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只狐狸。」
「谢谢。」
「麦克去哪了?」
「他说有个老朋友要见。」
「我认识吗?」艾伦问。
「想必认识。」露比说,「但你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这是一个聪明的伴侣应该做到的事,别去干涉他的私事,除非你不自信。」
「当然,我干嘛要不自信。」他对自己充满信心。
◇◆◇
奥斯卡·塞缪尔警官忘了这是第几次来休维特海岸,但今天他不是来工作的。他从驾驶座出来,打开后面的车门,从里面抱出他最近疯狂宠爱的小家伙。一个可爱的,金发小婴儿。
「嗨,小姑娘,看到海了吗?」他把小女儿举起来架在肩膀上,沿着海岸慢慢散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早该带你来的。」
他总算有了一个长假,家族覆灭后,上头撤销了对家族成员「叛逆」的通缉令,并确认其死亡。
奥斯卡并不满意这个结果,他认为那个自称「利奥·德维特」的人仍然活着。在这个案件中一定有什么人动了手脚,杜撰出他已死亡的结论。
这样的结果令他沮丧,但他并不想放弃调查,即使答应了妻子度假的要求,地点也故意选择在休维特海岸。
晚餐过后,他和妻子一起去海岸看烟火。奥斯卡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度假了,当他拒绝搭档一个人承担双份工作时就已经忘了假期这回事。
「亲爱的,抱着莉莉,我去买冰淇淋。」艾许莉把孩子交给他,并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你该刮胡子了。」
「它扎到你了?」
「它刺中了我的心。」
奥斯卡看着远处的烟火,周围不断有人走动,忽然有个影子盖在他的身上。他从沙滩椅上抬起头,看到一位快餐店的外卖派送员。
「先生,您的晚餐。」
奥斯卡说:「我没有叫过,你准是弄错了。」
「奥斯卡·塞缪尔先生?」派送员看了看送货单。
「是的。」
「没错,是您的朋友叫的,钱已经付过了,请在这里签字。」
奥斯卡签了字把温热的纸袋接过来。他想可能是艾许莉叫的,她生了孩子之后总是吃不饱。打开袋子,里面装着刚出炉的奶酪迷你百吉饼。奥斯卡取出一个,还不能确定是否可以食用。
「是百吉饼。」艾许莉不会买有奶酪的东西,她得照顾好奥斯卡的胃。以前他们在同一个警局时艾许莉就常提醒他注意。麦克也会。
奥斯卡的怀念戛然而止,他站起来,环顾着四周。
莉莉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的父亲,艾许莉捧着两个冰淇淋回到他身边时,他离沙滩椅已经很远了。
「奥斯卡,你在干嘛?你把莉莉一个人丢在沙滩上。」
「是麦克。」
「什么?」
「是麦克,麦克在这。」
「在哪儿?」
奥斯卡一下子把她抱起来,香草和巧克力的冰淇淋球掉在艾许莉雪白的胸脯上。他大笑,抱着她转圈。
「我爱你,亲爱的。」
「我也爱你,但是别忘了洗我的泳衣。」
「他一定过得挺好。」
「我想也是。」艾许莉捧住他刚长出胡茬的脸,「我们都爱他,但要是你每天剃须,我会更爱你。」
他们在沙滩上接了一个长吻,差点把莉莉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