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定怀所说，他并不讨厌他，他和他难道该继续下去？
这样……可以吗？
「可是，我还是比较习惯喊你二哥。」叶定怀坐起身来，从床头柜拿了一根香烟点燃。
「你怎么会抽烟？」符以恩诧异他点烟的动作竟那样自然流畅。
「我一直都会抽，只是从来不在你面前抽，我知道你怕烟味。」他邪气一笑，睇着他。「对了，二哥，你知道吗，我总算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叶定怀此刻的表情让他不太舒服。
「十二年前，那时候我在百货公司看见你，我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可是你就是不肯回头……如果当时你肯回头看一眼，说不定我就不会被错绑带走了——二哥，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能这么狠。」
瞬间，叶定怀挂在嘴边的那抹笑容令符以恩背脊再次发凉——
第十章
「二哥，你知道当我想起来的时候有多痛苦吗？纵使你讨厌我，为什么当我喊你的时候你竟然连回头也不愿意？其实你根本希望我被撕票算了是不是？不要回来你就能彻底忘记我，不再有压力？」
「不……我没这样想，我还是希望你活着回来。」
「是吗？」
「呵啊……唔……」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二哥，不要压抑，喊出来——」
符以恩趴在床上，手抓着被单，身后有个男人趴在他身上在他体内冲刺着，然而他早已麻木，没了感觉。
原来那次昏倒之后叶定怀便想起来了，难怪之后的行为完全不同，难怪有时候他的眼神会让自己害怕。他一直小心保护不愿公开的秘密最终仍是曝光，而且定怀也如他的猜测对自己充满恨意，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终究成真了。
符以恩拼命忍住声音，即使内心受尽折磨，他的身体依然得到欢愉，而他似乎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赎罪，可真悲惨。
能不能别再喊他二哥了，拜托别再喊了……
最后几个冲刺，叶定怀才离开他的身体，习惯性地会抽上一根烟。
自从那天开始，他们这样的关系也维持了半个月之久，只要他那天想要，符以恩就必须满足他的欲望好偿还他犯下的错。
趴在床上的符以恩一闻到烟味，马上忍着身体的酸痛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不准走，今天陪我睡。」他受够了每次欢爱结束这男人就恨不得立刻早点离开的态度。
「有烟味，我不习惯。」
叶定怀迅速熄了烟，稍微打开窗户通风。「过来，二哥。」
符以恩背部僵了一下，只要他不照办，叶定怀总会提醒自己欠了他多少。
「我想先洗澡。」
叶定怀准了他请求，约莫二十分钟，就在他耐性快要告罄之前，符以恩终于回到房里，他换了套衣服，头发微湿。
符以恩站在床边，就是不肯上床，叶定怀不太高兴，一把将他拉上床，然后安置在他的左手边，他本欲吻他，可是想到自己刚抽完烟，只得做罢单纯拥他入睡。
「这样我很难睡。」符以恩不习惯地挪动了身体。
「你想再做一次吗？」
明天要进公司，时间又快一点了，符以恩真的禁不起再一次身体的折腾，最后只得妥协，闭上眼睛希望能快点睡着。
叶定怀在心底轻轻一叹终于放开了符以恩，不过依然握着他的手。
最近身体获得满足，他的心却相当空虚，以恩已经不再和他说话，他甚至连空气也不如，根本就被当作是微粒子，不过即使是如此，他也心甘情愿，因为至少拥有了他。
符以恩不懂叶定怀怎会要自己留下来，更纳闷他为何要握着自己的手，反正就算他问了也不可得到答案，还是早点休息，只是，他不禁仍想着这样的日子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的罪何时才能还清？
无法交会的心，仅能放在心底一个人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