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啸忽然喊了一声:“傻逼穆!”
穆康:“嗯?”
管啸:“小小呢?”
穆康:“在外边等啊。”
管啸欲言又止,考虑了三秒,摆摆手说:“滚吧。”
管大哥一边捅管子一边苦思冥想,到底怎么说才能劝住自家那位名叫管小小的偏执病重症患者?
穆康熟门熟路地沿演员通道走出剧院,管小小手里提了个塑料袋,正在打电话,见到穆康立马招了招手,和那边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他们呢?”管小小问。
“还在换衣服和瞎扯淡。”穆康说,顺手接过了塑料袋,“这是什么?”
管小小:“啤酒。”
穆康:“买啤酒干什么?一会儿直接去沸点了啊。”
沸点是这帮人常去的酒吧,名字虽然听起来闹腾,其实走的是小资路线,有两个水平挺不错的爵士乐队驻场。
管小小:“我现在就想喝了,不行吗?”
“行,当然行。” 穆康随手打给一罐递给她,又自己开了一罐,猛灌一大口,打了个哆嗦,“就是有点儿冷。”
管小小:“喝喝就暖和了。”
穆康:“嗯。”
国立大剧院位置临江,今夜天边高高悬挂了一轮满月,月光洒在江面,本该是波光粼粼的朦胧美景,此刻却不知为何,暗暗透着瑟瑟凄凉感。
两人靠在栏杆上自虐似地吹江风,一个看江面零星的采砂船,一个心怀鬼胎地看身边的人。等的人一直不来,穆康已经无聊地喝完了两罐啤酒,一瞥管小小,发现这姑娘大概喝得比自己还要多,脸已经开始红了。
穆康鬼使神差地想:林衍的脸好像喝酒时不会红,怎么会一冻就红呢,因吹斯挺。