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多年,男人显然并没忘记,他身体的敏感带,不遗余力挑惹、顶弄那幽微处。
“别……君临……我不行……”他放声喊了出来,太过极致的颤栗与快感,令人恐慌,仿佛即将灭顶。
“可以。”男人淡淡驳回,将他的腿分得更开,容纳更多、更深的他。
青年双腿圈在男人腰际,承受男人在他身上,放肆的占有与冲撞,一瞬也不舍得闭眼。
这一刻,欲望张狂的男人,很迷人。
而且,是他的男人。
他们做了很久,几乎筋疲力尽的他,任由男人一次又一次,进入他的身体,毫无保留。
最后那一次,男人侧身拥抱着他,由后方挺身而入,直进到体内最深处,却没有动作。
“怀秀。”男人轻轻地,喊道。
向怀秀整个人陷入他怀里,微倦地撑开眸,回头时,男人迎面吻上他。
那个吻,很温存,似是倾尽一生情感那般的温柔。
他一颤,心房微微抽动。“怎么?”
“没。”男人笑了笑。“只是想好好感受你。”感受着,与他一起的感觉。
身体相连,交融着汗水、呼吸、还有吻。
不是纯粹的身体宣泄,喊出心里的名,得到回应,而非无所寄托的空虚。
这一次,男人做得很慢,徐缓地在他体内抽送,拥抱、亲吻、抚摸对方,酝酿更深一层的情韵,身体缠绵,随着徐徐韵律进出、摩擦交欢。
不为别的,就只是做爱,因爱,而做。
许久、许久过后——
青年累极,趴卧在枕间,即将睡去。
男人温存挲抚着他的裸背——
“我答应你。”
“嗯?”
男人柔柔亲吻他汗湿的发鬓,跌入梦乡前,依稀听见男人自远处传来的缥缈音浪——
“再不会有别人。”
即便,人生漫漫,长夜寂寥。
* * *
两人这一厮混,就是一夜。
天色微亮前,严君临下床打理仪容,准备离去。
他一起身,向怀秀也醒了,坐在床上看他,双眸犹带睡意。
“我先走了。”严君临弯身吻了吻他,恋恋不舍。“再见。”
“电话?”他没忘记要私人专线,不想再每夜去不同的地方等人。
严君临却道:“晚上别再到处乱跑,好好跟他过日子,他那里有我给不起的幸福。”他不是笨蛋,不会不晓得,青年把自己喝挂,是为了钓他,他甚至知道,青年是半醉半清醒,一个烂醉的人不会有那么清楚的思路逻辑,是他自己甘入这个圈套,将错就错。
什么?
慢了半拍,看着他转身离去那孤高清寂的背影,向怀秀混沌的脑子这才意会过来。
那句再见,真的是“再见”!男人没打算跟他再有任何纠葛。
“等一下,严君临!”
急急忙忙跳下床,穿好衣物,追了出去。
他真是自找麻烦,没事跟人家赌什么气?现在人家当真了,打算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完全没台阶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