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多宫我哪分得清楚,本宫就本宫,别胡闹了。去刷牙洗脸,我下楼煮点东西给你。」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陈思东不等他继续纠结,就率先下去张罗食物。作为优质侵略攻,满足小受的嘴是很重要的,不管是在上面还是下面。
「喂!你回来!陈思东你回来!」见自家男人头也不回,麻清洵彻底地愤怒了。他觉得他真的被这个神经病吃得死死死,连本攻都能曲解成本宫,到底还有什麽可以扞卫的!也罢,去刷牙洗脸,别跟这禽兽斤斤计较这麽多,他可是具有修养的新好男孩!
抓抓睡了一晚的鸟窝头,他下床穿了毛茸茸的拖鞋,脚步酸软蹒跚地走去浴室。坑爹,那个纵慾过度还不会精尽人亡的禽兽!根本是天理不容,该整治!
第29章 担心。
「小洵!你好了没有?是不是脚又酸痛了?要不要我拿早餐上去给你吃?」刚想到这里,陈思东就在楼下喊道,惊得他牙刷都快刷到鼻子上,只能加快速度,不让人觉得自己腿软,匆匆忙忙地就跑下去,不料意识跟体力还是有一些差距,走没几步他就跌入禽兽东的怀抱,好在思东灵活,退了好几步不让两人跌倒。「跑这麽急做什麽?也不小心点。」
「就、就是肚子饿嘛!还有你没事干嘛堵在楼梯口,吓死我了。」嘴硬地辩驳,小洵被思东抱到餐桌上坐好,粉唇咬着汤匙,两脚摇摇晃晃。
「我不在楼梯口,你早就跌成狗吃屎,还敢抱怨。吃完早餐就回去吧,你的指导老师应该等急了,别拖拖拉拉的又过一个上午。」指着桌面上的餐点,思东柔声催促。「跟昨天讲的一样,我不陪你过去,要注意安全、小心应对知道吗?我会去实验室做研究,回来若想找我就去那里。」
「喔……我不是小孩子,不用这麽担心啦。」把牛角面包塞进嘴里,吃相惨得令人不忍直视。
「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我又没有恋童癖。」无可奈何地摇头,接着啄了一口香醇的咖啡。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气氛虽没有多活络,倒也算温馨甜蜜。没过多久小洵就把食物全部解决掉,意犹未尽却鼓着肚子,大喊太撑又太饱了。
「要不我叫人开车送你过去?」陈思东见麻清洵饱到在沙发上当死鱼,於心不忍地提议。
「别!本攻走路过去,散步消食,这样就不会那麽难受了。」摆摆手,小洵缓缓起身去整理随身的行囊,里头有阔别好几天的手机、钱包,还有一叠文件,重得很,就直接把它放到一旁的茶几上。
「行,那我打个电话,叫我们学院的学生陪你走去第二宿舍吧。吩咐他们一定要把我家的媳妇好好地带过去,平安地带回来。」说完,陈思东也走去一旁联络手底下的研究生,让他们走出实验室跑跑腿。
麻清洵在他讲电话的时候,凑到他的背後,突然像无尾熊一样地熊抱住他。陈思东回头看了一眼,眼底带有浓厚的宠溺,便继续吩咐底下的人做事。
「十分钟後过来接人,有什麽问题立即回报……嗯哼……校长找我?跟他说等会,我现在有事要忙,没空去接待他老人家。不然你先去探听是关於什麽事,别在这瞎猜。」嘀嘀咕咕,对话的内容小洵有听没有懂,乖乖地当只无尾熊,思东走去哪,他就跟去哪,直到电话被挂断,他也被禽兽转身抱入胸怀。
「傻瓜,你这是在做什麽?」蹭了麻清洵的鼻子,他都快被这一连串的举动给融化,恨不得两人就这麽相处一辈子,连一分一秒都不分开。
「没有啊,就是一个人在那坐着无聊。」低下头,嘴巴嘟得高高的,陈思东知道这是他在闹别扭,轻笑後便吻住双唇,细细地舔舐着,一反先前的狂野,此时充满柔情,交织他们不欲分开的渴望。
「你顶多半天没看到我,干嘛这麽焦躁。」回去一趟也搞得他们是生离死别似的,真是哭笑不得。
「不知怎麽回事,怪毛躁的。」收起挂在陈思东脖子上的手,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不过他没有退却,「时间差不多了,我换一套衣服就出发。你还去实验室吗?刚刚听说你们学院的校长找你,怎麽了?」
「放心,我会处理好。尽量在你回来之前回到这里,午餐就不一起吃,看你晚上想吃什麽,传简讯告诉我,我的电话已经输入到你的通讯录里了,备用电池也帮你充好电,记得换过。」
第30章 焦躁。
「那我先去准备。」露出一个笑容,麻清洵没多做停留,拿起一套乾净的衬衫,上楼更换。而陈思东也拿起铁灰色的西装,俐落地整理仪容。十分钟後,两人站在门口,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迈进。
以一个吻,作为他们今早的告别。
麻清洵离开陈思东的身边,脸色立即就垮了下来,从温驯的绵羊,化身焦躁的小兽。他不能成为这段感情的累赘,次次躲在别人背後受到无止尽的保护。就算思东愿意,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许。
第二分区有联军的反抗者,而且还有可能掺杂在参赛团队里,是不是就证明,这次的比赛其实是一个导火线,一切事端的起始点?若真是如此,为什麽要选在此时出手,是不是有它的特殊性及必要性?
「你,叫小蓝对不对?」陈思东给他派的人,还是前几天带他来到这里的小蓝。
「是的,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脚步不快不慢,依照这速度,走到第二分区的宿舍也要半小时,需要找个话题来聊,「跟陈教授在一起,过得好吗?有没有不习惯的地方,还是需要买些什麽,跟我说一声即可。教授怕你刚来学校不熟悉,吩咐我要多照顾你。」
「不用这麽客气,我又没什麽好帮忙的。你是陈思东底下的学生吗?」
「没错,我已经在他底下工作五年了。别看我这样,我都快二十六岁。」陈思东是天才,不代表全世界的人都是天才,诺蓝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的资质不够高,却吃苦耐劳,很沉得住气,熬了那麽久,也算是有点小成就。
「二十六岁?我真的没想到。对了,你说你跟思东工作五年,我想要请问你一件事情。」有关於四年前陈思东的的实验,他还想多了解一些,至少不会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我猜你想问我的是有关於陈教授的D4K5实验吧。当初我看到你的研究计画时,也很惊讶,你们的看法如初一彻、一模一样。我有位同事不明其中事由,高兴地拿着你的资料去找教授,还称赞你是当代少有的天才。不过恕我直言,陈教授的实验更完善,比你的更好。」诺蓝在学术上的造诣或许比不上小洵,但还具备眼睛毒辣、直觉敏锐的能力。「我知道的不多,毕竟在那个混乱的时期,第一分区的学子人心惶惶,随时都有被狭持的危险,我躲避了一阵子,恐怕无法给你完整的资讯。」
「你愿意告诉我你知道的那部分吗?」长期住在第二分区的麻清洵不懂诺蓝的意思,微微蹙眉地要求。
「教授交代我一定要回答你每个问题,我所知道的全部。四年前,沉寂已久的陈家上位,也就是陈思东的父亲们,终於结束韬光养晦,一步一步推向政治权力的高峰。然而另外一方面的政敌,在兵力不够的情况下,想要反扑必然是要提昇士兵的体能。於是他们把歪脑筋动到基因改造上,狭持部分有才能的科学家,陈教授也是其中一员,他被关了一年,没人知道里头发生什麽事情,其他被抓进去的都虐死在里面,只有他掌握了基因密码,竭尽心力地研发出让人类兽化的药剂。不过等到他被救出来後,决口不提这实验成果,彻底地放弃。原本我也不理解,後来我擅自去寻找线索,发现服用药剂的死囚,肌肉完全变形,身体组织被破坏得淋漓尽致。」那场战役,宛如所有科学家的恶梦,让众人保持不揭彼此伤疤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