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两件事,慕容疏暂且把木盒放到一边,他知道三爷是很不舒服的。
「难受吗?难受你哼一声也好。」
他把三爷抱进怀里,怜惜地摸了摸方才瘫软在胯间的分身,吻了吻三爷脸上的面具。
那副面具下果真轻轻地呻吟了一声,隐忍着几分痛楚。
天色越来越暗了,不一会儿太阳就会彻底消失。
慕容疏知道自己得抓紧了,他放平三爷,解开了三爷脸上的面具,将他嘴里含的黄布和玉蝉也一并取了出来。
三爷的唇微微一张,随即溢出一声呻吟,他仰着头,被蒙着的双眼正寻找着慕容疏的位置。
慕容疏正在一旁整理木盒里其他的七件玉器,看见三爷有反应,赶紧过来抱住了他。
「三爷,你怎么了?」
三爷听见他的声音,本来微微有些痛苦的脸竟展露出一分笑容,他摇了摇头,安详地贴进了慕容疏怀里。
而他越是这样,慕容疏反倒越不忍心,他咬了咬唇,终于在三爷耳边低声说道:「得罪了,三爷。」
盒里装的是九窍塞,专为死人所用,据说以此物塞堵住死者的九窍,可使阴气不入体,保持死者躯体的纯净之气。
慕容疏已将三爷的下边两窍堵了起来,现在要做的便是堵住三爷面上的七窍了。
慕容疏拿出两块短小的玉器分别塞进了三爷的双耳,又拿了两块塞进三爷的鼻孔中,然后他从盒中拣出两块形状弧形半圆的玉器,自三爷的蒙眼布下塞了进去。
现在只剩下三爷口中要放那块九窍塞了,慕容疏看了看那块圆润的玉石,毫不犹豫地放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口对口地将其渡到了三爷嘴中。
三爷的唇比平时要冷许多,慕容疏吻到他的时候难免觉得有一丝心凉。
天已经黑了,夜色正在慢慢降临。
三爷的身体忽然一反刚才的平静,竟开始在床上挣扎扭动,僵硬的骨肉间咯吱作响。
慕容疏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三爷的唇,迅速拿起一张灵符贴到三爷的口鼻上,然后又连贴了两张在三爷的胸口和腰间,暂时制住了他的异动。
虽然三爷不大能动了,可是嘴里却发出了几声凄凉的低鸣声。
月圆至阴,怨气和阴气都侵扰着他这具残躯,让他不得安宁。
慕容疏紧皱起眉,将浸了狗血的绳索拉下一段,把三爷绷直的双腿也牢牢捆了起来。
「呜……」
然而三爷痛苦的呻吟仍没有制住,他虽然无法挣扎,但是所受的痛苦并未减轻。
慕容疏本该在此时离开房间,将三爷留在屋中,但今晚他的脚却像钉了钉子似的难以迈步。
「三爷,别怕,我在这里。」
他上前抱住三爷,把脸贴在三爷面旁,不断地亲吻着他。
「呜啊……」
三爷口中的呻吟越来越惨烈悲怆,他死前所承受的痛苦正再度侵蚀着他的身体。
要不是慕容疏早就将他的手足捆绑了起来,又以灵符压制住他的邪气,只怕此刻三爷早就发狂噬人了。
「你有没有听见,楼上……」安宁惊恐地指了指楼上三爷的房间。
安生赶紧捂住他的嘴,满面冷汗地拉着他坐下。
「别胡说,老板说了,三爷有病,每到月圆便会犯病……」
「是吗……」
安宁吞了口唾沫不敢多问,更不敢再抬头望去楼上,但他的耳边仍萦绕着不似人类的凄喊声。
◇◆◇
月亮从云里悄悄探了出来,醉梦楼二楼西厢的凄厉惨呼声渐渐消隐。
三爷嘴里不嚷了,但是身体的肤色却由最初的色若凝脂,开始急剧变化成了一片异常暗淡的青灰色,呈现出一派久死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