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城还有余力追寻这件事吗?”杭寅看向云燚,他也清楚目前云燚身上琐事颇多,“或者,我来帮忙吧。”
“杭?”云燚知道杭寅对睚眦城的从事性质一直有芥蒂,但如今却主动要求加入,看来果然是被逼太紧了。
“我决定了。”杭寅下定决心,他不能再让那男人掌握所有的事了!
“嗯。”云燚答应了下来。
可是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杭寅依旧没有追寻到任何线索,倒是明毓还天天不怕死地出现在杭寅面前。而从明毓的口中,杭寅多少拼凑出了一些消息就是他妈咪目前安然,但问及具体的便是明毓也答不出来了,只是负责传达他父亲的指令,只要与明毓结婚便能让他妈咪平安回来。
而杭寅迫於压力,也终於不顾云燚的反对,决定跟明毓尽快完婚,不过前提是让他先看到他妈咪。
“妈咪!”杭寅在一座郊区的别墅里见到了他妈咪,他如离巢的小鸟般飞奔过去,正想投入女人的怀抱,却教女人冰冷的态度给推拒开了。
“不要叫我妈咪!”女人拧眉,“我可不是那个贱人!”她扯唇,“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吗,我亲爱的杭。”她一反平日的温柔,言语中渗着阴狠的冷冽。
“你想要知道谁是你真正的母亲吗?她呀,她可真是一个贱人那!她勾引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生下了一个野种,破坏了好友的家庭,甚至夺走了她的性命!而最後,她自己自食恶果,慢慢地,心怀愧疚地死去。不过,她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吗?还有一个她留下来的野种呢……我聪明的杭,你知道那个野种是谁吗?就是你呀!哈哈……你不止是个野种,还是个乱伦生下的怪胎!”
女人狰狞的面目逼近,似乎化作恶魔要将他吞噬。
“不……不是的!”杭寅不敢置信地摇头,“你不是我妈咪,你不是她!你说谎,你说谎──”杭寅头也不回地冲出别墅,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禽兽的婚礼,他们的态度:番外1(稍恶搞)
话说这四人接到了云燚的喜帖,都是怎样的态度呢?
首先说说杭寅,他的关系与云燚最是非比寻常了,怎麽着也可以称得上一个“旧爱”吧。那旧爱携新欢“当面”示威,他会怎麽做呢?是大胆抢亲,闹他个人仰马翻?还是自怨自艾,自舔伤口?这些,当然不可能是这个冰棱的男子会做的事。
杭寅这人吧,说他冷心冷清,其实不然,毕竟幼时的性格不能说改就改,虽说是有童年阴影,不过要那麽活泼可耐的少年瞬的一下变得没心没肺是不可能的。瞧他对明毓的死耿耿於怀,便印证了这男人还是长情的。但要说他善良吧,那更是屁话。瞧他为了云燚对简墨做的那些事,也是个禽兽不如的家夥,再瞧他明知明毓是云燚害死的,还助纣为虐,就更坐实了这“禽兽”的称号。要说这麽矛盾的一个男人,最像的一物,就是“月亮”了。
月有阴晴圆缺,且性情凉薄,正像极了他。你说你为了云燚,害了简墨,那就说明你们两个基情犹在,你偏偏逃个什麽劲呢?再说说你,既然对人家简墨起了不肖心思,那为什麽又要帮云燚那畜生呢?好嘛,弄得现在,里外不是人。
这杭寅离了家,是飘去哪了呢?他可逍遥了,在英国挑了一个乡间小镇住了下,独居在一幢两层的清幽别墅里。日出爬山下海,日落修身养息,那日子可让他越发清冷,仙气起来。这次送到的喜帖也没打破他平静的生活,他拿了帖子瞅了眼,便搁在桌上,出门逛了一整圈。回来後,抬笔写了封信便递了出去。
这前前後後,他日子照过,丝毫没被打乱半分。那要问他心里是怎麽想的,鬼知道。(表打我,我是真滴真滴不知道呀。)好吧,或许有那麽一些些落寞,那麽一些些庆幸,但对於他来说,这一页是真正揭过去了,他了解云燚,若不是看得上眼的人,绝不可能结婚的。只不过简墨,却算是埋在了他的心里。他心底处有着挥之不去的愧疚,也有着若有似无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