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的小二哥对于公子将闾熟识的不得了,立马卑躬屈膝的凑了上来。
“公子爷,您来了。上面请。”
将闾来到他常待的单间,抱着一坛酒,连菜也不吃,就牛饮起来。这种喝法不是喝酒,简直就是灌酒。小二也不敢拦着,立马派人去了公子府报信。
将闾的眼睛已经有些朦胧,脑袋里乱糟糟的,蒙棋那可爱的小摸样在眼前转啊转的。他伸手抓去,扑了个空,一下子摔倒在地,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棋棋,你别走,别走。”
“哎呦,我的公子爷,您怎么又醉成这样了。”公子将闾的家丁闻信赶来,将将闾扶了起来。临走的时候,将闾还不忘拿着他的酒壶,一边喝着一边被家丁往家拖。
“哎呦。”家丁光顾着搀扶将闾,完全没有看路,直接撞到了一位老和尚身上。
将闾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老和尚,虽然酒醉,但是良好的修养根深蒂固,他直起身子对着老和尚行了一礼,半拱的腰身直直的垂了下去,将闾对于佛学僧侣一项尊敬
“大师对不起,我们没有看路,您没事吧。”将闾舌头有些不顺,但还是将话说了个明白。
老和尚微微一笑,冲着将闾深施一礼:“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如若有一日看破红尘,请到般若寺来找老和尚。”说罢转身离去。
“哎!这个老和尚说什么呢!我家公子那是帝王之家的,万金之躯,你竟然敢游说公子出家,你不想活了!”家丁气的不行,自家公子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天之骄子,虽说大位无疑是公子扶苏的,但他家公子将来那也是郡王!怎么可能去当和尚!
“果然是大师,一眼就看出我溺在了苦海中,呵呵。”将闾倒不生气,反倒清醒了不少,若有所思的喃喃低语。
“公子,我们快回吧!”家丁看将闾听了老和尚的话开始沉思,吓得他连忙往家拉扯公子,生怕他一时兴起跑去庙里剃度做和尚。
“凤求凰,琴歌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请勿深究此诗年份)”将闾喝了一口酒,念起了诗,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一边大声念着,引来四周人的侧目,而他好似没有看到一样。
“众人皆醉,我独醒,哈哈哈哈。”
“是是,公子最清醒了,您快点跟奴才回去吧!我的爷爷哦!”
“做和尚!似乎也不错。哈哈哈!走!我们去做和尚,三千烦恼丝,全部剃掉,那我就解脱了,你说对不对?”将闾发疯似的狂笑,将整壶酒都倒在头上。
“公子别胡说了!哎呦,您这是干嘛呢!”家丁左拖右拽的将将闾往回拉,身形渐行渐远。
路边站着一人,眼神透着轻蔑,撇撇嘴角看着将闾远去的背景。
“公子,回吧。”身边一名清秀小童,战战兢兢的上前呼喊。
“嗯。一个醉鬼而已,耽误本公子的时间。”胡亥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闭目养神。
刚刚路过,耳听得马车外喧闹不已,听那声音像是将闾,下了车准备看看他这所谓的兄弟在此有何事,发得什么疯,谁知他竟然又醉成这样。
坐在马车中胡亥一脸阴霾,将闾醉成那样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蒙棋,想起蒙棋那个可人,胡亥就肝火旺盛。
蒙棋是大将军蒙恬的小儿子,蒙家一家武将,难道生出这么个晶莹剔透的娃娃。小家伙生的煞是可爱,完全不像是蒙家的种。就连父皇都夸奖过他聪慧可人,从小就被常常宣召入宫伴驾。
先前胡亥并不觉得自己有断袖之癖,早早破身也是房中美丽的侍女。只是见了蒙棋之后,似乎生活轨道一下子就偏了。
小小的蒙棋,胖嘟嘟的非常可爱,胡亥总是想要靠近他,逗弄他,听着他奶声奶气的喊着‘哥哥’,就觉得心都化了。
生为皇家人,亲情这种东西已经很淡薄了,特别是胡亥,对于同父异母的众位兄弟姐妹,一点手足情都没有。在他眼中,这些人都是他登上皇位的障碍,早晚有一天,要全部将他们处死,以绝后患。所以,一个没有利害关系,又十分可爱讨他喜欢的小家伙,就这样进入了胡亥的眼帘。
只是胡亥为人阴霾,小家伙从小就怕他,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就顿时蓄满泪水。蒙棋越是躲着他,胡亥就越想捉到他。每每被他捉到,强制性的抱在怀里,就会皱着巴掌大的小脸,苦恼异常。但是又不敢开口拒绝,纠结的小样更是惹人怜爱。
胡亥是个别扭的人,偏偏小蒙棋越是不喜欢他,胡亥越是想要抱他,越是想要亲亲他那张小脸。
似乎喜欢蒙棋成了习惯,当胡亥猛然发现蒙棋长大了,变成了犹如翩翩佳人,而他心底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占有欲,当他明白那种欲望为何之时,已晚。他再也转不过来了。
04.公子胡亥
但是,蒙棋却不给他靠近的机会!
原本胡亥十分挣扎,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然担心小家伙会讨厌他。他怕那份欲念让蒙棋嫌弃,所以不敢告白,也不敢逾越,将他当成至宝一样呵护。谁知道蒙棋竟然在他的疏忽之下,投入了大哥的怀抱,还和二哥将闾勾勾搭搭。
明明扶苏早年被父皇贬去荒野之地好多年,小家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一直觉得没人抢得走他。却发现他竟然比不过一个在外多年的人。扶苏一回来,蒙棋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了,其实他从来就没有属于过自己,永远是那样疏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一直小心谨慎,倍加呵护,却换来他的背叛。他早就应该在他成年之际,直接拉他上床,占为己有岂不是更快捷。那一刻,胡亥十分痛恨自己的‘软弱’,白白把心爱之人送与他人。
胡亥恨,非常恨,本就狠戾之人,内心更加阴暗。新仇旧恨,夺妻之仇,皇位之争,种种恨,让胡亥对扶苏和将闾怀恨在心,欲杀之而后快。
进了府邸,胡亥踏进书房就一阵乱摔。心里郁结的很。扶苏!将闾!都是他最最讨厌的人,偏偏还都是自己所谓的亲兄弟。什么手足,什么亲情,他不需要,早晚有一天,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