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竟敢把烂摊子扔着就跑了，害我忍着伤口的痛去处理教务，你不知道我那阵子正忙？还给我捅娄子，一两周的事拖了一两个月，」他迁就地一笑，「这次我叫什么名字好呢？香山怎么样？我刚去香山办完事。东边也稍微缓和些了，我们可以作为商人去南边的新商路看看。」
「你是傻的，取名字每次都那么随便，上次是田里跑出来的，这次是大山里冒出来的，下次是不是换水沟了？」
「那倒不错，可以叫银川。」
我破涕为笑，「烙玄，你还想搞个人皮面具骗我？」
「哪有。」他邪魅地一笑，「不都是我吗？」
番外
我躺在草地上，将烙玄的笛子举到眼前，有趣地从拇指转到小指，旋转旋转。
阳光透过墨绿的色泽，幽幽流过笛身，我嘻嘻一笑，在草地上滚来滚去，沾了一身花草香。
烙玄把带在身边很久的笛子送我了，我亲了亲笛子，然后咕噜一下坐起身，开始无厘头的吹奏。
就好像在和烙玄间接接吻一样心跳。
那家伙，虽然我们互相表面了心意，但他为了再观察我的病情，都没怎么逾越过，我知道他很能克制……
他现在连其他男孩都不碰了，嗯？为什么我吹出来和烙玄吹得有点不一样呢？难道是火候未到？
我翻了翻笛子，又继续鼓嘴。
「要用丹田吹，小笨猫。」烙玄摘下一株花草，继续搁在左边臂弯里，很快就成了一束。
之前有来过百草园后院，这一片地上种满了一些性情温和的花草，各个时节似乎都温文尔雅地伸展着，今日烙玄来采一些制药。
我不甘心地继续吹，一紧张，更冒出许许多多个破音，烙玄微微愣了一下，肩膀微微颤抖，又在忍笑。
估计他从来没听过吹得这么烂，我沮丧地停住乱七八糟的演奏，「我又不像你一直吹，老早以前学的，忘得差不多了。」
烙玄绕过药花，将那束采摘下来的花草放入我怀里。
我眨了眨眼，抱住，芳香扑鼻，却又不艳俗，丝丝的药味混杂其中，让我一瞬间神清气爽。
「这是什么？」
烙玄单膝跪在我面前，「这种亮黄的是孟月花，有小毒，但风干后可去除毒性，若混以这种淡紫串叠的苦舌兰，就是上佳的养肺圣品，那棵透明红斑的是……」
看他教得这么认真，我便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听，直到他自己停下，抬起精致的眸子看我，「在听？」
我笑着点头，「烙玄，做陌上的时候为什么说不想收我为徒？」
其实明明很愿意教不是吗？他脸上流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迟疑了一下才道：「怕你又把我当成师傅那辈人。」
「师傅那辈人？可你本来就是，虽然岁数算不上。」我认真地算。
「我有那么老？」他无奈地一笑，可那眸子里的邪气却不禁流露出来。
我脸微微一红，急忙低下头扯开话题，「最近教里不会忙吗？」
「没大事，武林大会的威震挺有效，而且那些证据搞得正派自己也开始互咬了，没空管我们，救济方面有右使在，短时间不会出乱子。」
脸上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听？」天籁的声音疑惑地问。
「嗯！」我猛一抬头，亲到了他的脸额，完了，我的脸一定烧得不能再烧了。
「被你吃到豆腐了。」烙玄微微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拂过自己的脸颊。
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行吗？唔……」
唇上蜻蜒点水一般掠过一丝温暖，可那温度一瞬即逝，「留着，等你身体稳定了再继续。」
我把头低下，埋到药花中。
「烙玄，我没有想做什么。」
「这样啊。」他无所谓地揉揉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