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怎麽搞的,还有哪里伤到了吗?」李凌赶紧迎上来,却见宝贝弟弟脸上有一道红痕,心痛得不得了。
「抓山鸡的时候被树枝挂到的,没什麽大碍。」戴斗笠的张天龙解释道。
「我没事,我到底历不厉害,哥哥快说嘛。」小孩儿不乐意了。
「厉害厉害,渊儿厉害得不得了。」李凌这才放下心来,刮刮他的小鼻子称赞他,李渊高兴地鼻孔朝天。
「有什麽好高兴的。」另一边的晴阳撅起嘴嘟哝,晴天瞪了他一眼,喝道。
「他能猎回一只山鸡,你却连只山鸡崽都怕捉,丢我的脸!」
「小山鸡好可怜的。」博世和晴阳两个缩在一块儿畏畏缩缩地说。
「可怜个屁!」
「你干嘛,凶孩子做什麽?」李蝶走过来看到他一脸凶样,赶紧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护著两个小娃儿。
「让他们去抓只小山鸡被吓得哇哇哭,丢脸!」晴天冷寒著脸说道。
「他们才几岁啊,当然会怕那些东西。」李蝶责备道。
「几岁?我有他们这麽大的时候,鹿都能猎了。」
「你是你,他们可跟你不一样,你别把孩子带成你那副死样子。」晴天说到这,忽然压低声音,「这麽没用,将来怎麽继承皇位!」
「晴阳不要当皇帝。」晴阳弱弱地说了一句,晴天猛一挥手扇了过去,脸被扇了好大一巴掌,小小的身子都被连带飞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几个大人惊呆了,博世吓得哭都忘了哭,大气也不敢出呆立在那儿,李蝶惊呼一声,赶紧跑上去查看晴阳怎麽样了。
「废物!」晴天冷哼一声。
李渊下马拽著山鸡往哥哥怀里靠了靠,很小声地说:「哥哥,好可怕噢……」
「没事。」李凌拍拍他的背,有些心惊。
才认为这人并没有世人说的那般无情无义,这会儿就见到了他残暴的一面,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这般下狠手打。
晴天招呼张天龙一干人先来火堆边休息,吩咐二和莱恩、楼荣去将猎物拔毛清洗处理一下,自己则拿来几壶酒,坐到火堆旁和众人唠嗑。
「小兄弟,那孩子才那麽小,可打不得。」陵彪看不得虐待小孩,他张嘴便是不快的话题,「胆子可以慢慢锻炼,哪能这麽打孩子啊。」
「没事,没用多大力。」晴天不甚在意道,倒了一杯酒浅饮。
「嗯,毕竟狩猎也是要天赋,可能小兄弟的娃儿刚好不适合狩猎,稍稍责备便是。」张天龙和颜悦色地说,渊儿明显比这狗皇帝的孩子高上一筹,他正高兴著。
「哎,话是这麽说,可他实在太不争气了,让我失望之极,他二爹也不严厉教导,却总认为孩子就该好好玩了。」
「可这麽打也不是个办法,嗯……二爹?」张天龙讶异道:「他二爹是……?」
「他二爹就是刚才抱他上了马车的那个人。」
「噢……二爹的意思是……」
「他的第二个爹。」晴天微羞涩地笑道:「他二爹是我爱人,我们虽是同性,却彼此相爱,而且……我们明明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相貌却几乎一模一样,这便是靡靡之中的天注定,我们会成为一对。」他又正色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很少对外人说,请你们听过变罢,不要外传,可好?」
「呃……呃……」李凌有些结巴地应道:「不会,绝不外传。」
「那就好。」晴天又沈醉道:「他总是叫我不要跟外人说我们的关系,我却总是忍不住,我爱他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啊……我又忍不住多嘴了,抱歉。」
「没事咳咳……」陵彪万分不自在起来,好好的人没想到居然是……居然有断袖之癖,这……
这个时候,莱恩等人将兔子山鸡弄好走了过来,晴天旋即招呼大家生火烧烤,李蝶当初出宫就有野游的打算所以带了不少配料,晴天统统将之寻了出来,楼荣操手烧烤,兔肉在火上烤得吱吱作响,香味扑鼻。
先将兔子和山鸡弄好,之後便是鹿,李渊一人捧著油腻腻香喷喷的整只山鸡咬得欢,时不时让哥哥咬一口。
整头鹿被一干男人吃了个精光,吃吃喝喝唠唠嗑一直到夜幕降临才罢,最後还剩下一整只兔子,众人散去,晴天将那兔子又热了一下,带回自个马车。
车内,李蝶正靠在车窗边假寐,听见响动睁开眼,看到是他,轻哼了一声,脸撇到一边去。
「不饿?」晴天将香喷喷的兔子递给他,李蝶肚子适时地咕噜响了一下,他扭捏了下,接过兔子肉狠狠咬下去。
「干嘛呢,跟我怄气呢?」晴天凑到他身边坐下来,左边是李蝶,右边是隆起的被包,晴阳小小的头露在外面,半边脸红通通鼓起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