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两个营长,交给你我二人喽!”十六接言道。
“嘿嘿!”刘奇申伸手揉了揉十六的脑袋,笑道:“你这个小家伙,头脑不错么!没错!谁先拿着营长的首级,回到将军的大帐里,就算谁赢!”
“你别碰我!”十六一把将刘奇申的手打掉,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道:“告诉你!我已经十六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许叫我小家伙!”
“什么?”刘奇申讶然,盯着十六眨了眨眼睛,随即捧腹大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十六看的莫名其妙,直那其当做疯子。
“你叫十六!今年还十六岁!”刘奇申抱着肚子,言语都因为大笑而变得断断续续。他指着十六道:“十六岁的十六!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将军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
十六的脸莫名奇妙的一红,狠狠的跺了跺脚,运起轻功,便向南北营的方向冲去。
“喂!我还没说开始那!你这是犯规啊犯规!”刘奇申见状,急忙从地上跳起,二话不说的就开始狂追。
“不管!说好了!谁先带着营长的首级回到将军的大帐,就算谁赢!”十六头也不回的喊出这么一句话,足下生风。
刘奇申在十六身后追的焦头烂额。丫的!这个小家伙跑的怎么那么快!
正在集结众人抗敌的、南北二营的营长还不知道,他们二人的首级,就这么简单的,被人预定下来了!真是不知道,应该庆幸自己的身居高位呢?还是应该悲哀自己成了活靶子!
第二章转宫墙
皇宫。
沐风百无聊赖的在夜色中走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在地上伸缩变幻。
周围是寂静的,月色仍旧光亮着,可在东方的天际间,却隐约可见一条白线。
这么一个夯长的夜晚,总算是快要过去了。这么想着,沐风的嘴角隐约可见一丝笑意。
他已经在这偌大的皇宫中徘徊了多时,如今觉得有些乏了,便循着宫墙靠住,一股凉意从后背开始蔓延,只让人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立起。
不知怎么的,沐风似乎十分享受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人总是这样,心里的慰藉,需从身体上来找寻。
习惯了这种温度,沐风便索性坐了下来,将头埋入自己的双腿间。
如此一来,墙壁和地面散发出的寒气就将他包围了,冰冷的让人不自觉的打颤。沐风没有动,似乎化成了一尊石人,再或者,是想让这冰冷,将他的心也冰封住吧。
他觉得好累,真的好想就在这里睡下去,什么都不用想。
要怎么办才好呢?是遵从自己爱他的心,还是要服从家人恨他的仇?
沐风低着头,笑的凄寒。这样的抉择,让他如何选?怎么选?
可能是觉得对自己的折磨还不够,沐风索性躺在了地上。
冰冷刺激着他身上的每根神经,就连身上的血管,似乎都在瞬间紧缩住了,阻碍了血液的流淌。头皮在一瞬间变得发麻,头脑中轰轰然的直响。
真好。沐风这样觉得。因为除了寒冷之外,他什么都不用再想了。
双眼因为疲惫而渐渐的眯了起来,遥望着的月色,也在沐风的眼中变成了一条笔直的线,冰冷着,像是人们手中的刀剑。
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去摸后背的伤,或许是因为寒冷的缘故,连伤口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只有在指尖来回摩挲的过程中,会有粗糙的突起存在。
忆起使自己受伤的人——邹永之,沐风微微叹气。
“因为自己受了伤,邹叔叔一定会十分愧疚的。不管怎么样,等天亮了,要想办法见他一面。既然兵部尚书刘夏杰和自己的爹爹是好友,邹叔叔应该会寄住在刘大人的家中吧。”沐风这样想着,心中的焦灼又深了些,“想要向司空云寻仇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啊!既然邹叔叔活着,那么爹爹原来的部下呢?其他的人呢?”
原本,定国公周横放手中掌握的军队数量,也是决不可小视的。只是周横放全家被问罪后,他手中的势力都被打散,分配到了其他地方。原本集结下来的势力到底还剩多少,沐风也不知晓。
“原本的势力……”
想到这里,沐风心中一动,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若是他以周横放之子的名义,集结原本的力量,恐怕并不是什么难事!
心脏一下一下跳动的剧烈,沐风觉得自己的嗓子干干的,眉头紧蹙,双手也握的死紧。
为何要这样呢?自己想要报仇的时候,偏偏是孤身一人,什么都做不成。等到自己都开始动摇了,报仇的契机却想狂风骤雨一样的涌向自己,压的人脊柱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