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的嘴角微微翘着,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他转过头,仰起脖子,一头青丝如瀑。
「我舍不得。」
慕容疏放下毛巾,走到三爷身边,把他搂紧在怀里,怜惜地吻了吻对方冰冷的双唇。
替三爷洗浴完毕后,安生和另一个名为安宁的小厮都被叫了进来。
慕容疏正冷冷地站在床边,床上躺着神色平静的三爷,他的手仍被铐在身后,眼上的黑布也还是没取下来。
「下面那些客人的生辰八字都写好了吗?」
「写好了,在这儿。」安宁把一叠纸递了过去。
慕容疏拿到那叠纸,随便看了看,凑到三爷耳边对他低声说了几句话。
「这有个午时四刻的。」
「嗯。」
三爷冷淡地哼了声,头微微一动,复又归于平静。
慕容疏取出那张三爷挑选的人写的八字纸交回给了安宁,吩咐道,「请客人先去上房。」
◇◆◇
当许冠山看到那位白衣公子来到自己面前请自己上楼时,他高兴得都快跳起来了。
谁都知道「三爷」一晚只接待一名客人,而且还得由他自己挑。
今天自己能被选中,不得不说运气。
想他许冠山只是一介穷书生,若想凭财力物力见三爷一面,只怕这辈子也是别想。
在众人艳羡或是嫉妒的目光中,许冠三跟着白衣公子缓缓上了楼。
「先生,进去前请听几句店里的规矩。」
「请讲,请讲。」
走到门前,那白衣公子忽然停了脚,许冠山也只好站着不动。
「一,今晚进屋之后所见的一切请勿随意外传;二,三爷手上戴的木铐,千万不能取下来。其余的嘛便请客官自便了,该有的道具屋里应有尽有,请客官尽情取用。」
许冠山听他说得这般诡异,心里顿时有了股寒意,只好点了点头,但是眼睛却是忍不住往屋里看去,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何等人物。
「那就请客官好好享受今夜吧,请。」
白衣公子将门一推,做了个请的手势,许冠山也不客气,当即便在楼下的嘘声中走了进去。
果然是件道具样样齐全的屋子,四面墙上皆挂满了各类的皮鞭绳索,镣铐铁索,而百宝格上更是放满了琳琅满目的后庭及分身上的用具。
不过这些东西再怎么惹眼也引不起许冠山更多的兴趣,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目光又落到了当中那张大床上。
床上跪坐着一个人,想必便是三爷了。
果然,如那白衣公子所说,三爷的手上戴有木铐,甚至眼上也蒙着块黑布。
只能看见的半张脸已显示出此人俊美的长相,三爷有一头墨色的长发,肌肤的颜色更如羊脂玉一样美,一看便知道是很久未曾见过阳光了,大概是经年累月都在床上待着的缘故吧。
许冠山小心地走过去,似乎还不敢相信这样一位声名显赫的男倌,会在今晚完全属于自己。
「三爷?」
他走到床边,扶住对方的肩头,一股沁人的凉意从那白皙光滑的肌肤上传了过来。
许冠山惊讶地喟叹了一声,却看见三爷冷冷点了点头,已向前跪了一点,离得自己更近了。
当三爷靠过来的时候,许冠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他的心神瞬间便被眼前这人迷住了。
他吞了吞口水,把三爷推倒在了床上,现在,这个人是属于他的了,当然随便怎么玩都可以。
三爷顺从地倒了下去,腿顺势张开,露出了毫无遮掩的下身。
许冠山匆匆忙忙地褪下衣裤,架起三爷的腿,不及润滑便把肉刃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