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顾风马上关心地问。
叶檀摇摇头，脑袋整个抵靠在面前的墙壁上，头脸深埋着，没人看得到他的表情。
“所以我就说不让你们第一次就做扩张吧？你不知道几乎陌生的人做这么私密的事情是很尴尬的吗？除非是习惯一夜情的人。可是他是雏儿！”好像对着顾风，“执事”就什么藏着的话都能往外倒。“而且，你以前做过？怎么那么熟练？”
顾风却嗤笑，“你当我有多笨，这种事看过一次就会做了好吗？”
那是你！“执事”和叶檀此时倒是颇有默契的在心里一同鄙视顾风。
“再说这有什么好尴尬的，谁还没有屁股？你摸过我的，我也摸摸你的，扯平了。”顾风一边说着，手也没停，两根手指在叶檀身体里左转转右转转，间或进进出出。
顾风这是什么神经？“执事”和叶檀再一次很有默契的一同在心里质疑。
顾风见叶檀的穴口渐渐松软下来，再次出其不意地插入了第三根手指。
叶檀这次一抖，便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没再出声，只是身体难免出了一层的薄汗。
等顾风给叶檀做完扩张去洗手、消毒龙头的时候，叶檀已经在“执事”的允许下去排过一次便了，只不过什么也没排出来就是了。
对于这种结果，“执事”的解释是，那是肌肉的错觉。
再到顾风给叶檀注完水塞上肛塞，叶檀就坐在马桶盖上抱着自己的肚子默默掉眼泪。是疼的，也是委屈！
顾风和“执事”就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不动不说话。
刚刚一直没发现，直到现在他们的隔间彻底安静了下来，才发现其他的隔间里有多么热闹。隔间因为分个独立，自然也有一定的隔音效果，但毕竟是浴室，不会特意做专门的隔音设备，所以虽然隔着几道墙壁，外面的声音也隐约可辨。嚎叫者有之，痛哭声时闻，甚至还有骂娘的，撞门要逃的……照“执事”的话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可是已经有人坚持不住了。
等顾风也给叶檀彻底清洁利落，“执事”只留了一句，“你们洗个澡再出来吧”，就出去了。
顾风看着叶檀一直没停过的泪水，不由轻叹了一声，“你的眼泪怎么那么多？”
叶檀瘫坐在马桶盖上，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一室异样的气味，一身黏腻的汗水，他却连动一动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
顾风打开花洒，将叶檀拉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边倒了香波浴液给叶檀洗头洗澡，一边道，“上次见你也是在默默地哭，你都快赶上水做的了。”
既然顾风提起上次，叶檀便不由自主问道，“上次你为什么没去？”
“去哪儿？吃饭？”
废话！叶檀白了顾风一眼，没说话，但到底眼泪是终于止住了。
“闭眼，冲头发了。”顾风将叶檀一头的泡沫冲去，洗发水的香味开始在浴室里蔓延开来，慢慢抵过了适才难闻的味道。“我去当什么电灯泡？”没想到的是，顾风反而反问了回来。
“电灯泡？”叶檀是当真没明白顾风说什么。
“你别告诉我你没发现那个什么温柔对你的心思？”
叶檀苍白的脸微微闪过一抹粉色，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为着顾风的一句话就心悸的厉害。
但紧接着，更沉重的现实让叶檀清醒了过来，虽到不了心痛如绞的地步，但漏跳了一拍的憋闷感却是真实的。
“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哭？”叶檀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顾风。
顾风明白叶檀是想说给他听，或者说，其实是为了说给叶檀自己听。既然他需要倾诉，那他就听着。于是顾风很合作地顺着叶檀的话问，“为什么？”
于是叶檀就开始讲，讲自己家里的事情，讲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讲自己怎么到这家店来的。“……我是个同性恋，当然只能找GAY吧卖，我跑了3天，只有这家店肯预支我十年的卖身钱还债……”等叶檀讲完的时候，顾风不但已经把叶檀洗干净了，就连他自己也已经洗完了澡。
不过顾风敏锐的发现，在叶檀的故事里，有父母，有妹妹，有债主，甚至有这家店的老板，却独独缺了温日鸥的存在。或许可以说是温日鸥不重要，但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有的人，越在意的越深藏。叶檀，会吗？顾风没问，因为他知道，问了叶檀也不会说。
看着叶檀又要泛滥的眼泪，顾风突然一把将叶檀搂进怀里，对着叶檀的耳朵轻声说，“告诉你个秘密，”叶檀告诉他一个秘密，他也拿一个秘密来换，没什么吃亏的，而且这个秘密，作为搭档的叶檀是迟早要知道的。“我是性冷淡。”
叶檀嗖的一下睁大眼睛。
“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家店吗？”叶檀还在消化刚刚顾风告诉他的惊人消息，所以只能傻愣愣地摇头。
“我被人给卖了。”顾风笑笑的，笑容里没有屈辱，甚至还有一丝轻蔑和玩味。
“给卖了？”叶檀却被又一个惊人的消息给吓得几乎喊了出来。就他所知，顾风是个厉害的人，至少功夫很厉害，而且看着也不像个傻的，应该说还很聪明，那么到底是什么人敢卖了他，能卖了他，而且还不怕他报复的？
顾风被叶檀的表情给逗的很开心，所以笑容扯得更大了些，还伸手使劲揉了揉叶檀湿漉漉的头发，感觉自己就像在揉一只刚从水里捞上来的小动物。
“其实事情很简单，我的一个同学，说要带我来夜店见识见识，把我带到这儿以后，说一人一间房办事，结果他就跑了，我才知道我被卖了。”
什么就这么简单，他程叶檀虽然不聪明，但难道就是那么好糊弄的？更何况顾风的表情一点也没有被卖了的不甘和忿恨。“他为什么会叫你到夜店来？你为什么会同意？他和你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