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青年随之步出浴室,身下只围了条毛巾——还很低腰,浑身泛着沐浴过后的诱人色泽,让人想咬上一口。
严君临别开脸,眼不见为净地开电视,连转几台全是无码肉片,他烦躁地关了电视,干脆拿iPad处理点公事好了。
站起身,撇开的视线,接触到桌面物品,有他的,也有向怀秀的。
手机、简单的随身物品,以及——戒指。
他才刚有动作,后头的向怀秀快了一步,迅速拿回那只银戒戴回无名指间,脸色微红发窘。
“不必那么紧张。”没人稀罕,也不想碰。
冷言说完,探手想取回自己的物品,就让对方伸掌一推,跌坐回去,他即时伸臂撑住,才没倒卧床上。
青年随后跨坐上来。
“下去。”他冷斥。
头一回,青年大胆地不予理会。温顺听话了一辈子,从没想过要反抗他,但既然严君临说,他们是对等的,那么,就代表他不想听话时可以不要听,只须顺从自己的意愿就可以,对吧?
这一刻,他不想听。
跨坐在男人腿上,伸臂攀上男人颈脖,不让他起身,并且任性要求:“严君临,我想要你。”
“是吗?”一开口,凉凉地刺回去:“你已经有伴了,要对他忠实,不能跟我乱来。”将某人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砸回去。
向怀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傲娇一晚,是在闹这个别扭。
“你吃醋了?”
“……滚下去。”
被臭脸了,反倒笑得很开心,也不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欸,我跟你说,这几天我在找你的时候,听了不少八卦,是关于你的喔。”
男人不为所动。
好吧,不搭腔,他还是可以自得其乐讲下去。“据说‘某人’很强嘛,用过的都说赞,还回味无穷,完全做口碑的!”
男人淡瞥他,一副就是——我能力如何,你不是最清楚?还需要听人说?
那副完全不心虚的态度,看得向怀秀有气,朝他腰间捏了一把。“我本来很生气、很生气的,但是,那个人劝了我几句话,他说,不要对这男人有太多想法跟寄望,他是有主的,他总是在床上喊着一个名字——”顿了顿。“你知道,那个‘某人’喊谁的名字吗?”
“……不知道。不必告诉我。”
“某人”害羞了。
向怀秀大乐,倾前亲吻,对方不爽地闪避,他双掌捧住脸颊,硬是要吻。“他喊……怀秀。”
“喔。”那又如何?
“原来你是有主的,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也没表示过。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到现在,我还是不肯定——严君临,你是我的吗?”
“某人”不吭声。
“你回答我,我就用另一个秘密跟你交换,如何?”
“不要。”连想都不必想。很低阶的话术圈套,答了就等同将自己双手奉送,他有那么蠢吗?
“我保证等价交换,绝对不会滥竽充数,不换你会后悔喔。”
“不要,你不必告诉我。”完全不为所动,拒绝咬饵。因为深知人性,一旦落入好奇的陷阱,就只有被压着打的分,他宁愿什么都不要知道。
“……”可恶,真的很不上钩。“好,你就不要后悔!”
是他自己不听的,那他也不要讲了!就让某人继续捧醋喝到死!
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他可以慢慢来,今晚,他只想好好感受他——这个思念了四年有余的男人,他的吻、他的体温、他的拥抱、以及——被他所爱的感觉。
倾前,柔柔亲吻,以唇温,缓慢地熨暖男人偏凉的唇瓣,不急不躁,轻舔慢吮,让自己的气息染上,一寸寸留下属于他的印记,让这男人,专属于他,其他人,再也碰不得。
男人不主动,不拒绝,只是定定地、沉默地望住他。
想起一事,向怀秀突然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