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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攻_分节阅读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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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凌枫看着方子,愣了许久。终抬头对着张寂竹粲然一笑,道:“多谢张大哥了。”

“张太医!”房外,流觞的声音传来,“钟灵宫的齐娘娘派人传话来了,说是娘娘她不太舒服,让宫中的太医过去看看。”

张寂竹微微皱眉,提高声音向外面喊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齐娘娘?”周凌枫乍闻这个名字,不禁觉得分外耳熟。“好像,之前在分选的时候,那个蓝衣太监就想把我分到齐娘娘那里!”周凌枫暗付到,“如此看来,这个什么齐娘娘,一定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寂竹哥哥,”英儿担忧的道:“那个齐娘娘最不讲理了!寂竹哥哥要是自己一个人去一定会挨欺负的!英儿陪你去!”说罢,便要起身。

张寂竹毫不含糊的将英儿按回床上,道:“不行!你伤到了筋骨,还没有完全好。若是现在就走路的话,就有可能一辈子都有后患了!”

“可是!”英儿还想争辩,却被张寂竹一道严厉的目光瞪了回去。

“张大哥,”周凌枫忽道,“我陪你去吧!”

“不行!”张寂竹先是一愣,旋即沉声道:“你又不是我太医院的人,过来凑什么热闹!”

周凌枫微微一笑,道:“我的确不是太医院的人,也不知道这个齐娘娘到底是何方神圣,会让宫中的人对她如此忌惮。但是,我想要做的,不过是身为一个朋友的分内之事罢了。”

“朋友。”张寂竹的身子不为人知的一颤。

英儿感激的看向周凌枫,又看见张寂竹脸上的神情,道:“寂竹哥哥,要么英儿陪你去,要么沐风哥哥陪你去。你选一个吧!”

张寂竹早已飞离到过往的思绪被拽了回来,他神情复杂的看向周凌枫,不置可否的一笑。

“嘻嘻!谢谢沐风哥哥!”英儿眉开眼笑起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稚嫩的脸上露出郑重的神情,道:“沐风哥哥,你一定要小心些。这个齐娘娘可是宫中出了名的坏脾气,从来不把我们这些下人当人看,非打即骂。谁要是不顺着她的意,少不了就是一顿板子!被她制死的下人不知有多少!到了钟灵宫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多说一句话,最好,就是连看都不要看她!”

周凌枫看见英儿脸上的神色原本想笑,可意识到他言词的郑重便也笑不出了。他认真的应了下来,心中不免惴惴的想到:“这个齐娘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宫中这么多的人如此怕她?”周凌枫毕竟还是十六岁的半大孩子,心中好奇之情不免大盛。

张寂竹收拾好了药箱,回头道:“英儿在家好生休息,万不可下地乱走。沐风贤弟,我们走吧。”

“沐风贤弟?”周凌枫哑然失笑之余,大步向前迈上几步,一把抢过张寂竹身上所被的药箱,笑道:“我现在可是伺候张太医的小太监,哪里当得起沐风贤弟这个称呼!”

第二十一章齐萱玥

在宫中,齐娘娘的确是个尽人皆知的人物。大到娘娘命妇,小到周凌枫这样的刚刚进宫的下人,没有人不知道齐娘娘的名号。

齐娘娘三年前被封为淑妃,也就是皇上刚刚登基的那一年。她在皇上还在当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是太子的侧妃了。皇上一步登天,她自然也跟着飞上枝头。

齐娘娘的闺名唤作“齐萱玥”。能嫁给太子的,当然也不是一般人物。她的父亲,当时是的礼部左侍郎,太子一党,而她自己也算是名门闺秀。只是,这个闺秀和其他大多数的阁中女子不太一样,性子开朗,极善鼓琴。她整日听说自己的爹爹说,太子是多么的俊雅多才、风度翩翩,不免有些心跳。又一次,太子设宴,齐萱玥便对着自己的爹爹软磨硬泡,终于让其答应带上自己,但前提是她需得伴男装。齐萱玥欣然应允。

好在大瀚朝男子施粉者颇多,再加上宽袍大袖的遮掩,齐萱玥一番打扮之后,端的也是一个俊秀的小郎君。她的父亲带着她去赴宴,只对别人说这是他远房的一个侄子,竟未遭人怀疑。

宴上,歌舞涟涟,丝竹靡靡,太子疲懒的坐在上座上,睡眼惺忪的看着众人。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坐在太子身边,却也阻止不了太子无聊之意的流露。太子不知,这宴上,有一个伴着男装的女子正偷偷的窥视着他,双颊飞红,想入非非。

她见太子脸上神情散漫,想是这些歌舞节目丝毫不如他的眼,心念一动,也不和自己的爹爹说,走上前去便是一礼,粗着嗓子笑道:“在下一介布衣,却在琴艺上有些心得,今日想要在皇后、太子和众宾面前献丑,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皇后见此人唇红齿白、俊秀儒雅,不禁有些喜爱,便颔首许之。

齐萱玥向宴上的乐师借琴,置于案上后翩然落座,微微调试便提袖而抚之。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琴声缠绵悱恻,洞入胸怀。幽幽洒洒,似月华之将倾;慵慵懒懒,似熏香之缱绻;缠缠绵绵,似青丝之将绾;点点滴滴,似春雨之凄迷。

坐中宾客尽无声,衣带翩然还入座。

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竟是太子看向已然入座的齐萱玥,嘴角轻抬。

宴上诸位这才想起鼓掌,一时间赞声不绝。

“可惜了!”皇后对太子笑道:“只有琴声,没有歌声。若是再有个女子以歌和之,哀家必定会三月不知肉味了。”

太子悠然一笑,道:“可以让她一边鼓琴,一边唱嘛。”

皇后白了太子一眼,笑着嗔道:“就知道胡说!他虽然长得秀气,毕竟是个男子,唱些雄壮的边乐或许可以,哪里唱得了这样阴柔的《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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