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昔的眸色越深,更加疯狂的吞噬着炙阳的气息,直到对方几近窒息才意犹未尽的移开嘴唇。
数道银丝连接在彼此的唇齿之间,烘托出更加暧昧燥热的情潮。
然昔的手臂撑在炙阳头的两侧,居高临下如帝王巡视领土般一寸一寸审视成果。
棕色长发铺散于床上,被吻肿的嘴唇红得过火,让人极想再狠狠蹂躏一番。汗湿的棕色皮肤上到处都是嫣红的吻痕和青紫色的指痕,胸膛上挺立着的红肿两点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异常煽情。而下身柔软的穴口则不舍的紧咬着粗壮的分身,时不时收缩蠕动,将它向更深处吞去。
“动、动……”软怯的请求从红肿的唇中吐出,全身红透的炙阳收紧手臂,更将双腿盘紧然昔的腰,胡乱扭动起来。
“如你所愿。”然昔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狂猛的挺动腰部,疯狂抽插起来,好像永远没有餍足的时候。
而同样不知餍足的炙阳则更紧的巴到他身上,狂乱的摆动腰臀迎合。
喘息、呻吟和肉体的拍打声交织出一室春色,这个夜热辣淫靡,而且无比漫长。
青年俊逸的脸上有阳光在跳跃,血色长发铺散着,像河流从他的脸侧和手臂静静的流淌而过。
枕着对方手臂的炙阳愣愣看了许久,连眼都忘了眨。
昨晚的事大半他都清晰记得,记得被欲火冲昏头脑,记得恐惧消散,记得然昔如啼血般的道歉,更记得他温柔的抚慰,和他们疯狂的交欢、抵死的缠绵。
就连现在,他的身体里仍回荡着激情的余韵,敏感得时不时轻颤。
至于曾经的那场噩梦,已然遥远得仿若上辈子发生的事。痛苦的记忆完全被快感和激情取代,回想起性爱也再不会恐惧,唯有脸红心跳,情欲勃发。就连看着然昔,炙阳也会情不自禁会想起那些色情淫靡的性事,心跳情动。
即使假装不曾发生过,炙阳心底也以为那场强暴阴影会笼罩他一生,却没想到然昔竟然只用一夜就化解了他的心结,更重新改写了他的认知——原来性爱是那么美妙疯狂刺激的事情。
“醒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雄性强势的气息,皆扑面而来,炙阳猝不及防,一下从头红到脚,心跳如擂鼓。
没期望能得到回答,然昔打个哈欠,活动了一下手臂。其实他大半身子都因为保持同个姿势过久而麻痹了,但难得能这么亲密的抱着炙阳,肌肤相亲,然昔完全不想放手。
就这样将自己的体温全数缠绕上炙阳的身体,让他连呼吸都充满了自己的味道,这种感觉太好了,比然昔的幻想还要美妙万倍。
“身体还好吗?”带着无限怜意抚顺炙阳的长发,然昔凑近想亲吻他的唇。
面红耳赤的别开头,炙阳用力翻身想要挣脱然昔的怀抱,却腰肢酸疼四肢发软,完全使不上力气。
“多躺一会儿吧。”明知炙阳有些微抗拒,然昔仍把无力反抗的他抱得紧紧的,不愿放手,更不想识趣离开。
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经过激情一夜又赤裸相对,炙阳眼中却不见半丝恐惧,更无怨恨,唯有羞涩别扭。可见他的计策行之有效,还不趁机巩固成果更待何时。
有气无力的又挣了几下,炙阳羞愤的闭上眼。许是累极了,竟很快又睡了过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接下来的无数次。炙阳从最初的十分抗拒,变成半推半就,最后干脆被然昔拐进同一间房睡同一张床。
正值发情期又食髓知味的身体异常禁不起撩拨,总是很快背叛意志,屈服于快感,然昔更常常卑鄙的降下体表温度诱惑他主动靠近。每每醒来,对一切记忆犹新的炙阳都羞愤欲死。
但是时间和习惯都是很可怕的东西。天长日久,炙阳竟也半认命半放纵的回应然昔白日的亲昵。
而且,一些更微妙隐晦的变化也随之发生。
比如,炙阳更加频繁的看然昔看呆掉;比如,纵然情潮退去,炙阳还会对然昔心跳不已,情不自禁想要触碰抚摸他;比如,想到然昔可能会跟其他妖或者神仙亲近交欢,炙阳就会心痛,甚至嫉恨……
对这些变化炙阳或多或少有所自觉,但仍旧懵懂难辨,答案始终隔着一层迷雾,隐约可见,却又不分明。
枷栖终于寻到炙阳之时,已是三个多月后。
一百多天,足够很多事情发生,而且是他最不想其发生的那种。枷栖一直有这种不祥的预感。
但当亲眼看到炙阳带着腼腆羞涩的笑容,眼含柔情的将药碗递给同样脉脉含情的然昔的时候,枷栖全身的妖力仍无法抑制的暴涨。
绿色长袖被妖气冲击得疯狂翻滚,长发挣脱发带的束缚,如蛇怪般张牙舞爪向四方狰狞飘动。薄唇紧抿,眼中迸出锐利的刀光,直向然昔而去。
早已察觉到枷栖靠近的然昔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故意搂住炙阳的腰。
“炙阳——!”胸膛升起冲天怒火,枷栖猛然大吼道。
炙阳一震,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竟然推开然昔奔向枷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