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郁:“怎不唱自己的歌?”
苏砌恒眼珠子一转,逗趣道:“在场全是公司的人,听腻了吧?”
“都听吐啦!”苏砌恒后制群嚷嚷,大家笑炸,有人喊:“果然还是兔子窝心!”
评分时间,钟倚阳实力每个人都清楚,表演精湛,反而甚无惊喜,苏砌恒胜在新鲜,包含鼓励心态,分数节节攀升,袁芳郁大方给了五个灯,崔贺忱哼哼:“不错嘛,你也懂欣赏老人家的歌。”
玛丹娜近六十,跟崔贺忱差不多大,袁芳郁白眼:“你好意思说人家老?你跟娜姐,简直是活生生的林志颖跟郭德纲呐,我都不忍说了哟!”
“你!”
嬉闹间分数统计出来,苏砌恒以一分之差占据第一,他松大口气,钟倚阳则在下头位置嗤了一声,萧蔽日:“怎,输得不甘心?”
钟倚阳哼:“我输也是你表现差。”
全天下敢说影帝表现差的,大抵也就这么一尊了,萧蔽日真是拿他又气又没辙。
毕竟现在是他缠他居多……后路长著呢。
后续几个表演没啥看头,苏砌恒拿了头彩,主持人问:“往年惯例,第一名有特别奖可以拿,兔子想要什么?”
台下疯了:“一千万!一千万!”后头接:“捐出来!捐出来!”再后来:“兔子加码!兔子加码!”
苏砌恒囧,可惜他要让这群疯子失望了。“我仰慕一个人许久,倘若可以,想与他吃一顿饭……”
“唷?”主持人起八卦之心,“谁?”
苏砌恒:“唐湘罭。”
他说出名字时,台下人反应不一,有人疑惑这谁?有人想到那是商业巨擎,唐总堂兄,更多的疑惑则是苏砌恒仰慕的对象,怎会是个生意人?
而唐湘昔?没当场掀桌砸场,已是风度满分的表现。
谁都可以,怎会是唐湘罭?
不过苏砌恒才不管他的情绪想法。
他挠挠脸,“其实我小时候,一直很崇拜王永庆,或是唐老爷子这样的经营之神……”
大伙儿恍然大悟。
事实上,唐湘罭是他怀疑人选中最难接触的人,所以眼下他锁定此人,至于其他,大可往后再找机会。
──没错,他没相信唐湘昔,甚至那份罗家的DNA鉴定报告。
和最初相同,他要自己找答案。
唐湘罭是个高大严肃的男人,他像尊雕塑,冰冷无情,苏砌恒好歹有点身分,一般人不会不给面子,可他不同。“抱歉,我没和陌生人共餐的习惯。”他有严重洁癖,平日总戴著一副白手套,桌上吃食更是动都没动。
他不近人情,毫不甩脸,唐湘昔怒在心头,偏偏碍于家族颜面,不能发作。
苏砌恒惨白了脸,可他依旧镇静:“不不,是我冒昧,那……就各桌来一瓶香槟王吧。”
他的要求令全场沸腾,洗去尴尬。唐湘昔欣然同意,独独漏了唐湘罭那一桌。
春酒春酒,顾名思义就是喝酒,结束表演,大家一边等抽奖一边喝,苏砌恒情绪低落,走到厕所,整准备汲水洗脸做卸妆,身后恰巧有人开门进来,透过镜子,苏砌恒一愣,对方显然也诧异了一下。
二度相遇,唐湘芝:“你是……”
苏砌恒尴尬,这人与他最不堪的记忆连结在一起,他忙想逃离,可唐湘芝却道:“等等!”
苏砌恒:“?”
唐湘芝好似醉了,他眯眸望著苏砌恒,仿佛陷入某种亘古的回忆之中。“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苏砌恒一震。
他今日化了女妆,和那日素颜不同,方才唐湘芝离舞台有段距离,此际凑近一瞧,那股熟悉感益发明确起来。“你是不是……”
苏砌恒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忽然一拳揍向唐湘芝肚子。
“呕!”对方胃里翻腾的酒液吐了出来。
一室恶臭,苏砌恒做了蠢事,可他不后悔。他拎起一脸疼苦的男人,面对面,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问:“七年前,你是不是和一个长得跟我很像的女人发生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