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长发交缠在一起,本是极严谨的衣襟被解开了,露出一点白皙肌理。
他手.下.这具身体,对如今这边事情,的确是极青.涩生疏的。
景修然这般想着,却尚且能听到白胥华带着喘息的颤声:“不……”
也不知道到底想说些什么。
他双目空茫,衣衫不整,眼瞳中被逼出点点水光。
虽然说着不,可身体却意外的坦然诚实。每一点触碰,都会给予他极叫人情.动的反应。
这人本该是九天之上的道君,是雪崖之旁的莲花,全不该入得俗世,被凡人看见他一身光尘风华。
可如今这般的人,却与他做着这种事情,就好似原本纯白无暇的纸张,被他点染上了点点墨色。
叫人生出极深的愧疚,又莫名多了一种战栗的愉悦。
将本该高高在上,坐落云端的的仙人落下凡尘,叫他点染上丝丝红尘谷欠色。
本就是一件叫人满足的事情。
这一场缠.绵.情.事,一直到了天边泛白的时候。
本来端正严谨的白色长袍被压皱了,两人的发丝都纠缠到了一起。白胥华的皮肤原本是极苍白的,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浅淡艳色,叫人看上一眼,便忍不住生出旖.旎念想。
他偏过了脸去,一双墨黑的眼紧闭,却耐不住景修然用布巾将他身上的黏腻全数擦拭干净。
等到那布巾来到他腿间时,白胥华终于耐不下去,他道:“……松开。”
声音沙哑,带着未散的暧昧气息。
一时的失控之后,残留的,便只剩下尴尬与无措。
景修然垂下眼,道:“若是不清理干净,公子也会不舒服的。”
他此刻的语气温柔极了,若只是听他的声音,可谓是再温润如玉,体贴不过的君子了。
白胥华却蹙起了眉,面上露出了些冷意。
他勉强坐起了身,又拉拢随着他的动作落下肩膀衣衫,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便只得沉默下来。
这幅有些可怜的模样,却是景修然从未见过的。
叫不由分神,想到了一些艳丽图景。转瞬他又反应过来,压下心中绮念,轻咳一声,歉疚道:“此次的确是我冒犯了公子。”
他道:“您若是要发作,过一会儿,我任您处置。”
这话说得,可谓是可怜又体贴。
甚至透着些卑微态度。
直叫白胥华眉头皱得更紧。
他顿了顿,方才道:“……我自己来。”
景修然便将布巾递了过去,他也不看,只趁着这时候,将殿内留下的痕迹清理了。
甚至还低声劝道:“公子此次坏了那阮酥玉的事情,楚帝又对您几番试探。您若要待在楚国,事情定然少不了。”
白胥华已经将腿.间的黏.腻擦干净了,他道:“……你想要我去燕国。”
他已经穿好了亵衣,衣襟依旧如往常那般严谨又端正,一丝风光都不曾露出。景修然却知晓里面到底是何等模样。
他敛去眼底神色,将那旖.旎心思压了下去,温声道:“我的确有些私心。”
但是白胥华若当真留在楚国,要面对的情况,的确与他所说相符。
若要以常理来论,白胥华的主要任务目标是阮酥玉。
最稳妥的法子,便是他留在楚国,紧紧跟在阮酥玉身边,一旦阮酥玉有什么举动,他便伺机破坏。只要足够细心,又有足够的能力,熬到阮酥玉死去,或者他设计杀死阮酥玉,这次任务,便算是成功了。
可这般法子虽然稳妥,却也尽失先机,更是把所有的主动权,都交到了阮酥玉手里,可谓是下策中的下策。
白胥华之前经历三次任务,第一次时,便曾有过这般举动。那时他便深吃了一次这法子的弊端带了的苦处,此刻自然不会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