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地说完后,聪便打算走进屋内,却被幸也一把拉住手臂。聪惊讶地望着制止自己的幸也。
「……回去,我没说你可以过来。」
幸也朝那美吐出冷淡的话语,她的脸色瞬间刷白。接着,朝聪露出一抹略带哀伤的笑容。
「这样啊,真是抱歉,那我下次再来。通口老师,抱歉打搅你了。」
「啊,不……」
「那我先告辞了。」
那美留下一抹令人激赏的笑容后转身离开。幸也已无法分辨她的笑容究竟是出于演技还是真心的。
「……这样没关系吗?她都快哭出来了。」
幸也不想让聪看到那美似地关上了门走进屋内。聪满脸困惑,但幸也实在不想谈这件事便沉默地在烤好的面包上涂奶油。
「你们一开始明明极力隐藏,最近却不顾有没有人在场都紧黏在一起呢。我是不懂她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但该不会是因为有人传你们快要结婚,才决定公开了?问题是,你像那样把未来的太太赶回去未免太……」
「聪!」
对不断在身边叨念的聪感到不耐烦,幸也把快送进嘴里的面包丢进盘子里并大叫。
「我跟她的事跟你无关!况且我们哪有黏在一起,是她擅自跑来的。」
「咦……」
听到幸也这么说,聪不禁皱起眉头。
「我真是同情她啊。就算这么喜欢你,也得不到回报。」
面对聪不以为然的口吻,一把火跟着烧上来的幸也转身面对他。
「你也太鸡婆了吧!我怎样爱人跟你无关吧?」
怒火中烧的幸也狠狠地瞪着聪。他跟那美之间有不能为外人道的复杂原因,不明就里的聪却自顾自同情她,真教人烦躁。不过,聪并不畏惧幸也的大吼,反而伸长手臂抓住他的肩膀。
「爱人?不对吧,你应该从没爱过人才对喔。」
幸也的双肩突然被聪抓住并拉近,两人近得鼻尖都快碰到了。生气的人明明是幸也,但不知不觉间聪的表情也变得好恐怖。
「至今你曾对谁认真过了?你曾想着对方想到睡不着吗?没有吧?因为你根本不曾真心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才会那样无情地赶走拼命想讨好你的她。」
敲击着幸也耳膜的话语,不停煽动着他的怒火。这些话以前交往过的女性也曾对他说过,更让他一颗心无法平静。或许就如同聪所说自己的情感有缺陷,但他也不懂问题出在哪里。
「那又怎么样?好啊,那我为自己无法真心喜欢人感到抱歉,可以了吧?你说得对,到头来不管对象是谁都无所谓,是那美希望我跟她交往,我才跟她交往的,这样说你满意了吧?」
肩膀被抓得好痛的幸也痛得扭曲了脸庞,边用嘲讽的声音反呛聪。
从谷口的事件后开始对聪萌生的黑暗情绪瞬间苏醒,他现在只想重重地伤害眼前这个男人。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既卑鄙又阴沉,却因日积月累的自卑感作祟,而想重击对方最痛的部位。
「——还是说,你在被赶走的她身上看到以前的自己?」
幸也的话成功地刺激了聪的弱点。聪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下一秒抓住他的胸口按倒在地上。
「幸也……」
聪跨坐在幸也身上,紧揪住他胸口激动地俯视着他。被压在地上时撞到头觉得有些痛,但看到聪扭曲的脸后幸也却感到一股阴暗的喜悦。看到被自己话语伤害的聪,心情好多了,有种聪沦落跟自己差不多处境的错觉。
「我以前对你做了坏事,原本想尽力赔罪直到你消气为止。就算这样你也没资格批评我的生活方式跟爱人的方式。我们又不是在扮家家酒假装好朋友,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幸也用冰冷的话语指责着聪。抬眼望向压着自己的男子,注意他的脸僵得很难看。「畜生……」一副快要痛扁人的聪在紧要关头忍住似地低喃了声,然后给了幸也一记凶狠的吻。
「可恶……」
聪激烈地蹂躏幸也的唇,粗鲁地扒开他身上的衣服。
「痛……」
脖子被使劲烙下齿痕的幸也痛苦的呻吟。聪仿佛压抑不了体内冲动般,亲吻增也身体各处。聪越受伤幸也就越觉得高兴,他必须借由伤害聪来维持心灵平衡。明知道这么做不对,幸也还是找不到其他办法修正自己扭曲的情感。
(聪,你一定不了解吧?)
腹部被聪用力咬啮,幸也痛呼地扭身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