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墨跟着杭家的佣人走进了客厅,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领她进来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花甲老人,不动声色地伺候简墨落座,鞠了鞠身子退开,佝着个背慢慢悠悠地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清水端出来。简墨见状忙起身接过,迭声道谢。
老人若有所思地瞥了简墨一眼,他是从小伺候杭寅到大的,虽然中间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陪在他身边,但杭寅幼时的玩伴他还是认识的。不是听小少爷交待今天要来的是万小子吗,怎麽这下换成一个女娃娃了?这女娃子面带忧虑,看样子八成是有求於小少爷了。但能说服万小子帮她打点,也算是真厉害。万小子油盐不进的,不像燚小子懂得怜香惜玉,这次肯这麽帮这孩子,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吧?
罢了,这些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操心吧。算来这女娃娃长的还算端正,配万小子是糟蹋了,配自己家小少爷倒不为过。老人贼兮兮一笑,甩手去通知杭寅,也没明说来的不是万潇顾,只说人已经在客厅等半天了。
见老人退出客厅,简墨松了口气,她摊开手,手心湿漉漉的,一颗粉色的小药丸被捏的皱皱巴巴 ──这是莫奚悠塞给她的。那人在她下车前从西裤的口袋里摸出了这颗药丸,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他把药丸放在她的掌心里,撇开头没看她,只面无表情的交代了句,“要是受不了,就吃了这药。你会好过一点。”简墨反应过来,知道这药丸的用途。她点点头,提着裙摆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她走进了杭宅,一路上并未回头,所以也不知道莫奚悠的目光一直紧随着她的身影,即使她人已经消失在古铜花雕的大门里,也久久未动。
她剥开药丸,似是终於下定了决心,慢慢松开了紧抿的唇,把药丸放在了舌尖上。她举杯喝了一口水,并没有咽下,而是让药丸的苦涩味道一点一点的化开。真苦──简墨眨了眨眼,两行泪水缓缓地挂了下来。
杭寅站在旋梯口看了好半天也没出声,他原本是不打算进来的,刚看到简墨的那刻就大概明白了为什麽生疏了那麽久的顾居然会主动约他见面。林伯也真是逾矩,明知道来的不是顾也不知道挡回去,看来是他太过纵容了。他迟疑了几秒,见简墨低着头不知道吞下了什麽东西,想想要是这次不见,肯定还会有下次,便调转了脚步,迈进了客厅。
简墨见杭寅突然出现,一时也来不及擦掉眼泪,就抬头让杭寅撞了个正着。他没心思去详究那两道未干的泪痕,只抬手示意桌上有纸巾,让她自己取去擦干。
简墨清了清嗓子,“杭先生,我求您帮我!”她起身缓走几步直直地在杭寅面前跪下。
“我说过,我不会为了你跟云燚翻脸。”杭寅对她的下跪没有丝毫动容,仍旧面无表情地坐着,“如果上次我表示的还不很清楚,那我就再说一次: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
“杭先生,我向您保证只要您肯帮忙,我绝对不会让您空手而归的!”
“你能有多少价值?离婚的时候得的那些赡养费?还是莫家的合作契约?钱对我来说,没那麽大的吸引力。如果你想借杭家去跟爱新觉罗抗衡,那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没有权利操纵杭家的政界势力。”话竟於此,他想简墨应该明白了。“你可以回去了,以後不必再来。”他起身下了逐客令,自己则转身走回书房。
“等等!”简墨大声叫住了他,“杭先生,只要你愿意帮忙,我,我,我什麽都可以给你!”
“哦?”杭寅知道她所指为何,他冷然出声,话语中已带不屑,“你事前应该知道我有洁癖吧?”
简墨被他的鄙夷给刺伤,她咬紧下唇,唇色失血发白。她颤着手解开了斗篷,红色的斗篷落地,发出一声闷响。她伸手探向连衣裙後背的拉链,“吱──”长长的拉链拉到了底,裙子散开,顺着她的身子滑落,落在她的脚边。
不知何时,杭寅已经转过了身,他上下打量着简墨,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冷冰冰的,并无欲望。
被杭寅的目光刺得发冷,简墨抖得像秋风中落叶,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她竭力地忍住了羞耻,解开胸罩。鹅黄的胸罩落地,两团雪白的乳房跳脱出来,乳尖一接触到空气就敏感地立了起来,鲜艳的像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
见杭寅仍无反应,简墨的脸色发白,脑袋嗡嗡直响。像被操纵的机器人一般,她机械地伸手脱下了身上的最後一块布料。纯棉的料子在她的大腿上滑动,静得仿佛能听见声音,随着内裤的褪去,她腿间的春色渐渐显现,一丛幽黑的密林有序地顺着大腿根部生长着,春色盛景的花园秘林因她动作而透露出了一丝绮丽。
粉色的花缝在杭寅的眼前闪过,他移开了视线,“你最好穿上衣服,否则待会儿下人进来看到後果自负。”向来清冷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似的,微哑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