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似乎不会转动的眼珠漠然地盯着一个方向,幽深的墨色里没有丝毫温度和感情。
许冠山惊恐地又看了看三爷躺着的身体,不同与一般人肤色的苍白,三爷的白更像是自己曾见过的惨白,而且对方的身体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连胸口也不曾起伏……
难道……
许冠山颤颤微微地把手伸到了三爷的鼻下,手猛地一缩。
没有呼吸,眼前这个人没有呼吸!
就在许冠山跌撞着想逃开的时候,门口有人进来了。
那是一个青衣男人,有着一张冷漠却英俊的脸。
「客人,三爷伺客是要看时辰的,子时至寅时,如今寅时已到,我是来请您离开的。」
那人说着话,朝三爷这边望了一眼,眼里多出了一分温柔。
「他!他……」许冠山瑟缩地拿起衣服,指着仍躺着一动不动的三爷,已说不太清话。
「他怎么了?」青衣人微微笑了一下,径直走到了三爷身边将他抱在了怀里,轻声问三爷道,「三爷,客人您满意吗?」
许冠山看见本已毫无反应和气息的三爷在那人怀里居然点了点头,然后那张脸望向了自己。
没有温度与感情的眼,牢牢地锁在许冠山身上,让他丝毫不能动弹,接着他看到三爷又笑了,只不过这一次他只觉得那笑是那么冷那么寒。
◇◆◇
「你把他吓到了,三爷。」
慕容疏抱着三爷回到了西厢的屋里,有些责备地把他放到了床上。
三爷的眼仍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只有嘴角微微地翘了翘,露出个分明的讥诮。
「唉,您就这脾气,我知道。」
分开三爷的双腿,慕容疏在三爷腰下垫了枕头,借着光仔细看了看三爷正蠕动收缩着的后穴,颜色浅淡的穴口挂着一缕白浊。
慕容疏拿起布巾把那缕白浊擦去后,拿起了之前放在三爷体内的龙凤浮雕玉势。
冰凉的玉势抵在三爷的穴口,旋转着慢慢深入,最后只留下一截手柄在外。
整个过程中,三爷很平静,只有最后玉势被强行没到最深时,他才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慕容疏手里又拿起了那根细小的玉棒,他握住三爷的分身,那里还很软,不方便插入。
轻轻地叹了一声后,慕容疏放下玉棒,把三爷冰冷的分身纳进了自己嘴里。
他用滚烫的舌头舔弄着三爷的铃口,手按到对方的会阴处,柔缓地抚摸按压了起来。
「唔……」
没一会儿,三爷就闭上了眼,嘴唇紧抿,只微微泄出一声呻吟。
「对不住了,三爷。」
慕容疏温柔地说着话,嘴已离开了三爷的分身,他重新拈起那根玉棒,就着三爷铃口处分泌的水液缓缓插进了狭小的甬道。
三爷有些难受地高仰起了头,连肩都微微抖了起来,他强忍着,等到慕容疏放平自己已硬挺的分身时才松了口气。
「该休息了。」慕容疏喃喃地念着,把桌上扔着的黄布拿了过来。
他抖开了黄布,上面的字迹显得清晰了,果然都是些道家灵符上才特有的文字。
慕容疏把黄布折了折,叠成一个小方块,走到三爷身边,扶起人时吻了吻他。
三爷森冷的目光里罕有地透露出了一丝丝的温柔,他冷冷地转着眼珠,望着慕容疏的侧脸,鲜红的唇慢慢地张开了。
慕容疏把黄布小心地塞进了三爷嘴里,那一刹那,三爷眼里的冷光尽褪,只剩下一抹混沌昏暗的颜色,像是失了神似的,缓缓合上。
接着慕容疏才把那颗沁着血丝的玉蝉拿了过来,他把玉蝉小心安放三爷口里,用手替三爷合上了双唇。
他温柔地抚了抚三爷的唇,使那道冰冷的唇线此刻微微地抿着,约略往上,像是在笑。
慕容疏欣慰地吻了吻三爷的唇,又取来黑布蒙到了三爷的眼上,而那个银色的面具就落在床边,正诡异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