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恒看着她无奈地笑着,他知晓她一旦摆出这幅模样又自称奴家就是想要调侃他一番了,不过他也爱极了她这番模样,当下便宠溺地帮她顺了顺耳边的发丝,压低嗓音问道:“陛下有何想问微臣的?”
苏一柔微微颔首道:“你让人一直看着我?”
孟恒无辜道:“我只是怕你哪日身子不舒爽,而微臣又不在,到时就不知陛下如何去寻解救良药……”
苏一柔轻哼一声,一派的傲娇:“随你如何解释,反正你才是真的掌权者。”
她并非为了他派人跟踪她而生气,而是为了信任这个问题生气,她气的是男人不相信她,看他当时一脸急切地赶过来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不就是怕她和原来的那些男人再有纠缠吗?
苏一柔一想到此处就气不打一处来,合着孟恒这男人把她当成那些个优柔寡断、容易心软的女人?她苏一柔坚决不会吃回头草好吗?更别说那回头草现今是如此不堪入目!
她越想越气,一把将手中的银勺给摔了出去。银勺撞上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房内那声响显得极大,一时间吓得所有的宫女内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不停地抖动着,相比之下从容站着的孟恒便显眼极了。
苏一柔冷笑一声,指节在桌上哒哒敲着:“怎么?摄政王大人是看不出孤生气吗?还不跪下乞求孤的原谅?”
孟恒倒也听话,立马就跪了下来,伏在她脚边轻声说道:“微臣自知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哦?你自知有罪?那么你先说说你有罪在何处?”苏一柔垂下眉眼瞧着孟恒,穿着金黄龙纹绣鞋的小脚毫不客气地就踩上了男人的背,好巧不巧压着他的脊骨,而男人也任由她这般踩着,甚至还略略调整了身子,好叫她踩得舒服点。
一旁的宫人瞧见这一幕都暗自舒了一口气,暗道不用担心两位主子发怒牵扯到他们身上了。在这两位主子身边当差那么久,他们早就摸索这两位主子的脾气了,瞧见这个时候这两位都还在调情,那么想必便不是真的生气。
还有些人想着,若是让外面造谣生非的瞧见这一幕,那么他们便不会说出摄政王只是利用陛下的话来。只因为若不是爱到骨子里,摄政王堂堂一个男儿又怎么会忍受陛下拿脚踩他的脊骨呢?
孟恒思考了一会便说道:“微臣有罪,罪在不信陛下。”
苏一柔听到这个答案才微微满意了些,但还是不放过孟恒,脚下用了点力:“那你为何不信我?难道你真觉得我还会看得上那男人?当真是可笑!”
孟恒委屈道:“我并非不信你,而是不信他们!你也瞧见了,今时今日他们还想着靠近你,若不是疏影及时护主……”
“我又不是个残的,岂会让他们轻易近身?而且什么叫今时今日他们还想着靠近我?”苏一柔轻轻踢了他一脚,哼了一声,“他们什么时候对我有念想了?”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两人是恨着她的吧,别说原来她就造反过,现下她更是让他们痛失爱人以及变成这幅模样,怎么看都不可能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孟恒一顿,随后失笑道:“是,他们对陛下没有念想,一切都是微臣自行想象出来的。只因在微臣心中,陛下是最好的,这最好的嘛……便会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微臣的敌人。”
边说着,他边起身凑近她,在小嘴儿上偷了个香,几番轻啄后便加深了这个吻,苏一柔也顺势搂住他的脖颈,闭上眼专心享受着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