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紊乱的幸也感觉闭起的眼皮内侧微微刺痛。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有感觉,高潮后的强烈疲倦感让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好不容易从幸也身上下来的聪,抖了抖穿在身上的衬衫。
「你看,都沾到你喷出来的东西了……你果然很淫荡,这么轻易就高潮了。真想跟全校学生说,好让他们知道憧憬的吉井老师只靠摸乳头就能射了。」
听到聪嘲笑的话语,宣泄后的慵懒余韵瞬间消失无踪。事到如今他还是想知道聪这么做的原因,不过在他来得及发问前,聪已转身走向厨房。
「看到你刚才的模样,我心情好多了。我走了。」
用若无其事的声音说完后,他走去厨房擦掉衬衫上的污渍,接着就离开了幸也家。幸也先是茫然地望着聪离去的大门,后来才想起双手还被绑住。
「真不敢相信……」
双手好不容易挣脱捆绑重获自由后,随即为自己不堪入目的姿态感到羞耻,愤而握拳用力捶打床铺。被聪看到如此难堪的模样以及他做的事,都让幸也难以忍受,真希望一切都发生过。他早有心理准备聪不会原谅自己,却没料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报复。
「可恶……畜生……」
不过,最不能原谅的还是因前所未有的快感失去控制的自己。
幸也看着出现淤青的手腕,烦躁地抓头发。
◇◆◇
隔周,他怀着极度恶劣的心情到学校,幸好在放学前都没有遇到聪。
虽没想到聪会用那种方式惹自己讨厌,但想到他至今满怀憎恨胃就好痛。聪来这所学校教书或许是偶然,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见到现在的自己后,便涌现报复的念头。越想心情就越忧郁。
社团时间结束后,打算回到校内的幸也,在鞋柜附近遇到那美。今天的那美穿着颜色沉稳的圆裙,当她走路时裙摆就随之摇曳。在幸也交往过的女性中,那美是穿着最保守的一个。就连私底下约会,幸也也没看她穿过迷你裙。
「在老地方等可以吗?我想跟你一起吃饭。」
朝低声这么说的那美点点头后,幸也挥了挥手目送一脸开心的她先离去。要是被学生看到很快就会传开,所以幸也跟那美都会约在离学校有点距离的地方见面再一起回家。
心想得快点去换衣服的幸也将目光自那美身上移开后,赫然发现聪站在走廊另一头,脸部肌肉不觉一僵。聪在幸也转过头时,给了他一抹灿烂的笑容,然后朝他走过来。
周王晚上在家发生的那件事,以及被聪看到跟那美在说话,都让幸也感到不安,不知所措的他于是呆愣在原地。这次他又要对自己做什么的恐惧瞬间笼罩幸也,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这里是学校,他应该不会在这里对自己乱来。虽然这么想,被聪一看心情就是无法平静。
「那天晚上睡得好吗?」
刻意放慢脚步来到自己面前的聪,眯起双眼微笑。他满意凝视着幸也布满紧张的脸片刻后,突然伸出手。
「……唔!」
聪的手指居然隔着POLO衫抚摸幸也的乳头,他不禁眼角微微泛红立即往后退。那里被摸到,即使不愿意那天的记忆也会苏醒,让幸也心湖掀起波澜。
「真没想到你会发出那种叫声。」
无视幸也往后退,聪靠近他耳边低语。听到聪让人脸红的发言,幸也咬住下唇瞪向他。
「……拜托你别在这种地方乱来……」
「在你家就可以吗?」
聪揶揄地说,幸也便火大地挥动手臂想打人。无奈他的手一下子就被聪抓住,整个人还被推靠在墙上。学生还没有全数离开学校。怕引人注意的幸也慌张地环视四周,聪见状嘲笑似地用力啃咬他的耳朵。
「好痛……」
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幸也大叫出声,聪随即放开他的手。
「长得那么成熟,却老是发出淫荡的叫声。你也会让小峰老师听这样的声音吗?」
意有所指地笑完后,聪经过幸也身边离去。这时,正好有别的老师走到鞋柜准备要回家。瞪着离去的聪背影,幸也感觉被咬的而且隐隐作痛,按着耳朵在原地呆站了片刻。听聪刚刚说的话,他好像知道自己跟那美的关系了。
(聪……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按着发红的耳朵回到教职员办公室,幸也发现自己桌上放了张字迹潦草的字条。上头写了学生家长来电,由于家长有亲人过世要请假几天。为了将聪的事赶出脑袋,他立刻打电话给该名学生的家长,要对方节哀顺变顺便询问学生的状况。去世的亲人是该学生住在九州的祖父,因为双方不常见面他并没有太难过。听对方这么说后,幸也安心了许多。幸也班上的学生还不到四十人,但从开学第一个月以来就逐渐显现各自的问题。
这时幸也突然想起周末要去谷口家访问,再次体会到当导师辛苦之处。挂断电话后,他为不再看见聪松一口气边开始准备下班。
◇◆◇
来到约定的场所后,便看到那美边喝茶边看文库本。当初会跟那美说话,就是因为两人都很喜欢看书。借着讨论自己喜欢的作家,相互借书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最后那美便向他告白。幸也如果没当老师就想从事书籍相关工作,所以才能跟喜欢看书的女性交往那么久。
幸也为自己的迟到道歉后,那美便笑着摇摇头合上书本。
「第一次当导师很累吧?那过程我也经历过,所以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