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众人上马车休息,李凌的马车内,张天龙在转来转去。
「龙叔,不要再打了。」渊儿早早就睡下了,李凌咬咬唇,最终决定说出来,「我不想和他为敌。」
「那个狗皇帝负了伤,那叫李蝶的男人重病,这正是天大的好机会,不打怎麽行?!」
「不要,那个人是我弟弟啊!」
「那个弟弟当初差点害死你。」
「可这次不是差点丧命救了我吗?!」
「就算他不过来救你你也不会死的,都是我方的人,知道分寸。」张天龙对李凌软弱的性子头痛极了,「凌儿,你这就心疼他了?你忘了那麽多在瘟疫下受苦的百姓,忘了被外敌控制的边境,忘了这狗皇帝天理不容的一切所作所为了吗?!」
「呃……龙叔,他不像是那麽坏的人。」
「不像?凌儿,你不要被他迷惑了,他不是那麽坏的人,为什麽狠地下心弃天下百姓於不顾?!」
「龙叔……」
「凌儿,不要忘了你爹娘是怎麽死的。」
「……我知道了。」
晴天负伤,李蝶病重,而目前众人都在山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没地方找大夫,想著离太白山不远了,再加急赶上两天估计就能到了,晴天干脆下令日夜不间断驱车赶往太白山,到了太白山再好好为李蝶看病。
「忍忍,再过两天就好了。」吻吻滚烫的额头,晴天小心翼翼在李蝶身边躺下,被子下面的手抓住对方温度明显偏高的手,紧紧握著。
接下来的几天奇异地没有碰到暗杀,众人顺利到达太白山脚下,山脚下有个小村落,众人才休息了一天,大夫给李蝶开了药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晴天便要上山去,药也没带。
为什麽要上山?还一定要带著李蝶,上山要做什麽重要的事吗?
带著重重疑虑,李凌等人也跟著上了山,理由是『他们上山也要办点事,走一起顺便有个照应』,却不想,这一上便又是两天两夜。
这两天两夜没怎麽休息的晴天精神不见萎靡,却给人越往上越有精神头的感觉,左胸的伤也在迅速恢复,真是好得令人咋舌的恢复能力,李凌可受不了这麽长时间爬山涉水,但看晴天那麽努力往上爬,咬咬牙,硬下心肠逼自己忍著疲累。
上山後第三天,他们不用爬了。
晴天居然找到这麽一座寺庙,庙内供著观世音菩萨象,寺庙位处於太白山半山腰一处山凹内,四面环山,林立的松树正好是最好的遮掩,这样绝妙的一个地方,晴天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里?
李凌呆呆得看著晴天背著昏睡的李蝶敲了敲寺庙紧闭的大门,大门开启,一个光头和尚走出来做了个稽。
「哦米拖佛,请问这位施主来到敝寺有何事?」
「叫你们无一老头出来迎接。」晴天在佛门清静之地大声喊,「告诉他晴天驾到!」
「你……」那和尚没见过这麽粗鲁的,呆在那不知作何反应。
「快点叫他出来,我爱人等著给他看病。」晴天不耐烦了,踹了那和尚一脚,那和尚跌了出去赶紧爬起来往寺庙内跑去,正巧撞上开门而出的一个白胡子和尚。
「大师,这人好生粗鲁。」和尚赶紧告状,老和尚拍拍他,示意他平心静气。
「哦米拖佛,元一,你且先干别的去吧。」
「是,大师。」那和尚跑了。
「快看看他。」晴天改背为抱,将李蝶抱了过来,那老和尚鳖了他一眼,叹气。
「先进去吧。」
众人陆续进了寺庙内,老和尚带领众人来到一间还算干净的屋内,晴天将李蝶放到床上,老和尚走上前拨拨李蝶的眼皮,又把把他的脉,「没什麽大碍,发烧不退而已,年纪大身体不好的人都这样,多晒晒太阳吃几服药就好。」
「那就好。」晴天松了一口气,狡黠地看了老和尚一眼,下巴抬抬示意他看李凌那边,「那个如何?」
「嗯?」老和尚仔细打量不知所措的李凌,摇摇头,「不行,一看就是个软性子,当不起。」
「不是那个,我是指小的那个。」
「噢……小的还不错,但未经雕琢,不知最後会是如何。」
「雕过才知道。」
两人自顾自说著别人听不懂的话,搞得一帮子人统统一头雾水。
「你们……在说什麽?」感到他们似乎在说自己和渊儿,李凌疑惑地问,晴天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