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例如你何时要搬回去?」还有,那个筑雨轩跟你有没有亲密关系呢?夏侑枫心里发问着。
夏鹫风看着他,放下手中的餐具,再度爬到他的身上,只是这次没压着他,撑着手,对上眼道:「如果你留我,我就不走。」
「谁会做这种事啊!」夏侑枫脱口而出。
夏鹫风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不过随即又藏好。
「是吗?那我还是很饿耶……」
「谁叫你不多做一份!」
「请问,话说完了,我可以开动了吗?」手指开始在夏侑枫的小腿肚若有似无的触摸着,并且一路往上摸。
「你在干嘛啦!」
「吃宵夜啊。」手伸入对方的浴衣下摆,逗弄着那有些颤抖的欲望。「侑枫不想要吗?你已经湿了喔!」夏鹫风露骨的说。
「唔……」原先骂人的话到口中成了呻吟与喘气声,瞪着眼前笑得暧昧的夏鹫风,这个该死的家伙每次都这样,想要好好说话都没办法。
你不想说的话,我逼不了你说,就像你希望我留你,我也说不出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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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后,夏鹫风没有带走在夏侑枫家使用过的日常生活用品,只有将一些随身的东西收在小手提袋中。
他要离开的时候,夏侑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要说再见吗?还是有空再来?自己这里又不是夏鹫风的度假别墅。
「我真的要走啰……」夏鹫风蹲在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要做何反应的夏侑枫面前说着。
「嗯。」夏侑枫应了一声后,唇上感觉到一股暖意,之后夏鹫风就默默的拿起小手提袋离开,没有说再见,不过钥匙也没有还给他。
也许,他们都想试试之间的羁绊究竟有多深。要摧毁关系很容易,哪怕是一句慰留的话,而夏侑枫已经错过了。
承诺这种东西,我们究竟可以给对方多少?
如果你没有了我,或是我没有了你,我们究竟会怎样?
有点想要知道这段感情的极限究竟是在哪里,要到什么地步才会知道对方的重要性?
又或者因为这样接二连三的分别,而必须有谁一定要让步牺牲?
一定会有一方先崩溃的,他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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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鹫风回到日扬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状态。其实要回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毕竟放烂一个月的公司,会有多少待处理的东西想也知道,好在他那个可靠的弟弟虽然没做成什么好事,但倒也没有闯出什么坏事,这算唯一一件值得可喜可贺的事情。
又是一个平凡的早晨,夏鹫风被自己床头的闹钟给唤醒,因为不再需要替夏侑枫做早餐,索性就稍微多躺一下,算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起床刷牙。穿上了白衬衫,走出房间,到厨房拿片吐司咬着,顺手将挂在脖子上的领带打好,再将面包给全部啃光,喝了杯鲜奶后出门。
自己一个人生活真的很随兴,在家里想要怎样就怎样,不必特地去迎合别人的习惯,也没有必要加快生活的步调,每天工作让自己的生活感到充实,在时间快速的流逝后留存些意义。
那么,情人的存在是为了什么而必要?
夏鹫风不寂寞,生活顺遂,每天过得忙碌又有建设性,他离开他已经有多少日子了?三天?五天?还是一个星期?在完全没有电话联系、没有邮件的情况下,到底是过了多久?
回忆起第一次在便利商店遇到夏侑枫的时候,他那一副完全不想搭话,像是怕沾到脏东西的表情,成功激起自己的挑战欲望,而那只是个开始。
他们在几乎是永无止境的争执成为同性恋的利弊中,夏侑枫说喜欢上了他,也愿意跟他发生身体上的关系,之后甚至放任他对肉体无度的索求。
在一起的时候,夏侑枫总是将懒散的个性显露无疑,随兴的到处乱躺,慵懒的要夏鹫风帮他收拾垃圾、帮他洗衣服、帮他做饭,甚至是想要喝水也要人帮忙倒。
「啊,我的生活只要有你,好像其他的都不用了。」
你总是这样说着,在你很努力的劳役我的时候,我应该把这句话当作赞美吗?那么现在我走了,你的生活变成怎样了呢?
是不是回家之后鞋子乱丢没放鞋柜,隔天才疯狂找鞋子?
是不是袜子也乱丢,等累积一堆一起洗之后,凑不到一双?
是不是每天又随便乱吃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当正餐?
或是下班后,偶尔又跟莫名其妙的人去联谊?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脑中记满了你的习惯、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