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商惊讶的发现,这个合作其实不是二王爷提出的,而是石悦文主动找上了他。
呵,果然不愧是有鸿鹄之志的新庄主。老庄主当初要是早些将他定为继承人,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
二王爷说道:“庄主说嘉恒可疑,让我试探,可他说是因为当年芸妃去世生的大病,记不清过往……”
“王爷不可轻信任何人,”石悦文正色道,“虽然我不想怀疑您的这位兄弟,可我觉得他确实不简单,上次我派人到他府上查找线索,反而被他的手下追查。好在我亲自出手将那人打伤,不至于暴露了我们的联络点。”
二王爷说:“就算嘉恒现在不站在我这边,但是以我们曾经的交情,是可以拉拢到他的……”
石悦文表示不赞同:“我之所以让二王爷试探,就在于我调查祺王不少时日,发现他可能已经被什么巫蛊之术迷惑。别说还念着旧情,他怕是连自己的生身母亲都记不清了,现在不过是个任人操控的棋子罢了。”
二王爷被他一说,立刻惊醒似的道:“难怪这些年他与我如此疏远,最近我有所行动了他又刻意接近。若嘉恒真是被人操控,不知是否还能救回?”
石悦文露出赞赏的笑容:“王爷宅心仁厚,现在还念着兄弟之情。只是王爷莫因为慈悲而遭奸人所害,祺王现在不过是个傀儡,我们只有打败了真正的敌人才能救他。”
二王爷叹了口气,才放下了嘉恒这个话题,与他商讨接下来的一些布局和谋划。
乔羽商并不在乎什么王位之争,只是是否真如石悦文所说,嘉恒是受人操控?
他忘记了一些往事是肯定的,但他似乎自己明白这一点。不知道如果他问莫离这个机密,他会不会告诉自己。
若是为了这个消息,他倒是愿意如莫离之前所期望,勾着他的腰撒娇之类的……虽然想起来有点恶寒就是了。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石跃文告辞离开,乔羽商不敢跟得太紧,只远远看着。
两年时间,感觉他比以前更懂人心了,武功也大有精进,光看他给莫离的那一掌就能明白。
二王爷倒是被他牢牢抓在手心,这个皇家子弟再精明,竟也敌不过石跃文一颗狐狸般的心。
仿佛自己当年一般,无条件的信任与爱戴这位师兄,掏心掏肺的为他东奔西走,结果却……
或许是往事太让他动摇,或许是石跃文真的功力大增,乔羽商一不小心稍微挨近了,居然被他察觉了!
石跃文速度极快,凌厉的掌风朝他的方向过来,逼他离开了躲避的树丛,不得不现身。
好在他穿着夜行衣,也蒙着脸,不至于马上被认出来。
可他一身功夫也都还是翎羽山庄所学,虽然这两年杂七杂八学了不少,让他还能用上些,但如此一来,必定完完全全占了下风。
石跃文出手十分狠辣,乔羽商虽然轻功一流,但受招式所限,很快就挨了好几下,渐渐不太撑得住。他不断闪避着,极尽所能寻找逃出的机会。
直到石跃文实在逼迫过甚,他一不留神,使出了躲避风裂掌的惯用招数。
石跃文这一掌打空,立刻愣了一下。
“小商?”他不敢置信道。
乔羽商趁他恍神,晃到他身后,寻到了空隙洒出用于隐匿踪迹的毒粉,才得以遁走。
他一路逃往行宫后面,拿出特制的口哨,发出呼救鸟叫,希望袭秋能赶紧来支援。否则一旦他不支倒地,被石跃文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他有些疲累地靠在墙上,嘴里一片腥甜。
这两年石跃文这么忙,都还一刻不停地增进自己的武学,实在让他佩服。要不怎么说那样的才是成大事者呢?
他有些晕眩,晕眩到远远看到来人的面具,竟以为看到了莫离。
应该不会,临行前莫离还在抱怨因为袭秋的计策,他不得不留守京中呢。
可人渐渐近了,那朱红色也越来越清晰。
莫离好听的声音响起:“怎么皱着眉?看见是我很失望?”
乔羽商莫名觉得紧张了一日的心情松懈下来,笑着摇摇头:“不,你来很好。”
说罢便放心地倒了下去。
莫离赶紧将人搂进怀里,又是紧张,又为乔羽商刚才的话欣喜。
就为他这句话,自己不惜危险、不顾袭秋的劝告赶来,真是不能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