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怀,放手!我是你二哥!快点放手!」
叶定怀抽出符以恩腰间的皮带,捆住他的手,就在他起身还妄想逃走之际,他毫不迟疑在他肚子上赏了一记重拳,符以恩顿时疼得躺了下去,半天说不出话来。
恍惚间,他注意到叶定怀的眼神太骇人——凶残、愤怒、怨恨、痛苦占据了他那双早熟又透着恐惧的眼睛。
「乖一点,我才不会揍你……放心,很快就好了,只要你乖乖的不反抗,我就会好好疼你,要不然你今晚就别想睡了,听懂了没?」
符以恩听见叶定怀说出这些话的神情满是痛苦,他一下子忘了继续反抗。
他、他刚刚听见了什么?
「别吵……安静一点,乖乖的,我就不会动手,你很怕痛对吧?嘘……不要吵喔,我最讨厌会吵的小孩了,知道吗?」叶定怀一面警告,一面拉下符以恩的裤子。
符以恩双手被绑住,根本无法再反抗,加上刚才听见叶定怀所说的他居然连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原来叶定怀所说最痛的竟是……
「呃!」突然感受到身体一股被异物强行进入的剧烈痛楚,他清楚感觉到叶定怀的部分就在他体内抽动着,力道之大令他几乎快反胃也险险昏厥。
叶定怀早已褪下符以恩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猛然挺入他体内,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体里抽插,完全不顾符以恩的痛也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他只是野兽似的想发泄,想掏光自己体内堆积成山的愤怒,这是揍人以外他唯一能够什么都不想的方式。
符以恩咬牙忍住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成一半的剧烈痛处。
一退一进的冲刺,没有丝毫愉悦,身体的律动仅是为了满足身体欲望以及消除满腔愤恨的发泄而已,直到叶定怀用尽全身的力气后,他终于退了出来,坚挺上也沾满符以恩的血。
他好累,无论身心任何一处都伤痕累累,最后不支倒下。他其实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这么做,然而他就是想这么做,每回他都是躺在下面承受着不想要的对待,如今终于轮到他掌控全局了,他也没有得意,反而做完以后更加空虚。
为何他的头痛一直好不了?
究竟有什么药能够完全治愈他的头痛?
急促的呼吸缓了、重重的喘息停了,墙上的秒针震荡显得格外刺耳。
符以恩的心脏跳动终于恢复最初的正常次数,然而这却掩饰不了更为惭愧的心情。
「定怀……他们就是这样对你的吗?」他痛苦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心痛叶定怀所受的折磨,适才感受的难堪转瞬便消失,眼底看见的只有他。
「别碰我!」施暴者的他坐了起来并露出一脸惊骇。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情绪几近崩溃,没想到在他们都没看见的地方,叶定怀受的伤其实非常非常……重,根本没有人能弥补得了。懊悔继续啃蚀着他,一点一滴地,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下一秒,叶定怀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这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然而情欲的气息围绕着两人,他身体获得的满足令他一点也不后悔,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残局。
他也乱了,仅怔怔地望着躺在地上接受他暴行的「二哥」。
他居然对他的二哥……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仿佛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时间好似也静止了,符以恩才终于开口:「你先去洗澡,我会收拾客厅。」
叶定怀不发一语,如同听话的小孩安静走入浴室清洗身体。
客厅的符以恩听见浴室的门关上,这才坐起身从桌上抽了几张面纸擦拭下半身的痕迹,有自己的也有他的……对身为男人自己来说,被强暴虽是最难忍受的事情,只是如果和叶定怀身心皆受折磨的情况相比就一点都微不足道了。
他毁了叶定怀的人生,往后将必须负责他的未来,直到他愿意原谅自己为止。
一切都是他的错。深深吐了一口气,他忍痛打理好自己继而整理客厅。
叶定怀冲好澡后步出浴室,眼尖的发现餐桌上有两个冒着热气的碗,正巧符以恩拿着两双筷子也走近餐桌。
两人四目相交,叶定怀神情难掩尴尬,符以恩倒是在煮面的这段时间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即使仍有些不能接受,他也已经做好决定和心理准备。
这是他应该承担,他不会逃避,因为他欠他太多太多了……
「我刚煮好的面,过来吃。」按照方玲湘的提醒,他先吃了叶定怀碗里的面一口,然后坐在他对面,中午他也没吃,加上刚才发生的事情,他需要一点东西来补充体力。
叶定怀虽然飢肠辘辘,不过仍想厘清一直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为什么你不生气?」符以恩的行为令他费解。
「你还记得被绑架的事情吗?」他不答反问。
他摇了头,关于以前的事情他都拒绝去想,恨不得抽掉那些不堪的往事。
「是吗?」符以恩低头,面前冒出的氤氲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在忖度该不该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