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清跟随著老钱来到后院,荷塘上,一座亭子孤独的立於水间,景色像极了太师府,让傅子清有些不自然。
吴远早在红木亭里设下酒宴,见傅子清前来,便起身热情的拉过了傅子清的手,“先生,这边坐……”
手心裏,感觉到了吴远的温度,那股隐隐的不安也随之消失了。
“今晚月色正好,我也难得有空陪先生喝几杯,还要多谢先生这几日的教导。”吴远为傅子清斟上了酒,傅子清推辞不得,便与吴远一饮而尽。
他也是很久没有像这样放纵过自己了……
没有朝政,没有帝王,只有他和一个叫做吴远的不似主人反似旧友的男人。
既是朋友,傅子清也没了防备,趁机向吴远请辞,“东家,子清有个不情之请。”
“哦?难得先生有所求,我怎能不应呢!”吴远笑道,轻轻捏著手中的酒杯,“不知先生想要作甚?”
“东家,我想……想向东家求几日时间,放我回京城处理点事儿。”傅子清的脸颊上显出一抹红,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羞愧。
吴远闻言停下了动作,楞了很久,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口中刚刚含著的闷酒咽下去。
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丝尴尬的停滞和沉默,让傅子清感到不安,目光左右闪躲了起来。
“不知先生想回京城做什麽?”吴远沉声问道,似乎有些不快。
傅子清犹豫了片刻,缓缓答道,“不瞒东家,子清仓促离京,尚有一子留在京城,放心不下,所以想去探望。”
“哦……儿子呀!”吴远似有所指的笑道,“先生舐犊情深,实在难得……来,先生,喝了这杯!”
没有肯定的回答,只是稍稍敷衍,这让傅子清有一丝疑惑,难道吴远不乐意让自己离开府邸?是觉得自己才来不久就告假太过唐突了麼?
傅子清不便多问,默默的又陪著吴远多喝了几杯。
夜色渐深,吴远搀扶著略有些醉意的傅子清回到屋子裏。
屋里一片漆黑,吴远渐渐摸到了床边,将傅子清放在了床铺上。
“唔,西宁……”傅子清低声呻吟著,手紧紧拉著吴远。
吴远一愣,随即坐在了傅子清的身边,伸手摸上了傅子清的脸颊,“你就当真只想著儿子麼?”
半醒半醉之间,傅子清微微睁眼,却只能看见一个黑影,“渊儿……”
不知不觉,又唤出那个名字,那个深深伤害了自己的人,一股揪心之痛让他渐渐湿润了眼眶。
听他这一声虚弱无力的呼唤,吴远的身子很明显的绷紧,犹豫了片刻之后,他随即转过身来,覆在了傅子清的身上,贴上那双微凉而柔软的唇瓣。
温柔的亲吻让傅子清一时反应不及,糊里糊涂的任由对方品尝著双唇,然而,当感受到对方的双手探入了自己的衣领内来后,他便稍稍清醒了几分。
抬起头来,对上吴远那双眼眸,眸子裏显露著一种熟悉的危机感。
记得有时候幕无渊看向自己时,也总觉不舒服,那样的眼神,像是火烧一般灼热,烫的人难受……让他心慌……
“东家……您这是在做什麽?”身体被人触摸的感觉让傅子清觉得很不舒服,只能蹙著眉问道。
吴远没有回答他,双手缓缓而动,落到了胸膛上。
“你!”傅子清惊呼,对方的拇指竟然按压在了他胸口的红点上,还故意轻轻揉了几下,让他顿时涨红了脸,急忙挣扎,想要逃离男人的非礼轻薄。
“身材不错……”吴远没有让他得逞,索性伸开双臂环住傅子清的身体,任由傅子清推揉,他稳得如同一座大山,几乎要贴在傅子清的身上。
“不……放开我!”傅子清恼羞成怒,自己就算被贬为奴,也不代表能够承受别人这般羞辱玩弄。
“子清,你是属於我的,无论是你的人,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吴远在他的低声说道,带著一股蛊惑之意。
听著男人沙哑却极富磁性的嗓音,听著男人音色柔和却极显霸道的话语,傅子清的心也跟著加速了跳动,加上醉意还未完全消解,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抗。
见他这样,那双无礼的手像是得到了允许而变得更加倡狂,向下向后触摸,隔著一层薄薄的布料贴在了两瓣圆滑的臀上。
“不!放开!”傅子清终於清醒过来,身子一颤,想要向后逃遁,却无奈被吴远牢牢束缚著。
吴远乾脆直接欺身而上,将他压制在了床铺上,大手更是不安分的在他身后乱摸,时不时向那双腿之间挑衅。
感觉到男人正在玩弄著自己,傅子清几欲哭出来,伸手摸向吴远的手背,在那道伤疤上狠狠的一掐!
“啊!”吴远吃痛的松开了手,傅子清趁著这一会儿功夫用力推开了他,之后迈着踉跄的步伐,匆匆逃出屋门,不敢再回头看吴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