鹏飞紧急扭住甘鹭手臂,阻止杀人,「你伤害契丹的皇子,就真的变成罪犯,要杀头的!」
「你放开!」手里有刀,正好杀掉畜牲。甘鹭不管耶律鹏飞,只盯住李胡,「你知不知道这畜牲刚才是怎么对我的?难道我什么都不做,要被白白的欺负?」
耶律鹏飞紧皱眉头,比甘鹭更想宰了李胡,可顾及后果严重,他强忍愤怒,先架开甘鹭,抢回小刀,「你不用做,让我来帮你出气。」话落,动手就给李胡两耳刮子。
「哇啊,」李胡被打到眼睛花白,满天星星,狗杂种下手之重,害他双颊红肿起来,捂着就痛,「你……你敢打?」他长到这么大岁数,向来只有他揍人,谁敢动他?从未遭受这般屈辱,怒火犹如鼓胀的青蛙,气得呱呱叫:「没人打我……我母后跟父皇都没打过我……你算什么东西……狗杂种……竟敢打本王爷?」
握拳的手浮现青筋,耶律鹏飞老早就想打了,若非李胡是突欲的亲弟弟,给他一刀砍了都不过分。他维护甘鹭,冷淡对着李胡摇摇晃晃站起来,「谁看见我打了你?」他问身边的人,「你有看见吗?」
「没有。」甘鹭应一声,有耶律鹏飞帮他出这口恶气,感觉还满爽的。
耶律鹏飞来不及……不,是根本没有阻止甘鹭再朝李胡胯下补踢一脚。光是瞧着李胡脸面死白,像是去掉半条命的僵住,又软软跪下去,抱住两腿之间唉痛,只差没有哭爹喊妈,可想而知那一踢多么的带劲啊?他憋住笑,既然救到人,也没必要再留下了,收刀,他对李胡冷冷的出声:「犯人惊扰三王爷,我这就带走,请三王爷好好的休息。」
耶律李胡叫站住,生气竟然没人搭理?偌大的宫殿,也没有半个人前来保护他,难道他底下都是没屁用的东西,全给鹏飞的人制服,害他在这儿丢尽脸面,还算是个王爷吗?「站住!」大剌剌的来去之人,惹他恼羞成怒,被打过的部位痛得他破口大骂:「狗杂种!你以为还有几天好日子能过?我父皇没了,大哥也占不到便宜,你的靠山就要倒啦。你等着吧,母后很快就让我二哥登上天皇王的宝座,到那时候,我第一个就要母后杀掉你!」
甘鹭见耶律鹏飞脸色难看,想起之前听说,突欲去夫余城奔丧……莫非就是去奔阿保机的丧事?他问,耶律鹏飞不回答,他忍不住再问:「契丹王的宝座不是长子继承吗?李胡那畜牲在讲什么话?」
耶律鹏飞不与置评,「别理他,我们走!」闷闷不乐的出声,他径自带着甘鹭离开宫殿。
右次丞相耶律羽之接到消息,紧急赶来人皇王的地方查看,立刻碰见禁卫军把李胡的士兵和仆从包围住,双方气氛火爆——他忙去调停,「大家冷静下来……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询问耶律鹏飞,他也见大殿的门紧闭?
「没事,三王爷好好的待在里头呢。」耶律鹏飞瞥了殿门一眼,故意大声说出:「三王爷奉皇后娘娘之意,初来乍到天福城,不甚了解代理国王该做的事,还望右次丞相多多的辅佐,以免三王爷不能为人皇王代理,还扰乱这宫中的秩序,徒增我们禁卫军的麻烦。」
甘鹭见耶律鹏飞撂话,随即一声令下,撤走他的人。在他跟着一起离去之前,还能听到李胡打开殿门,不管丞相怎么劝告,他劈头就骂,骂些什么,他和耶律鹏飞一样,根本不想去理会。
第七章兵马下,何处归
离开李胡的地方,耶律鹏飞果裒说到做到,撤销他的罪名,让他先回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