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谁教的啊?
难怪追了五百年也追不到。荆灼居然能放任他五百年,已经不知是哪根筋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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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风软尚在找话,一旁荆灼打断他:「你自己可出得去?」
「你都没办法,我一个小小月老哪有办法呢。」息风软立刻否认。
「如此,」荆灼竟也不揭穿他,环顾一周道,「我自己虽无法出去,但尚有余力助你一程。」
息风软见荆灼说着起了身,不似说笑的样子,不禁愣了愣:「你要我现在走?」
那边帝休又插话:「你想让他去寻帮手?莫枉费心机,就算他逃得掉,只要你尚在阵中,我可随时转换空间,将此阵移至别处。」
荆灼不理他,只对息风软道:「再拖下去,我也不知是否有能力送你出去。帝休非是善类,他此刻仍不是我对手,因此不敢贸然进阵;待我神力散尽,你当他会放过你?」
一番话虽说得清楚,息风软心中疑惑却更深。旁人不知他性情,但荆灼应该明白他并非表面上那般不知轻重之人,这阵他既然敢进来,便是有十足把握能出去。而且荆灼说帝休不会放过他又是何意?那日他对檮杌之时被荆灼窥得一二,即使荆灼仍不知他实力深浅,至少也该知道帝休要对付他并不容易。
息风软心下生疑,试探着笑道:「我别的不精,逃命绝对没问题。这阵还得困上你四十来天,此后说不定再见不到,我便舍命陪你这一段也无妨。」
荆灼淡淡传心语:「你若没有酒,撑得住这么久?」
息风软面色一变,也不知荆灼那话说得是否认真。他若不知那话严重,怎会突然传起心语,生怕被旁人听去?他若知那话真意——自己这秘密并无几人知晓,他究竟从何得知?
难道他已知自己底细?
可若是如此……息风软越发摸不着头脑,他为何不叫自己帮忙呢?
看那边荆灼已做好准备,息风软回传心语:「我走了,你怎么办?」
「他不会伤我性命,最坏不过让他得手。」
平淡的态度几乎要让息风软错觉他在说吃饭睡觉这等平凡事了,下意识反问:「你不在乎?」
「我在乎。」
呃——
息风软几乎是本能地要同情帝休今后的命运——倘若他真能得手的话。这么一想,息风软忽而回过神来,且不说今后如何,现下陷入困境的,明明是荆灼才对。
都怪他一直表现得太自若,几乎要让人忘了他本处劣势。
回过神来之后,荆灼这一番动作便都有了解释。息风软一时哭笑不得,心道这孩子——
你稍稍示弱一下会死啊?
之前还想若是荆灼寻求帮助正好与他谈条件,现下看荆灼都要赶自己走了,必是不愿让自己见他窘境。
早知荆灼心高气傲,却不知他竟高傲至此,看来也不用再指望他会主动开口寻求帮助。
哎哎,算了算了。息风软无奈摆摆手,开口道:「行了行了,你要真想通愿意让人上了,还不如找我呢。」
阵外帝休不知他们先前私传心语内容,忽而听得息风软来这么一句,一时惊怒。
荆灼似也疑惑,微微皱眉:「你想做什么?」
息风软笑嘻嘻道:「我去引诱他,让他放了你,可好?」
荆灼目光深沉:「你不在乎?」
「哎哎,我在不在乎,你还不知道么?」说完也不去看荆灼眼神,左顾右盼,「我这个人最不爱打架,看那帝休生得也英挺,反正横竖我不吃亏。」
荆灼紧紧盯了他一阵,方才收回目光:「他若这么容易就被你诱变心,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哇,你这句打哪蹦出来的?怎么比找还能绕呢?
又听荆灼继续道:「何况他如今躲着不肯出来,你就算有万千解数,寻不着目标又当如何施展?」
息风软拍拍头:「要引他出来还不容易?不过我需要牺牲一下。」
他话音未落,荆灼就见一个阴影逼过来,紧接着一口仙气,顺着轻贴的双唇渡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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