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公子,你要节哀啊!公子前几日就已经去了,宫中给了信,说是已经入殓,今日发丧!”老管家看着蒙棋着实可怜,但是事实已成,他只得狠下心来告知,整个蒙家已经没落,全数入狱,而他们这些下人也被充公。他是塞了钱给那些官吏,才得以和蒙棋见上一面,好在太子爷对蒙棋宠爱有加,整个蒙家遭难,却不见有人来锁蒙棋。
“我要去找他。”嘴里不停的说着,蒙棋转头跑了出去,大街上的行人一个个都是素服,低垂着脸站在街道两侧,在百姓心中扶苏深受爱戴,此时他的过世引来了无数的民众送行。
蒙棋望着远方,吹吹打打的送葬队,拨开人群冲了出去。
“扶苏!”蒙棋的头发被抓的一团乱,披散在身后,像疯子一样冲到棺木旁边,扒着棺材不让前行。
“开棺!开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会死!”四周的侍卫上前拉住蒙棋。发疯的蒙棋,让堵拦他的侍卫一阵手忙脚乱,此时他已经陷入癫狂,见人就咬。
“扶苏,你起来!你起来!你这混蛋!你这骗子!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你怎么敢先走,我恨你,我恨你!”双手挠着棺木,纤细的手指血流不止,指甲缝里都是从棺木上挠下的碎屑,而蒙棋完全没有痛感,他一心只想将棺木挠开,看看里面躺着的人到底是不是扶苏。
几个侍卫拖住他的双手,将他拽离棺木,蒙棋整个身体在地上滑行,衣服被磨破,鞋子被磨掉,他用力的挣扎,想要回到棺木旁边,但是他却离棺木越来越远。
被侍卫丢在路边,他趴在地上,一点点的往前爬着,伸出手够着远处的棺木,脸上布满了灰尘,眼泪滑落的时候,将脏兮兮的脸上,滑出一道道水痕。
手指用力的挠着土地,心中的痛让他无法承受,而身上的疼痛,根本无法掩住心中的哀伤,他自虐的抠着地,双手全是鲜血。
人群中的胡亥,阴霾着双眼,咬牙切齿的看着发疯的小人,心中充满了恨。他没有想到扶苏的死,能给蒙棋这么大的打击。那双漂亮的小手,此时已经不堪入目,那张漂亮的小脸整个都花了,头发披散在身上,全身都是泥土。
好心痛,铁石心肠的胡亥,此刻只觉得心中一痛,铜墙铁壁一般的心,有那么一角突然柔软下来,蒙棋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
趴在地上痛哭的蒙棋,抬起头双眼间泪水变成了鲜红的血液,他觉得眼睛好痛,眼前模模糊糊赤红一片,是要死了吗?是啊!扶苏都去了,自己还活着干嘛?
坐起身来,摸索着靴子,拔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握在双手中。抬头看着远方,是扶苏棺木远去的方向。
“扶苏,我来了。你等我。”举起双手就要自尽。
“救人!”胡亥大喊一声,四周的暗卫冲了上去,将蒙棋的匕首打落,敲击他的后颈,蒙棋软到在地。胡亥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那个狼狈的小人抱在怀里,用斗篷抱住。
“回府。”
蒙棋觉得浑身都疼,特别是双手更是痛彻心扉。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有些模糊,眼睛还很疼。伸手摸摸脸,发现手指被整个包裹起来。
黑暗的房间没有一丝响动,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摸索着前行。眼睛渐渐的恢复视力,这是哪里?
他不是应该死了吗?蒙棋看看桌上摆着各种小吃,稀粥还冒着热气。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谁救了他?
吱!门被打开,蒙棋有些紧张的转头看去,入门的是一个清秀小童,身后跟着几个男人。
小童冲着男人们一挥手,几人上来用柔软的布条,将无力的蒙棋捆绑起来,用软布遮住他的双眼,带离房间。
蒙棋没有呼救,也没有挣扎,他已心如死灰。对任何事物没有一丝好奇心和恐惧心。
被几个人带着走了很久,蒙棋不知道他们把自己带到了何处。当眼睛恢复光亮的时候,他眼前一片迷茫,缓了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是公子胡亥!他为什么囚禁自己?
蒙棋看着胡亥此时嗜血的眼神,忍不住有些发抖。他转头打量四周,中车府令赵高站在胡亥的右侧,左侧则是丞相李斯和其子李由将军,不知道他们怎么会都在这里?
“我的棋棋。”胡亥轻声呼唤,连忙起身走了过去,将地上的蒙棋打横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蒙棋慌张的扭动,对于男人的靠近有些不适,随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囚禁我?”
“嘘!别说话,乖,一会你就知道了。”胡亥用手指按住蒙棋的嘴唇,阻止他的问话,嗜血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
“把人带上来。”胡亥将蒙棋抱在怀中,不让他动弹,搂着他的细腰,坐在榻上。怀中是他渴望已久的柔软小人,胡亥心中一阵激荡。
“扶苏!”蒙棋看着扶苏被压了进来,全身五花大绑,他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那人竟然还活着。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扶苏没死为什么会被发丧?
“棋棋!胡亥你放开他。”扶苏看到蒙棋被捆绑着,被胡亥暧昧的抱在怀里,就怒火中烧。
扶苏当时喝了毒酒后,就昏死了过去,没想到醒来被转移了地方,原来那杯所谓的毒酒只是迷药而已。他不明白胡亥这样做是何目的!这里是哪里他也不知道,看上去好像是胡亥一处暗宅。
看到蒙棋被捆绑着,被胡亥抱在怀中抚摸,扶苏眼睛都红了。蒙棋的样子好憔悴,眼睛又红又肿,是哭的吧?嘴唇干涩有着鲜红的裂纹,披散着头发,穿着亵衣,双手被捆在身后,整个人窝在胡亥的怀中。
扶苏暗道自己真是失策,没想到见不到父皇不说,而蒙恬带的人马,也被李斯父子压制住了。想要救援突围无望,已经没有一丝机会,他已失了先机。当时太过担心蒙棋,也不相信父皇真的会要了自己的命,竟然就冒冒失失的踏进了咸阳。
作家的话:扶苏:我赶脚这文里,我最大的作用就是被虐,你确定我是男主角?作者:没错!男主都是如此的,不经历风雨肿么见彩虹?不劳其筋骨,肿么床上种马!所以,虐你是必须的!胡亥:没错,谁让你是男一号,我是男二号?通常情况下,都是男二虐男一,亘古不变的定律,谁让我是坏人呢?扶苏:那我也想当坏人!胡亥:晚了!你老实当你的正面吧!
12.已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