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楼景犹豫了一下,然后无力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温朗沉默了一下,接着再走近了些,伸出脚,用锃亮的皮鞋鞋尖抬起楼景的下巴,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以后你就叫温景了,我是你的爸爸。”
“你说什么?”楼景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我说的都是人话,我不知道你哪句听不懂。”
“你他妈的唔!”
“我说过,叫我爸爸。”温朗一脚踩在楼景的脸上,眼神释放出凌厉的光芒。
“你唔……”脸都快要挤压变形了,疼得楼景直冒冷汗。
好汉不吃眼前亏,楼景一转念,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爸……爸……”
“大声点,我没有听清楚。”温朗收起了脚。
“……爸爸。”
“好儿子。”温朗瘫着脸蹲下来拍拍楼景的头,然后毫不温柔的抓起楼景的后脖领,将人抗在肩上。
“爸爸带你去疗伤。”
楼景就这样挂在男人的肩上,突出的肩膀正正好好顶在他的胃上,令他一路干呕。可他不敢多说一个字,因为他今日才发现那个永远站在钟裴远身后俊秀的男人竟然是个神经病,一个有着极大怪癖的神经病。
林秋言被钟裴远抱了一路,到了聚集点他才意识到这种行为多么的不成体统。他红着脸趴在男人的肩膀说:“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了。”
“不用,我喜欢抱着你。”
“外人太多了,都在看着呢!快放我下来。”
“不要。”
男人不妥协,林秋言恼羞成怒,用胳膊肘用力顶了一下男人的胸。
“嘶……”钟裴远吃疼,胳膊一下子泄了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