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庞大信息量攻击!杜冬萃假装冷静漱了口、洗了脸,走出浴室看到老木坐在床沿,她也坐到老木身旁才接着问,「所以……杜冬萃和冬萃的生身父亲,还有妳在这里再婚的男人,都是七龙珠,呃不,都是妳说的七个之一?」
「当然啦!七个已经太多了!老木可没本事再去招惹别个。妳这五个嫌少吗?不然杜锋麟也算进来?不过他和妳本来没有什么牵扯,就当成五个正夫之外的小甜品啰!还有……」
杜冬萃差点跳起来,「别啊!那些游戏里发生在其它人身上的事就烂在肚子里吧……」她转而一想,「不对啊……那些有的没的还不都是妳拐我的?」
「总是要多遇几个男人比较过后才知道好坏嘛!」
杜母笑得好灿烂好灿烂,灿烂得像是不小心撞见儿子自渎的妈妈,一脸「孩子长大了!不要紧!妈妈都懂!」的表情。
果然有什么话在这里等杜冬萃。
「所以我说,现在再问妳要不要好好跟他们过下去,妳应该不会说不要了吧?」
杜冬萃像是身上突然长了跳蚤,坐在床上东扭西扭,嗫嗫嚅嚅了半天,最后才说,「好啦!」
「这样就好!我还担心妳不答应该怎么办!」
「啊?马——麻-——」杜冬萃把「妈」字拖得又长又惨。这感觉实在太熟悉了,别说老木是「假装」成系统,老木看起来玩得超开心好不好?还记得老木说过研究人性很有趣……其实有趣的是研究女儿的心理活动或怎么成功的耍弄女儿吧?
杜冬萃继续抱怨,「我想起来了!妳的预言又省略又颠倒,什么叫让丧尸王说出我爱妳,是丧尸王让杜锋麒对我说那三字妖言吧?要不是那时我吓得魂不附体,我都要吐槽这种竖死亡旗的氛围太狗血了……拜托,别都到了最后还在拐我,妳答应过我的。」不只是杜锋麒,其它人对她也说了像是「妳会没事的」、「别担心」、「记得我」之类的话。
「谁说最后了?妳在这一世遇到一个大难也度过了一个大难,大劫算是渡了,但也只有这一世,妳知道妳在人间混了几世吗?接下来好好给我一世一世去重生修正!」杜母没好气。她帮助女儿虽然戏谑了点但不能说没有尽心尽力,却被当成驴肝肺。
其实古千年早就对杜冬萃透露讯息了,他说她会在末世待上一辈子,他又无法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当时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被其它问题拉走注意力,原来是每一辈子她都要再走一回!
「啥?这任务比游戏还艰巨啊!老木--~~亲爱的阿母--~~我最爱的妈妈~~母亲大人~~万寿无疆的建木尊者,您会陪我吧?不然再给我几样法宝?」
「狗腿!刚刚不是像个姊妹一样跟我说话吗?有求于我的时候就当我是妳娘啊?花盆拿去!一颗种一百年!好了!该醒了!」
「种花?醒?」
「妳睡了一夜又一天,他们会担心啊!傻瓜!老木哪有时间亲自去找妳?现在我们在梦里啊!」
杜母轻轻点了杜冬萃的肩膀一下。
杜冬萃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她以为自己向后倒下、面朝上,结果下意识伸出的手「啪」的一声撑住地板,这认知上下颠倒的感觉让她瞪大双眼,吓醒了,原来她翻身从床上掉下来。
窗外透进昏暗的光线,她拉开窗帘一看,很好!是一片断垣残壁、草木不生的景象,反而刚才梦里什么东西都白得发亮,连老木都亮得像是半透明的,果然如同电影全面启动说的经典对白:「作梦时会感觉梦里是真的,等醒来时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她抱着花盆经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客厅,五个男人围着餐桌坐了一圈,想到方才以为失去他们以及失而复得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眼睛涩涩的、鼻子酸酸的,但又很幸福。
唉!谈感情就是这一点不好,太容易酸、太容易甜,心变得太容易跳动。
她整理一下情绪,不想让他们担心,这才发现他们这边的气压似乎也有点凝重。
走近一看,两块丝帕摊平在桌上,上头分别有两颗彩珠和四颗黑珠,古千年大概在替她保管珠子时自行吞了他那颗彩珠,剩下就是杜锋麒与张书豪的了。
杜锋麒拉开椅子让杜冬萃坐下,她将花盆放在桌上,与他们几人一时间忙着关心对方休息得可够?吃了没?杜锋麒确定杜冬萃没有大碍,便进厨房替她热饭菜去了。
聊了会儿才知道,原来古千年正巧说完珠子的事,所以五人之间短暂的安静了片刻。
「真有趣,摊开丝帕之后,除了珠子的所属人之外完全无法移动它,这不是石中剑吗?如果知道这是什么原理的话说不定可以应用在其它地方。」张书豪将话题转回珠子。
「石中剑?」虎镇子询问张书豪。
张书豪大概讲解了阿瑟王传说,也不是很精细正确,但点出那「只有宝剑钦点的王者可以将插在石头里的剑拔出来」的重点也尽够了。
「那这不就是……」
「帕中珠。」
「简称帕珠,所以我们是帕王。」
「是珠王。」虎镇子和月远傲两人聊起没有意义的内容极有默契,反正他俩已经过了这一槛,很欠扁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杜冬萃双手摆在餐桌上,古千年见了,宽袖盖住她的手,轻轻拂过之后,她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痊愈了。
「可还有其它地方受伤?」古千年问。
「没、没有。」其实昨天那一场丧尸王大战让杜冬萃身上有大大小小的擦伤与瘀青,但是古千年的术法又不是凭空得来,有代价的,那代价不巧是她,别人贪图他的赐予,她反而要省着点用。
古千年没多说什么,转而看向她拿来的花盆,「昨日不曾在妳房中见到此物。」
「噢!老木刚才给我的,她说『一棵种一百年』,啊不对,我大概懂意思了,不是一棵树,是一颗黑珠……」本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在她看到这些珠子时就有些头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