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菁菁盯着针管落地後的那摊液体,直到许久後有人进了病房来,传出尖叫,方才将她唤醒。纵是经历过许多事,见惯了许多场面,但面对这样的危机,作为女孩子,她也总归是有几分害怕的。
「别怕,让人将多劲叫来。」花满楼的声音,让人有无比的安定之感。
张菁菁总算回过神来,手抖着掏出手机,联络了多劲。
旁的护士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保镖,一个个脸色惨白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当然还有那瘫尚未干涸的药剂。一位机警的过来,将那药剂装进一支试管中,其他人七手八脚的把花满楼不知用什麽法子制住的女人给搬到了一边。
当然也有人帮忙查看花满楼的状况,好在刚刚那动静只是让输液的管子里回流了一些鲜血,处理好便没事了。
不多时,气喘吁吁的多劲与风二少一并出现在病房中。
「你没事吧?!」两人心急如焚的问题,异口同声的问出口,面对的却不是同一人。
张菁菁摇了摇头,看看面色沈静的花满楼,深吸口气,方才一点点把事情始末给说了出来。多劲皱着眉头听着,风冠宇则顾不上之前自个儿定下的轨迹,急急忙忙的来到床边,上下审视着花满楼:「花花,你……没事吧?」这一问,尤为忐忑和小心。
花满楼听了个明白,也听了个仔细。
他能够清晰感觉到,对方握着他胳膊的手,那麽重,那麽抖。
「我没事。」花满楼笑了,淡淡的笑,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
他想要安抚下他的朋友,他做到了。
「真的?」风冠宇心头一松,他许久不曾得到这样的笑颜了,现下再度感受到,心头实在是欢喜得不得了。只举着对方英俊得像幅画,惨白的病房如同喷洒了点点朱红般,颜色璀璨起来。
「真的。」花满楼也松了口气。
他知道风冠宇这些天并未把他单独抛在这儿,虽然不晓得对方忙些什麽,但这一刻如此迅速赶来,又明显的表露出了对他的在乎,自然是让他解了几分心结。原本他也有想过,当日那事……兴许是他们这里男子彼此间惯有的,特别是风冠宇又喜好男风。
「冠宇不用担心,我的功夫,你是知道的。」花满楼笑了笑,整间气氛纷乱的病房都明亮起来。
「我知道,但是仍怕你受伤。」有些豁出去的风冠宇,只觉着先前接到多劲通知时,自己是怎的一番惊惶。他觉得,若是被厌弃,被憎恶,也比看不到得好。至少能靠近些,看到这样的微笑,至少还能当个朋友。
「不用怕。」花满楼笑着安抚,「这样的事,我能应付。」
「你再厉害,又怎能敌得过枪械大炮。我不想再见到你受伤,我们……还是朋友,是不是?」风冠宇的话,让花满楼瞬间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