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田粗鲁地抓住阿真的手,把对方的手拉过来,强迫他拿着礼物。
阿真睁大眼睛,任凭物田把礼物交到他手上。他凝视着在自己手中用红色包装纸和金色蝴蝶结包装的礼物,接着询问:
「呃,这个……」
他的喉咙发出吞咽的声音。
「这是给我的吗?」
好不容易才终于接下去继续说的他,声音有点嘶哑。
「嗯。」
「谢……谢谢。呃,不过……」
「怎么?不想要吗?」
对方迟钝的反应让物田觉得焦躁不已。要是对方感到高兴还无所谓,但是如果反而让对方觉得不安,这样物田不是很没面子吗?
「觉得很为难的话就还给我。」
「不、不是的。」
「那,你是怎么了?」
「因、因为我……没帮清水同学准备礼物……」
阿真紧紧抱着礼物,一脸快哭的表情看着物田。
「不需要。又不是小孩子在交换礼物。」
「可是……」
两人一对上视线,连物田的内心都感到疼痛起来,不过想把良心连同可燃垃圾一同丢出去的物田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何感到疼痛。如果要说的话,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欺负小动物一样,而物田原本就是会蛮不在乎地把讨食物的野狗踹飞的男人。
「没关系啦。好了,外面很冷,快点进屋里去。」
「嗯、是,对不起。」
「顺便泡杯咖啡。」
阿真紧紧抱着礼物走进店里,他请物田先坐一下,准备要去泡咖啡。但在见到手上的礼物后,又露出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你在做什么?」
「唉?呃,我在想,这个应该放在哪里才好。」
「放在这里不就好了吗?」
收银机前面就是阿真制作花束和花篮的作业台,现在桌上还散布着刚刚作业剩下的玫瑰和纱质蝴蝶结剩下的布料。
「不行,会弄脏的。」
「里面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还、还是不行。嗯,该怎么办才好……」
「你是怎么搞的——好吧,那我来拿吧。」
物田伸出手,想暂时保管原本是自己买的东西。阿真一脸认真的表情把礼物交给他,在物田的手碰到之前却又停下动作,不放心地再问了一次:
「呃,这个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对吧?你已经给我的,对吧?」
「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把礼物还给我的。」
「是,说得也是。对不起。」
「好了,快点去泡咖啡吧。」
「是。」
阿真「啪嗒啪嗒」地跑去茶水间,不久便以迅速到令人感到意外的速度小跑步回来,手上拿着一只马克杯。
「请用,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