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聪来到弯身看漫画的幸也身后,背靠着他坐下。幸也以为他要说什么,等了很久还是不见他开口,便不想管他地继续看漫画。
「幸也,我……」
聪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然后轻叹一口气。这时,幸也才想起聪比自己还要早变声。听到聪成熟男人般的低音,腹部附近至今仍不太舒服。
「我太喜欢幸也了,所以好痛苦。」
那是差不多该开灯的傍晚时分。原本翻阅漫画的幸也,突然觉得这句话很沉重才抬起头来。聪的紧张从背部传了过来,让幸也摸不着头绪。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虽然不太明白却能感受到聪的紧张,幸也便将视线从页面移开。
「我是说……我喜欢你,喜欢你到不知如何是好的地步……幸也,你会不会觉得我恶心、讨厌?」
「讨厌死了。」
越来越受不了背后的聪一直讲些听不懂的话,幸也索性不耐烦地说。没想到他这句话却让聪沉默下来且不断颤抖,无奈的幸也只好转身面对聪。
令人诧异的是,聪竟然将脸埋在立起的双膝间哭泣。微弱的啜泣声让幸也萌生罪恶感,慌忙地用手触碰聪的肩膀。
「笨蛋,我开玩笑的。你不是常说喜欢我吗?我怎么会觉得讨厌呢。」
「可是……幸也,我只要想到你……就会勃起啊!」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幸也脑袋一片空白。什么叫一想起自己就会勃起?
「这样很奇怪吧?我果然不正常……可是喜欢你,真的好痛苦喔。」
面对认真烦恼的聪,幸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这时的幸也还是孩子,根本不懂同性间的恋爱。要是他知道会怎么回答呢?说不定仍会说出同样的话。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有时上课上到一半也会勃起啊。」
「……幸也,你会讨厌我喜欢你吗?」
「还好啊,不会觉得讨厌。」
当幸也这么说,聪便放心似地吐了一口气。即便老被人拿来跟聪比较很难受,幸也却意外地不讨厌他喜欢自己。不过,这或许是幸也享受有人喜欢自己的感觉,而非对方是聪的关系。因为被人喜欢任谁都会高兴啊。
「可是……你没办法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对吧?」
聪语气里透着放弃地说,边伸手碰触幸也的手臂。幸也疑惑地看向聪,为面前的友人以燃烧似的眼神望着自己感到焦虑。
「……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幸也将漫画丢在脚边,甩开抓住自己手臂的聪。由于聪只是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幸也稍一收回手臂就挣脱了。
「到底什么叫做喜欢过头所以很痛苦?喜欢就喜欢啊,有什么好难过的。你这家伙未免太阴沉了吧。好了,如果没别的事就快滚吧。」
受不了聪充满试探性的诰语,幸也躺到床上背对着坐在地板上的聪。喜欢聪的那些女生真该看看他这么阴暗的一面,如此一来她们的热情特定会消减。跟幸也在一起时的聪,总是比跟其他人相处时稍微阴沉。而且,最近他老是愁眉苦脸的,看得幸也也烦躁起来。真搞不懂这个各方面都比自己强的男人,到底在烦恼什么?在幸也看来,那只是单纯的傲慢罢了。
「幸也……」
聪呻吟似地呼唤,幸也却置若罔闻。他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副「你快点滚蛋」的模样。
突然间,他感觉有人爬上床。
「……?」
就在感觉讶异的他打算睁眼时,一团黑影罩住了他。幸也惊慌地想转过身,聪却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地紧抱住他,让他无法动弹。
「你干嘛?很恶心耶!」
对聪突兀的举动惊讶万分的幸也焦急地想推开他。聪却早一步用腰部顶住幸也的臀部附近。
「你到底……要……」
干嘛?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某个硬挺的物体顶着自己。幸也刹时吓了一跳,茫然地转头看向聪。
「所以……才说……我很奇怪啊……」
被逼到走投无路的聪痛苦地低喃,幸也则不知该回应什么。聪的分身硬到隔着裤子也感觉得到他已勃起。刚才又没说什么引人遐想的话,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幸也一脸愕然地转过上半身凝视着聪,暗自想着说不定他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