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庆走到楼下,就看到空停车位上站了一个男人,男人站得笔直,仰著头往楼上看。蒙棋好奇的转到男人正面,看清了他的脸,是早晨在电梯门口遇到的男人,隔壁的邻居。
他在干嘛?蒙棋好奇的看著对方,顺著他的眼神往上看。
抬起头,蒙棋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窗台,心里有种诡异的认知,这男人一定是在看他家的窗户。
蒙棋家住13层,男人站在楼下往上看,哪里会知道他看著是哪层?可是蒙棋就是知道他是盯著自家窗户。蒙棋是近视,鼻子上还架著眼镜呢,什麽时候他的眼神这麽好了,竟然一眼就能瞄到自家窗台?挥去那些不著边际的想法,不再研究那个奇怪到让人毛骨悚然的男人,蒙棋转身快步上了楼。
洗过澡之後,蒙棋就听到窗外哗啦啦的水声,看来真的下雨了。他凑到窗子跟前,看著外面的雨势,暗自庆幸:“还真大啊!幸亏没出去!”
咦?那个男人还在啊?
路灯将那一排空旷的停车位照亮,雨中一个男人突兀的站在那里,著实显眼,一动不动的维持著那个姿势。
大雨天的他怎麽还站在那里!还有他为什麽还盯著自家窗户看?蒙棋顿时头皮发麻,他清晰的看到男人朝著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得盯著他。
这可是13层啊!下著瓢泼大雨,自己眼神竟然好成这样了?可是为什麽他看的如此真切不说,还有那个男人脸上的笑容,他都看得到!古怪的笑容,诡异的行为,难不成这男人是神经病?
蒙棋摘掉眼镜,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往楼下看,空无一人。
莫名的抖了一下,赶紧拉上了窗帘。蒙棋抚了抚前胸,拼命告诉自己刚刚都是幻觉,楼下根本没人,可是男人的笑容,却一直印在脑子里,越想越慎得慌。
飞速的钻进被窝,蒙棋抱著书翻了起来,恐惧感慢慢消退,蒙棋沈浸在书的海洋中,一页一页的翻著,眼皮越来越重,头也垂的越来越低。
谁?谁在摸他的脸?好凉!
“棋棋……”声音好熟悉,是谁?
那双大手不厌其烦的摸著蒙棋的脸颊,动作轻的好似怕吵醒了他,随後一个冰凉的触感贴在嘴上。
有人在吻自己吗?这个认知让蒙棋有些害怕,想要挣扎却发现四肢无力。那一声声的呼喊,让他的心莫名的痛了起来,蒙棋挣扎得更厉害了,他想要睁开眼,看看对方。
这男人好重!蒙棋很肯定对方是男人,这人的体重,还有硬邦邦的胸膛,那种狂野的气息,和那一声声低沈的呼唤,绝对不是女性。
对方侧压在自己身上,蒙棋抬手摸到了男人的手臂,好硬!突然,他发现身体似乎能动了,蒙棋心中一喜,只是眼皮依旧很重,想要挣开眼睛,却怎麽也做不到,他莫名的焦急起来,呼吸有些急促,但是却忘记了推开男人。
男人的手温柔的抚摸著的他的肩背,轻轻的安抚,好似小时候母亲哄著他睡觉一样的感觉,让蒙棋心里暖暖的,即使男人全身很冰凉。
深夜。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一道道闪电杂夹著霹雷如影随形,房内一片黑暗,不停来袭的闪电照出短暂的光亮。
蒙棋竟然没有被外面的巨响吵醒,他好像一直被一个强而有力臂膀拥在怀里,枕著他的手臂,睡得香甜,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隔绝在外,蒙棋一夜好眠。
而相隔不远的另外一个房间,一个赤裸的男人,躺在那里纹丝不动,一颗颗水珠从他的发丝滑落。他惊恐的双眼大张,脸部青筋暴起,瞳孔凸显,面目狰狞。脖颈间鲜血淋漓,赫然插著一截断落的风扇叶片,从头部扭曲的角度来看,他头和脖颈已经分离,身下血肉模糊看不真切,腹部似乎被划开,肾脏都流出体外,而男人一只手里拿著一把锋利的小刀。
男人脸上洋溢著诡异的笑容,好似夹杂著恐惧、欲望与绝望,几种不同交织的表情扭曲著他的面容。平坦的无一丝起伏的胸部上,躺著一只蒲公英。
清晨,门锁响动。一个女人打开房门。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蒙棋按了闹锺,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睡的好舒服啊。好像被人搂在怀里睡了一夜。
被人抱在怀中?!蒙棋猛地睁开眼回过神,脸顿时通红一片,然後愤愤的掀开被子,钻进去拼命得蠕动,嘴里发出懊恼的呻吟。啊!真是太过分了!他竟然梦到别的男人,他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怎麽可以幻想别的男人,抱著自己睡呢!即使是做梦也不行啊,这是精神出轨啊!
起了床收拾妥当,蒙棋背著包赶去学校,一出门发现门外乱作一团。
“听说死人了?”
“是啊,一大早就听到尖叫声,听说是那个人的妻子早晨下夜班回家发现的,死的好惨啊。”
蒙棋有些好奇的凑了过去,忍不住开口问道:“怎麽了?”
“这家死人了,死的可惨了。”邻居一张脸很是苍白,偏偏肢体语言十分夸张,语调更是阴森恐怖,让蒙棋一阵胆寒,忍不住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看,门前已经被拉了封锁线。那家?不是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的家吗?难道是他死了?
蒙棋一想到那个男人,更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虽说蒙棋胆子不小,但是碰上那种怪人很是膈应。看看手表时间来不及了,上学要迟到了。他也没有心思在去想那麽多,连忙往学校赶去。
作家的话:
千万不要被骗了,开篇有点得瑟,其实这是一篇小白文,真的,你们看我这张诚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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